殿堂里,好好的宴会却一下子乱了。
平阳王在那里坐着,袖手旁观,并让别人也不准插手。
这是要让二人死斗。
燕小七被封为平阳军小将军,并不是因为他有多高的武功,而是他做事够狠。
对自己都狠的人,自然对别人更狠。
肖天成的喉咙被他划了一刀,差点被割破了。燕小七也好不到哪儿去,右手直接断了。一个身材高大,一个身材娇小,可二人打起来,却叫殿堂里的人谁也不敢小觑。
肖天成跟燕小七积怨已久。一个代表激进派党首,一个代表保守派党首。
二人虽说都是平阳王亲信,可燕小七却是完全听命于平阳王的,而肖天成,未经许可就将南明一家人逼死,还擅自令立军师,明目张胆的在平阳王府埋下他的棋子,又杀了燕小七的狗来挑衅他。
桩桩件件都是肖天成在给平阳王示威。平阳王没有阻止燕小七揍他,便是要让两人死斗。
肖天成若杀了燕小七,平阳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他处置掉,且保守派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肖天成若被燕小七杀死,那也只会落得一个理所应当。
因为平阳军都知道,他们两人积怨已久,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杀死,一点也不意外。
而燕小七,是真的失去理智了,整个人如同发狂的野兽,势要为他的大黑狗报仇。
“报!”
突然,外面一探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打断了殿堂里日凝重的氛围。
只见探子单膝跪地,神色严肃的对平阳王禀告:“启禀王爷,沈都督从河源回来了,而且已经到了府门外,正要求见王爷您!”
“什么?沈都督回来了?”
“是沈不问!那个可怕的男人,他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已经被调去河源了吗?”
殿堂中,原本面对平阳王时都没有害怕的那么厉害的人,此刻却一个个放下了手中酒肉,惊疑不定的起身看向门外。
相比之下,沈不问却更像是平阳王了。
肖天成将这话听到了耳朵里,脸色一变,忙将燕小七踹开:“来人,给我把燕小七拦住!”
说罢,他便匆匆转身走了,大有一种落荒而逃之感。
主位上,平阳王双眸微眯:“知道了,叫他去书房等本王。”
“是,王爷!”
说罢,这探子退了下去。
一场庆功宴却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不少人都和肖天成一样,纷纷告辞,落荒而逃。
少顷,殿堂里便只剩了燕小七一个人,他捧着断掉的右胳膊,失魂落魄的靠着柱子坐下。
“朋友……朋友……”
地上熟透了的狗肉,此刻看起来却讽刺非常。
缓缓的,他回过神,站了起来,脸色阴沉的捧着胳膊走了出去。
“来人,给本将军叫军医过来!”
此时,书房。
平阳王走进来的时候,房间里,一抹掀长的白影已经站在房间里等他了。
那人转身看着他,是沈不问。
只是,沈不问看平阳王的目光却有些寒冷。
“林老呢?我要带他回去。”
平阳王随手抬了抬,示意他坐下,而他自己则随意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去年,我差点死在狗皇帝的手里,那个杀手,一把刀把我的脸划的血肉模糊,可笑的是,救我的人却是一个老乞丐。”
“我问他,为何救我?他却说,因为我给他吃了一顿饭,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为了报答一饭之恩,所以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