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见状立即紧张的关系问道:“大哥,你没事吧?要不就先放弃这次行动,待你病好了再从头做打算,毕竟身体重要啊,我们都不能失去你啊!你能不能就听我们一次?”张角摆了摆手虚弱的说道:“不碍事不碍事,若是就此退缩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何不拼一把,若赢就此故去,后事交给你们我也去得心安理得,若败就此故去,我于心不甘啊,若是不全力拼一次怎知胜败?”张角顿了顿疑惑的问道:“三弟,你不是随你二哥征战北方么?怎么回来了?北方平定了么?你说有要事求见,是什么大事?” 张梁叹了一口气不甘的说道:“北方战事吃紧,我同二哥想尽办法目前只攻下了北方四郡半之地,由于被叛徒出卖,中了埋伏十二方损失惨重,雷公、浮云、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等渠帅当场战死,目前我们只能采取防守的方法待回复元气才能反守为攻,而这叛徒我们也抓到了,但是这叛徒的身份有点复杂,我同二哥犹豫不决只能带来给你处理,来人,给我带进来。”张梁说完朝着门外招了招手,两名身穿黄袍头裹黄巾的士兵压着一名五花大绑同样是身穿黄袍头裹黄巾面露不善表情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这名中年汉子看到张角后立即挣脱着跪了下来哭诉道:“大贤良师,我唐周有罪啊,我唐周是个罪人啊,为了贪图富贵害死了那么多弟兄,我对不起您啊。” 当张梁说黄巾军北伐部队中有叛徒时,张角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三弟所说的话,北伐军十二方里每方最少2万信徒,而且每方的渠帅都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又怎么会出卖自己呢?可是当看到被押着进来的人时,张角有些不相信还以为看到的是错觉,唐周可是自己最信任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啊,他怎么可能出卖自己,可是一听他说的话,张角原本有些不相信渐渐转变成了相信,怒火攻心下猛地右手抓住桌子左手抓住胸口咳嗽了起来,鲜血不停的被咳了出来,地上一大滩鲜血看得人发慌,连自己最信任的弟子都出卖了自己,自己以后还能相信谁呢?张梁赶紧走过去拍了拍张角的后背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药过来啊!”不多时,一名黄巾卫士捧着一碗浑浊的药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张角接过药喝了下去,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红润了许多。 而唐周还静静的跪在地上看着等候面前的这两个人怎么处置自己,张角喝完药见唐周还跪在地上,这名弟子跟着自己最早,日久生出了一丝情义,可是放过他怎么跟其他人交待?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模仿他呢?张角想了许久无奈的将碗往地上一砸说道:“把唐周推出去斩了,他的家人由我们抚养。”说罢,张角发出了无数叹息,晃晃悠悠的走到八卦旗下转身瘫坐在地,张梁赶紧走了过去,着急而又关心的问道:“大哥你真的不要紧么?”张角摇了摇头看着唐周被带出去扭头看着自己一脸愧疚的表情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禀报天公将军,唐周已被处斩。”过了一会门外的传令兵过来禀报道。 张角唉了一口气虚弱的说道:“来人,传我天公令,召集波才、张燕、张曼成、张牛角、张白起、徐和、司马俱、黄龙、胡才、黄邵、何仪、彭脱、龚都、刘辟、程远志过来商议重要军事。” 一个时辰后,被叫到的众人纷纷赶到了帅帐,中央的沙盘上铺上了一张巨大的地图,众人看到营帐等候已久的张角、张梁二兄弟纷纷拱手问候道:“我等拜见天公将军、地公将军。” 张角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用多礼,见众人都到齐后张角吩咐道;“记事官给大家说下我们起事以来的状况。” 站在一旁的记事官朝着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拿起一根杆子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说道:“我太平道起义以来,有胜有败,有些方已经发展成庞大的势力,有些方已经被消灭,北方十二方中埋伏损失惨重,目前仅仅能守四郡半的地盘,孙文坚私自率部五万余众不听良师调令往南方开拔,意图攻略南方七郡私自独立出去,马元勇已经带领五方共计十三万人马攻击郡府,西南方我太平道人马被复国军出卖还未起义所统领之渠帅或被杀或被俘,没被抓的带领残部到处打游击,共计六方十五万人被复国军所收买利用,剩下的数千人已经逃到山区或森林里,东方、东南、东北三地复国军、帝国军、太平道还有一些自发起来反抗的武装组织相互厮杀,若没有外力强势注入那么这三地就会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帝国中央的帝都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但他们抵抗得很激烈,我们围攻了十来天都毫无进展,反而折损了不少兵马,若是再不想办法那我们只能退兵了,这就是我们太平目前的状况总结。”记事官说完后等众人看了一下大地图就把大地图给撤走了,张角接过他手中的指挥杆在沙盘上那座巨大的城市上指了指说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无论财力人力还是潜力我们比不上那些一心想复国的故国遗老,论武将谋臣还是治理一地的人才我们也比不过那些一心想复国的故国遗老,而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若能一举攻下帝都并且趁势挥兵北上协同北伐军平定北方割据一方那就占据了帝国五分之一的江山,到时候待时而动,进不能攻城掠地那么就依靠地利建立黄巾乐土。” 众人纷纷拱手祝贺道:“我等愿意为大贤良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祝愿大贤良师早日达成心愿。” 张角摆了摆手虚弱的说道:“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是如何攻进帝都,而不是在这里拍马屁。” 张曼成抢先开口献计到:“咋们没水军,而攻略这些要塞关卡太光靠人海估计很难打下来,退一步来说就算打下来我们的兵力也所剩无几了,所以我建议不分白天黑夜的挖掘地道摸进关卡要塞。” 张角白了张曼成一眼似乎是不满意这个提议,黄巾没水军这是一个痛,自身部队里渔民不少,可是没一个会练水军的,要是有人会水军何必苦苦攻关攻要塞直接从水路就攻进去了,而张曼成的这个提议根本想都别想,说挖地道可是人家帝国近六百年的霸业,人家切会不设防地下? 张曼成见自己的意见不被采纳也没有发牢骚而是静静的走回原位待着。 在一旁沉默了一会的波才缓缓开口建议道:“不如就假装败退吧,借机引诱他们出来再趁势追击一把打进关卡要塞去。” 管亥反驳道:“此法不妥,若是对面死死坚守不出关卡要塞追击无论我们怎么假装败退引诱都没用。” 波才见此计不成,眼珠子一转想了想说道:“我们是否能扮成商贩沿着水路分批进入帝都,给他来个中间开花?若是能一举攻破帝都,进而能瓦解动摇这些要塞关卡守军,到时候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占领这里。”波才刚说完以为会有人同意他的想法,可是下一刻却没人赞同,反而有人站出来反对。 “大贤良师,此计我反对!”站在比较靠后的张燕站出来拱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波才见排在自己后面的人出来排挤自己,还以为是谁咧,可是一看到张燕,而且此人过于年轻,如此年纪轻轻就当上一方渠帅,任谁都相信是有黑幕,绝壁是裙带关系,而且又姓张,搞不好跟张角有啥亲戚关系,想表示出一脸轻视不屑还是算了,万一被记仇了咧,这对以后的前途可是大大的不利,还是一脸平淡的问道:“此计有何不妥?”说完波才还一脸自我感觉良好此计不错的看着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