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灯在一边看得讶异。自己居然能够清楚的看见两人的对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在解开她疑惑之前,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别给苍蓝拖后腿,于是整个人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远离战场。 苍蓝面对恶婴的纠缠居然一点也不担心。反而,他整个人气定神闲的站在恶婴对面,只笑不语。 恶婴被他的态度激怒,攒足了力量铆足了劲纵身一跃,直直向苍蓝扑来。苍蓝抬手轻轻一掀,那恶婴就重重地压在了地上,力道过重,半条腿都摔的分离了。 场面有些血腥,但恶婴浑然不觉,它试图就这样拖着残破的身体爬过来,想要将这个可恨的男人大卸八块。 苍蓝看着它一脸仇恨,同时还锲而不舍的举动突然笑了,开口道:“要是它们早就知道放弃了。哪像你,你比它们耐心多多了,不过大抵也是少了灵智的缘故。” “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把,让你早日解脱这些磨难。” 说完,他手指一点,一团泛红的气体包裹住了恶婴的整个身体。霎时间,烟消雾散。整个房间里的浓重黑气也消失了个干净,恢复了与往日同样的明亮。 许灯走到苍蓝跟前问道:“都结束了?” 苍蓝望着她那双明净的眼睛回道:“自然。我出手,就没让你失望过。”得,这鬼是有了一点成绩就飘起来了。 许灯看着依旧干净的客厅里,地面上那个洁净的白色花瓶,突然觉得先前经历的一切如同做梦。再仔细回想,只觉得那恶婴有一点点可怜。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变成那个样子,最后却落得个如此凄惨下场。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害人是不对的。想到这里,许灯突然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别人针对陈阿三设的一个局。有人想要害他! 许灯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道:“陈先生,邪祟除掉了,你可以出来了。” 门内的锁开了,陈阿三紧张地探出头,等看到面前正常无比的许灯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说:“那就好,那就好!刚才那动静大得很,我都不敢吱声,害怕影响你发挥。” 许灯礼貌地笑笑。 似乎想起了什么,陈阿三焦急地对许灯说:“对了,你快帮我看看我老婆是怎么回事?她刚才突然一下子昏过去了。” 许灯走进房间,立在床边看了半晌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要说有的话,就是她额头上的黑气少了,稀薄得几乎没有。 苍蓝这时候也适时地开口:“她没什么问题,修养几日就好了。” 于是许灯将原话送给了陈阿三。陈阿三听了,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于是吩咐好小黄照顾好老婆后,热情地将许灯送下了楼。 当然,在这过程中他也问许灯要了账户。未免显得不专业,许灯只能压下内心的小激动,平静地报出了卡号。 两人即将分离,许灯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叫住正欲离开的陈阿三。不料一个转身,一股力道猛的朝两人袭来,他们丝毫没有准备,只能连带着摔在大马路上。刚一起身,两人突然见到了一副吓人的场景: 一辆大货车正巧从这里路过,直直朝这边开来!像是没有预料到有人的突然出现,大货车司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啊! 身边的惨叫声响起,许灯吓了一跳。她睁眼,看到货车停在了距离自己一尺的地方。她没事?许灯摸摸自己温热的左眼,心下有了几分了然,多半是苍蓝的缘故。 她转头看见了同样好生生瘫坐在地上的陈阿三,他像是被吓傻了,抱着自己的头,不住的颤抖。许灯赶紧弯腰去扶陈阿三,道:“没事了,现在安全了,赶紧走,别留在马路上挡道了。” 陈阿三睁眼,发现自己没事,连忙从地上起来。这次两人不敢在马路边了,直接坐在公寓外面石凳上聊了起来。 “这次的危险你也看到了,摆明是有人想要整你,你是不是在哪儿跟别人结仇了?”许灯看着有些颤抖的陈阿三,一时间内心叹了口气。她只想拿钱,可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陈阿三听闻这话目光一沉,心中已然有了人选,道:“许姑娘,你放心。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助,下次如果你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去帮。” 许灯闻言明白了他是要亲自去找那人算账了,于是也不推辞,告诉他,要是他身边要是有什么这种事件的资源,大可以介绍给她。 陈阿三在原地目送着人离开,又牵挂着家里的老婆赶紧回去了。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会搁置对付自己仇家的计划。 这回,许灯小心地走在路上,时刻观察四周。见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后,才终于放心地骑着自己的小电动回了家。今天居然赚了这么一大笔钱,怎么想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哼着小曲,许灯无比快乐。 某一处,停靠的车里。 “老板,她都走了你怎么还看?”小周疑惑的开了口,从刚才他就看着自己的老板一直把视线聚焦在那个女人身上,虽然她刚才差点出车祸,但是有必要一直关注吗?明明她长得也不是个大美人,看上去十分普通啊。更何况自家老板这地位多少漂亮女人没见过,只是他一向都不在乎罢了。 听到问话的玄墨一愣,收回了目光,吩咐道:“出发吧,今天家里传话要回去吃顿饭。” 小周应了句,不再多言,小心地将车开了出去。 穿过一条又一条马路,许灯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建筑。终于回来了,她心里有些放松。停好车,许灯照常跟坐在附近沐浴阳光的洪婶打了声招呼。 说起来,洪婶一个人有些不容易。 许灯以前听爷爷说起过,洪婶是单亲家庭里成长的孩子,父亲早亡,早早在社会上谋生,本来就很可怜。谁知道还遇人不淑,嫁进去的那家人都是极为自私自利的吸血虫。天天指使她干这干那,还到处挑刺。加上一直没有孩子,丈夫一家人对她的态度就更差了,骂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