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央星看了看这墙太高了,垫东西肯定不行,大白天的爬墙真不合适,肯定会被捉的,不然就变得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小时候,带着夜黎流浪去虚剑山庄的时候,无奈之下偷别人的东西,被当成过街老鼠,真的人人喊打。幸亏,那个时候,别人看他们是小孩儿,饶了他们。 虽然遍体鳞伤,可是以后再不能偷了。不是偷东西丢人,是被打,被作践这种感受让人难受。 夜央星笑了笑,没办法,离开了夜澜衣的高墙之下。 再回来已经拿了一把“飞虎爪”,她蹲在夜澜衣对面的一条街,等待着太阳渐渐落下,伺机而动,就像一只瞧准时机捕猎的老虎。 如此谨慎,只有一个原因,这个事情,它很重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能掉链子。 她坐在街边差点呆的困得睡熟过去,可看见天黑了,没有人在街上,她虽然怕黑,也不惧黑暗,用尽力气,将“飞虎爪”挂上了高墙。 看见“飞虎爪”挂上了高墙,她心里高兴极了,但是她小声的庆贺着,成功是不能与别人分享的,因为分享了容易掉链子。 夜央星顺着“飞虎爪”爬了好几次,因为臂力不够,就多爬了几次,后来发现太耗力气了,只能再来一次就成功,于是她只好使劲的向上爬,终于爬上了围墙,手被勒得红红涨肿。 她也不顾手的疼,将“飞虎爪”换了个方向挂着,“上”去难,“下”去容易,不需要什么力气。 下来了以后,她想取回“飞虎爪”,却发现莽撞的取,一时半会儿取不下来。 夜央星觉得时间不多了,她得赶紧去后院找夜郎君。 夜央星偷偷穿过了小桥,来到了后院,在后院寻找了半天,以前那颗“写满规矩”的大石头呢? 她像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她迷惑在了夜澜衣的后院,难道,夜郎君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吗? 不,他存在。 当时候的拥抱难道不存在?夜王爷是存在的。坊间的传闻难道不真实吗?那些簇拥的少女是存在的。朝堂上的传闻难道不存在吗?夙链钰也为之倾倒的对象。夙链钰存在吗?存在的,那些伤痛在提醒着夜央星。 或者说,夜王爷的形象太美好了,就仿佛不存在这世间一样。 呆在夜澜衣的后院,夜央星翻遍了整个后院,浴池到后院的每一间,她找的无助,找的麻木。 她最后瘫坐在夜澜衣后院的石桥上,看着自己的手瘫软愤怒的说道:“原来不是烟娘不让见,是你,是你也不想……也不想见我了,所以我怎么找,怎么寻觅,都是一场空。” 夜央星叹了口气,她总有叹不完的气,她无助的走到了后门的墙,望着那孤单单的“飞虎爪”,摇了摇头,觉得没意义了。 然后,她索性默不作声地走到了后门,强硬的把锁砸坏了,大步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既然被人彻底看不起,不如也报复性的砸坏了锁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样大家都痛快了。 真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