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知道蓝姨把草药都会卖给那家药铺子吗?”夙链钰提着篮子,叹着气,就想朝着城外而去。 “安伯伯家的药铺。”月没有迟疑,直接说道。 “咱们就去安伯伯家,可行?”夙链钰冷笑了一下,然后拍拍月的肩膀说道。 “坚持一天了,不能无功而返吧!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走吧,阳。”月也点头说道。 “嗯,走吧,月姐。”阳抱着夙链钰递过来的竹篮,看着已经大胆走在前方的夙链钰无奈说道。 “走这边,链钰,你方向又走反了。”月大声喊到。 “哦哦哦,这边,这边。”夙链钰着急忙慌的又调转方向回来道。 “真傻,这夙链钰还真是。”月嘟囔道。 “嘿,月,你别说我坏话哟,我听见了哟。”夙链钰笑嘻嘻的说道。 “切,听见了又如何。”月又白了一眼:“我说句实话,你傻不是有目共睹的吗?” “哈哈,我不跟你斗。”夙链钰笑嘻嘻的回道。 走了两条街,才到安伯伯家的药铺,不过令人傻眼的是,安伯伯家的药铺今日没有开门。 “怎么办啊?链钰,安伯不在家,可能出门义诊去了。”月看见安伯家没开门,心里也开始慌忙着急了,便说道。 “没关系。”夙链钰点着头说道,“咱们再想想……诶,对面还有一家。” “不要了吧,安伯伯心好,咱们下次再来吧。”月看着对面这家药铺有些发怵,虽然没有来过街上,但是她看着这家药铺有些莫名难受。 “唉,别下次啊,这次就卖了,事实上把药卖给熟人也不妥,赚熟人的钱也不好,无论赚多赚少,都是人情。”夙链钰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好吧,你去,我和阳可不干推销香料这种事,提不起勇气啊。”月杵着眉头说道。 “我去,就我去,谁怕谁!”夙链钰肯定的说道。 夙链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篮子里面的香料提着就走进了安伯伯对家的药铺。 “姑娘?有何贵干啊?是哪里不舒服啊?”药铺的大夫走过来便殷勤的问道。 “额,掌柜,我想卖给你咱家亲手自制的中药香料。”夙链钰抬头镇定的说道。 “什么中药香料?”药铺大夫一看夙链钰就不想接待,毕竟是来推销产品来赚钱的,不是看病来送钱的,顿时就没了兴趣,还没有等夙链钰开口,大夫就直接摇了摇手,说道:“我这里不接收这些不明来路的香料,姑娘请回。” “不买也行,你尝一下嘛,大夫,用你的专业知识,看下有没有毒。”夙链钰知道是卖不出去了,便笑着说道。 “好吧。”大夫尝了一口,敷衍了事的说道:“这里面有黄芪,葛根,桂圆……这些中药都制饥饱痨的,虽加上了一些鲜花的味道,但无毒!不过还是请姑娘回去,我这里概不接收不干净的外物!” “什么叫不干净的外物!”夙链钰怒气冲冲的掉头就走,小声的嘟囔着:“你以为我听不出来,怎么卖个中药就变成了不干净的外物了,怎么就分个高低贵贱了呢!” 夙链钰生气不已,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却看见月蹲在屋檐底下小声抽泣了起来。 “她怎么了?阳。”夙链钰根本不明白,就一会儿的功夫,怎么月就哭了。 阳摇了摇头,示意夙链钰自己去问月。 “喂,月,你怎么就哭了呢?”夙链钰蹲下轻柔的扶了扶月的背问道。 “我听见了,那个老板刻薄你了。”月心有不忍的说道。 “刻薄就刻薄了嘛,再说,他刻薄的是我,我都没哭,你哭啥,月,你真是有颗玻璃心肠啊。”夙链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月,她不懂为什么这世上有的姑娘怎么能那么轻易落泪,就像“夜央星”一样。 “我想到娘亲和我们三个刚来京都那会儿,也是挨家挨户的寻找草药的买家,如果不是安伯这个贵人,我们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喝西北风呢!虽然安伯给的钱不多,但都挺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像这京都,刻薄我们母女三人的人大有人在!我是真伤心啊。”月一边说,一边哭。 “好了,别哭了,咱们先回家吧,月,咱不能哭了,别再伤心,他们越是刻薄针对咱们,咱们越是要争口气才是!”夙链钰知道月的伤心事被“刻薄的言语”又勾勒出来了,她叹了口气,把月从地上扶了起来,便走边说。 “是啊,月姐,要争口气,别哭了,显得很没有用,况且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家吧,娘估计等着急了。”阳拉着篮子带着两个姐姐回家了。 “嗯,说的是,还是别让娘着急了。”一说到“蓝姑”,月就不哭了——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她心有不安,好在她有一个特别疼爱她的娘亲,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