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等人脚程不快,走了半天也才走到洞庭湖畔。 “师兄,我们要去哪里寻找摸金校尉?”姜洋询问道,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在哪里却没有丝毫线索。 张三链子是清末的摸金校尉,继承了囊括风水阴阳之术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他一人挂三符,盗墓江湖上多称其为张三链子,即便当初在昆仑山里任职,也仅用真姓,埋了实名。 在后来,他的三枚摸金符传给他的三个徒弟金算盘、铁磨头和飞天狻猊(了尘长老),而被他自己毁掉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只有半卷残书留给了徒弟阴阳眼孙国辅,后此书传到了胡巴一的祖父胡國桦手中。 但是,其中相关之人的踪迹,姜洋他们没有任何线索。 “我从陈魁首那得到一些线索,他说洞庭湖有一算命先生,也精通风水术,在找到摸金校尉之前,先找这些风水术士看看,若是其中有能人,也不一定需要找摸金校尉。” 嗻咕哨面色平淡地回道,这寻找雮尘神珠的路本来就艰苦难走,谁也想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我们这就去找人问问吧!”红菇凉这时候已经融入组织中,也知道出主意了。 “是,嫂子。”姜洋和花铃儿异口同声地回道,然后嬉笑地跑开。 红菇凉听到姜洋和花铃儿的称呼,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分组打探之后,姜洋带着花铃儿在洞庭湖畔的县城里打听起来,结果还真的有那么一位算命先生,名叫胡國桦。 姜洋听了这个名字便是一愣,记忆中又翻出来一些东西,这胡國桦不就是以后那个半桶水摸金校尉胡巴一的爷爷吗? 另一边,嗻咕哨和红菇凉路过一处茶寮,无意间听到一伙面色不善的人提到精通风水的算命先生,说准备绑了算命先生,要挟算命先生帮他们找古墓发大财。 于是,两人便走过去向那刀疤脸的头领询问,结果这伙人根本就不是善良之辈,看到姿色不错的红菇凉,便起了色心调戏起来。 嗻咕哨和红菇凉岂是随便可以欺负的人? 两人都是武艺不凡的武者,三两下便收拾了这伙地痞流氓,然后逼问了关于算命先生的信息,最后再逼迫他们不得再找算命先生的麻烦,否则便打杀了送去见阎王。 这伙人被吓得连连应承下来,然后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没多久,嗻咕哨和姜洋四人便在一处街头胡同中不约而遇,看来都找到了同样线索。 姜洋和嗻咕哨把各自打听来的信息合一起来,更加确定了那风水先生确有其人,而且就在这条胡同街中。 四人眼观八路慢慢地行走在街道上,没过多久便看到了一位摆摊算命的先生,带着黑框眼镜和先生帽,斯斯文文的。 他们才打量了一下便被那先生察觉了,那先生看到嗻咕哨四人的气质都不似平常人,便愣了一下。 “你们先找地方歇息一下,我一个人去便行。”嗻咕哨了解红菇凉几人的性格,为了避免冲动而得罪人,才这么安排的。 红菇凉还想跟着一起去,结果被嗻咕哨眼睛一瞪,便萎了。 姜洋偷偷一笑:【也就只有嗻咕哨能够降服红菇凉,而那陈俞髅就不行了。】 三人来到不远处的茶馆坐下等候,赶了半天路后又是打探消息,都感觉有些疲乏,所幸好好歇息一番。 嗻咕哨走到算命摊前停止下来,这算命先生恢复了平静之后,客套地问道:“来客请坐,是测字算卦?还是看相望前程?” “测字!”嗻咕哨直接了当地说道,同时丢了一块银元在桌子上。 算命先生拿起银元听音辨真假,可是看到嗻咕哨在算纸上面写的“山”字后,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左右四顾一下,便抱拳轻声说:“今朝四海万事哀,乃是高山过海来,青天碧水云遮顶,彩霞落入此山开。” 嗻咕哨已经习惯了这江湖对号,丝毫没有意外地接道:“彩云在下山在上,盖湖跨海两山长,搬去白山现宝气,留下黑山祈安康!” 算命先生听完嗻咕哨报的山号,也知道嗻咕哨是搬山盗门之人了,连忙客气起来。 “未敢请教这位爷大驾光临,到底所谓何事?” 嗻咕哨也没有隐瞒,直接报了名字之后,说明来意,寻找精通搜宝山、探龙穴风水秘术的能人。 算命先生可不敢胡乱承认,连忙否认自己有那样的本事。 可惜,嗻咕哨来前都已经打探了他的信息,便道出了算命先生胡國桦的姓名。 而胡國桦还是不承认。 嗻咕哨这时候也明白了:“既然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之前……”便把要害胡國桦的刀疤那伙人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还夸赞了胡國桦的青乌术造诣,最后奉劝胡國桦要藏拙,免得再被不轨之人惦记。 说完便起身要离开,还顺便提了一下他对刀疤那伙人的威胁,并解除胡國桦的后顾之忧。 胡國桦这下子觉得自己欠了人情,连忙对嗻咕哨喊道:“恩公留步!” 然后又对嗻咕哨道歉了一声,同时为嗻咕哨送上一卦:“人之所凭,尽在精神。恩公形、骨、神俱佳,但执念过重;虽成败有念,但也有可能付出惨痛的代价,忘恩公切记。” 嗻咕哨也听明白了,他将会为自己的执着付出代价,但是他的使命岂是那么容易为外人所动摇。 “我肩负着拯救族人的使命,从不敢懈怠。先生可愿意与我一同前往西夏黑水城?”嗻咕哨也正是发出了邀请。 胡國桦并没有立刻答应,再次邀请嗻咕哨坐下,才把他为什么不答应的原因说出来。 因为他在他师傅阴阳眼孙国辅面前发过重誓,终其一生,绝不涉足盗道。 最后,胡國桦为报答嗻咕哨,把清末摸金校尉张三链子的大徒弟了尘长老的行踪告诉了他。 嗻咕哨拜谢了胡國桦之后,找到茶馆里歇息的姜洋,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这样,他们又开始赶路,去寻找那个出家隐居的了尘长老。 一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三天之后,他们终于来到嵩山,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尘长老隐居山中的住宅,是一座非常简陋的木屋子。 “那就是了尘长老隐居的地方吗?”花铃儿激动地问道。 “还不确定,去看看便知道了。”姜洋微笑地回道。 他们四人这几天赶路可是辛苦得很。 这时候交通非常不方便,若是走官道,路程更远,所以他们抄近路需要攀山越岭,又或者是下水渡河,其中的辛苦可见一斑。 现在终于赶到目的地,众人都欢喜不已。 当四人走到木屋门前敲了门后,开门迎客的是一位白眉苍发的七旬老者。 他虽然年老,但是却精神奕奕。 了尘疑惑地看着嗻咕哨四人,从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土腥味,便明白了来客身份,只是哪门哪派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来意恐怕也不简单。 “了尘大师?”嗻咕哨确认地问道。 了尘点了一下头承认,来人能够找到这里,他不承认也没用。 “四位,请进!”来都来了,若是来者不善,先礼后兵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