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点着熏香,能放大人的痛觉。
风雪扎下去的又是最疼痛的穴位,如此一来,只是蚂蚁在人手指上咬了一口的疼痛也会被放大到像是被人用剪刀活生生剪断了手指的疼痛。
刚第一针下去,周芝儿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风雪额头冒出一滴冷汗,开始扎下去第二针。
阿冬警惕的盯着窗外,注视着外面动静。
一旦有谁进来,她就会立马叫停。
不知不觉间,风雪已经扎了五根针下去,当第六根针也落在周芝儿纤细的胳膊上时,她终于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可清醒的第一件事情,她却是瞳孔惊恐的大睁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着风雪的手便说:“救救我!救我!快带我离开这里!别让那个男人回来!”
风雪正要施第七根针的时候,却被周芝儿一下子抓住手,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针一下子掉在地上,风雪连忙从椅子上跳开,拍了拍胸脯,惊慌不定的看着周芝儿:“我说,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随后,他看了一眼阿冬,跟阿冬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代替阿冬来到了窗边盯着外面的动静。
阿冬则来到了周芝儿床边坐下,抬手握住了她,并严肃的看着她道:“你别慌,是我让他把你救醒的,我问你,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头上有个癞子的家伙?”
说话间,阿冬给周芝儿倒了杯水。
口渴的周芝儿咕嘟咕嘟就将水喝下去了,沙哑的嗓子也在这时候好了很多。
她猛地咳嗽了一阵后,才捂着嗓子,神色害怕而怨恨的对阿冬点了点头:“就是那个男人,自称是我失踪的已久的堂叔,然后冒充我堂叔住到了我们家,将我家银子全都卷走,还把我的家人全部卖给了人贩子!”
说到这里,周芝儿眼角泛泪,痛苦的握拳捶了一下床沿。
一声闷响,却沉沉的落进了阿冬的心。
她皱了皱眉,继续看着周芝儿:“那你为什么会跟这个男人在一块儿?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又叫什么名字?”
闻言,周芝儿摇了摇头,痛苦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忘了,那个男人将我抓走,对外谎称我是他侄女,是他女儿,给我起了很多名字,每天都给我喝迷魂药,我的记忆因为药性已经紊乱了,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很恨他,想杀了他,还有,他用我骗过很多人了,难道你们也是被那个男人骗过的?”
周芝儿询问着阿冬,眼里的光芒却逐渐暗淡下来。
她握了握手,手上却没什么力气。
顿时,她苦笑一声:“我现在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了。”
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怎么报仇?
阿冬和风雪不禁相视一眼,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内情。
看来,这个周芝儿也不知道那个癞子头的真名,不过,周芝儿说着这些,却突然双眸微睁,恍然大悟的看着二人:“我想起来了,这个家伙,好像是朝廷通缉了五年的杀人犯!也是一个很危险的强盗,他已经害了很多人了!”
先伪装自己是他们已经过世的人的亲人,或是素未谋面的亲戚,然后借口住进主人家,抢走主人家的财报,并将主人家全家都发卖出去。
“哐当!”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推门声。
风雪脸色一变,连忙回头对二人通报:“不好了,癞子头回来了!”
说罢,他便连忙上前将周芝儿放回床上躺好,并紧紧盯着她,嘱咐道:“这六根针你不要拔下来,过一刻钟后再拔下来,你现在拔下来的话,很快又会昏迷过去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