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伙计被阿敬带上堂的时候,都极其不情愿的。因为捕快们抓徐夫人的时候,说好了不抓他们的,可是现在抓他们,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抓了他们就代表着这件官诽和他们有关了,无论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件案都与他们有关了。 他们怂怂的跟着捕快走到了大堂之上,一看看见地上哭喊的徐夫人,还有十分得意的徐凤嫣,愁容满面的徐清,还有徐凤娇...... “大小姐.....”带头的家丁惊恐的望向了徐凤娇,他们知道这次,他们不死也得脱成皮了。 “大人,徐府家丁带到。”阿敬恭敬的说道。 “嗯。”李儒点头。阿敬恭敬的回答,然后静静的退了下去了。 徐家家丁有些怂怂低着头不敢望向李儒。李儒严肃的说道:“堂下何人?” “大人,草民们是徐府的伙计。”家丁一听李儒讲话,便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们可知道为何本官要传唤你们吗?”李儒开口问道。 家丁们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家丁头子按住了,回答道:“草民们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李儒怒气的说着:“你们的大小姐被嫡母卖了,你们动的手,你们竟然说不知道!” “小的们从来不知道有这件事!”家丁头子摇了摇头,迷茫的说道。 “你看吧,大人,我娘亲是清白的,是有人在诬陷!”徐凤嫣抢话道。 夜央星开始有些失落,毕竟她不能压迫家丁说话,不然在别人眼中就变成了威逼利诱了,就在夜央星愁容满面的时候,徐凤娇便大声的哭了起来,而且是放声大哭。 大堂的人感知到徐凤娇的情绪,都摇了摇头,他们大多都知道徐凤娇的可怜,知道这案情的确有蹊跷,可是没有人为她作证,没有人肯站在她这边,甚至掩盖了事实,他们心里都跟邹氏一样轻易嘲讽着,一个夜央星能卷起什么风浪? 可是,铁证如山,此证让徐凤娇变成了诬告,没有人能帮助她,就连她的父亲也帮助不了。 诬陷?李儒侧着脸看向了满脸是泪的徐凤娇,心里满是愧疚:这个女孩子不该是这样,满腹委屈,却没有人为她伸张正义的。断案一定要靠脑子的,才能将一切翻转回来。 “你们作为徐府的家丁,一定知道邹氏做了什么,如果说,你们能将邹氏的罪行坦白从宽,本官自会减免你们的刑罚,配合官家,供出罪人,顶多打二十大板就放人了。”李儒知道对这些伙计来说,不能来硬的,因为他们一定想着自己做错了许多事,大不了就一死,但是李儒透露自己不会过于的处罚他们,这就等于李儒在放任他们,但是不能透露的太多,否则邹氏会从中做梗。 “大人,如果真是如此,我们便肯说实话。”家丁们恭敬的说道。 “说。”李儒冷然道。 “是夫人趁老爷不在家,便强行将大小姐许配给别人,哄骗小姐说是良人,小姐也信以为真,谁知道孙员外拿着三千两来娶亲的时候,小姐才知道是夫人设的圈套,还要我们强行将小姐按了手印,就在押送小姐去孙员外家的路上,小姐撒腿就跑了,没有想到小姐却上了公堂,草民们这才知道,大人是想定夫人的罪。”家丁头子恭敬道。 “你们这群畜生,我对你们不薄吗,我对你们怎么样,你们心里难道不知道吗?真是令人不齿,还把脏水往我身上泼。”邹氏还想要狡辩。 “这可是真的?”李儒疑惑道。 “真的,大人,比真金还真。”家丁头子诚恳的说道。 “罪妇邹氏,你可知罪?”李儒冷冷的说道。 邹氏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爬向了徐清,拉扯着徐清的胳膊苦苦哀求道:“相公,救妾,妾深知自己不是个东西,但这些年来,对徐家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相公,妾知道错了,妾日后一定好好改正,再也不苛待娇娇了。” 徐清知道邹氏的确是做了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但毕竟是他的夫人,于是,徐清便恭敬的跪在了地上,说道:“李大人,去我请求李大人不要再判案下去,这是我的家事,理应由家法处置,而不是又刑罚处置。” 李儒看见徐清竟然跪在了地上,惊掉了下巴,这个家到底是有趣的,受委屈的人受尽屈辱和冷眼,犯错的人却总被人无限包庇着。 “罢了,罢了,既然徐大人都这么恳求了,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再审讯下去。”李儒拍了拍惊堂木道:“退堂。” “且慢!大人!我有话要说。”夜央星肯定道。 “你有什么话要说,都说是我的家事了,你一个小女子家家的,是有爹娘生,没爹娘养是吗,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徐清有些发怒,冷眼望向了夜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