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些妖怪是发狂了吗?一天到晚都在偷袭...” “公子,我们保护的贵人真的是当年的涂山鬼才吗?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难怪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贵人心狠手毒,现在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吴帅自以为悄咪咪的在跟同伴吐槽 “好了,闭上你的嘴,你是乌鸡精不是乌鸦精,叽叽喳喳的。” 高公子看出了郝运的心情不佳,却没有去安慰,他的任务只是保护他而已。 更何况,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好好戒备,防止他们偷袭。” 郝运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智能手机,屏幕里有他的照片,还有刚才他们口中的那个人的事迹。 和只是一个普通学校出来的自己不同,里面的人似乎没有他不会的。 以人族之身,力压群妖。 其以暴制暴的手段,还有那一身妖力都让见过他的人以为是一个凶残至极的大妖。 就连这些年来受妖族和道家推崇的灵膳道也是这人创出。 甚至,那样美丽强大的妖王也倾心于他。 ‘额,这一点待定!’郝运想起涂山雅雅想杀的时候说的话 客厅里的高公子突然抬头,看着进来的妖,收回了手。 “小可爱,你这是在看八卦吗?” 那勾/人且熟悉的声音将郝运从思绪中拉出来。 抬起头,语气中有着惊喜和不确定。 “是...是你,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我们好久没见了!”看清眼前的人真的是两年前看到的姐姐,握着手机起了身。 “哎呀,我们的小可爱看起来好像比以前还倒霉呢。” “最近是有点... 我都习惯...! 等等,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现在我这里太危险了,他们都以为我是那个...” 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本来因为自己狼狈的样子而自卑的他低着的头猛地抬起,还拉住了她的手。 “以为你是涂山鬼才的转世?” “仙女姐姐你...一点也不惊讶和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吗?” 一点点的掰开郝运拉着自己的手,勾着唇。 “我为什么要怀疑?” “真是没想到被我们组织养大的孩子居然成了个傻白甜。” “就算是我的意思让那四个笨蛋特意养废你,亲眼见到后我还是感到诧异啊。” “什么..什么意思?”郝运看着那跟当年一样的笑容,却不同从前那般温和。 “瞧瞧这副受伤的小表情,真是让我忍不住对你表达...” 手捏住他的下巴,“我那浓浓的爱啊。” 郝运眼中的她依旧是那张美得让他心生好感的脸,但此刻他感觉到她不是从前的天使,不! 应该是一直装作天使的恶魔,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如此可怕。 就像那只正把握着他性命的手,让他感到刺骨的寒意。 “难怪你们不许我换发型。 难怪不许我在外界露出我的样子。 难怪在我对道法感到好奇的时候你们呵斥我。 难怪你们不许我交朋友。 难怪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会被当做少爷一样养大。 难怪我这么差劲,这么倒霉你们还不肯放弃我。 原来,只是因为我是那个人的转世!” “你们也和外面那些想要杀我的妖怪一样,因为我的前世!”愤怒,还是悲伤,或许都有吧,一切都在这大吼中。 “你这是变成了柠檬精?不,你这是在嫉妒? 我的小可爱,你真是傻到没救了。 若不是因为当年的涂山鬼才,你凭什么让我们处心积虑耗费这么多年养一个废物?” 笑得灿烂,口中却是恶语。 “你...你就没有一点点对我....”含泪的看着面前的她,永远不变的蛋黄色长裙,褐色的长发,哪怕知道她是妖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 “噗嗤~” 因为被压制,没有手来擦泪水,努力的眨眼睛想让视线清晰些,看她为何而笑。 “你这是喜欢上我了?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妖,那你知道我是什么妖精吗? 今天不妨让你知道。” 话落,郝运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身后出现的尾巴。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 “我是狐狸精啊,瞧瞧,即便是喜欢我你的身体和心里都在害怕吧?” 看着颤抖的他,“我再告诉你,你害怕狐狸这件事也是我故意让人做的。” “因为涂山鬼才和涂山雅雅相爱,对了,涂山雅雅就是那个差点杀死你的狐狸。 啧啧啧,当年这么爱他,居然面对这么像的你也下得了手。” 那冰冷的手,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 “还有...”她附在他的耳旁 “当年的涂山鬼才,是我们组织杀的。” “!” 这一句话惊得他连颤抖都停止了。 看到令自己满意的神情后,缓缓起身,“找到你之后把你养大自然也是为了对付涂山雅雅。” “那么,我这倒霉体质....也是你们...” “唔,这个你得怪涂山雅雅了,谁让她喜欢他呢。” “这一切....你们...在你们眼中....养了我这么多年的你们,真的就没有一点感情,哪怕一点点?” “有啊,只要你亲手杀了涂山雅雅,我们组织自然会对你相亲相爱。 否则你凭什么让我们另眼看待你?” 松开手,任他瘫倒在地。 “既然如此又为何派外面那个人保护我? 我死了,那个人不也就再次轮回了吗? 你们对付那个狐狸的目的不也就达到了吗? 又何必多此一举? 还是说,你们认为我这个身体还有可利用的地方?” 他心灰意冷。 喜欢或不喜欢,活着还是死亡,不重要了。 反正他的命运早就被人捏在了手里,无论是怎么样,都是为那个人而活。 “就这么认命了吗? 啧,这点你和他很不像啊。 要知道当年他仅剩最后一口气都在挣扎着。 这让我有点期待你的表现了,想要做郝运而不是别人,那么就杀了她。 杀了当年的他最爱之人。 那么世上就只有郝运你了。” 那满是歪理的话,不知为何却入了他的心。 是啊,人人都想他活,都不顾我的死活,我又为什么在意别人? 她看着郝运眼中的单纯被其它取代,‘十多年来一直倒霉,嘴上说着没关系,其实心里早就埋下了憎恨。’ ‘当这个自我憎恨,变成了对所有人的恨,就是那股力量出现的时候。’ ‘左使,希望你对涂山雅雅的执着也别让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