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宾楼,某包间。
宁白玉一脸惨白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的纠起徐芮煜的衣襟伸手便要揍去,纪凉生见了赶忙拉开嘴里安慰。
“别打了别打了,现在是打人的时候吗?还不如冷静下来想想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徐芮煜嘴角抽畜不已。
若不知道的还以为纪凉生是个多么“善良”之人呢,他说不是打人的时候,他说是冷静的时候,可是他眼角的青色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前脚进来后脚便被他打了一记重拳,现在倒好,他现在倒来这里做什么好人了?
“够了, 此事怎能怪我?这主意不是我们四个一齐想的吗?若是要怪,我们四个都有责任。”
那日他们四个坐在一起为同一个思而不得的女人喝闷酒,酒到兴处便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如果他们单独对上萧尧,想要从萧尧的手里夺过叶千落那是不可能的,可若是聚齐他们四人之力或许还有抗衡的可能,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更何况他们又不蠢,若是再加上他们身后的力量,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他们四人合谋,想要给萧尧来个调虎离山,以燕文山匪徒出没将萧尧调离出都城,随后他们再对叶千落来个英雄救美,都城之内总有某些侯夫人对叶千落不满,他们以此为掩饰对叶千落来个英雄救美之计,叫叶千落对他们刮目相看,就算叶千落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这救命之恩总在这里,局时他们想要进入叶府萧尧便没有法子将他们赶出去的不是?
可,可谁能想到,事情居然会出现这样的转变?去剿匪之人不是萧尧?
那也就是说,他们四人所谓的合谋计划是完全落空了的?宁白玉又是遇匪又是汗巾丢失的,岂不是白白的演了一场戏?
宁白玉怒不可揭,又厉声过去,“不怪你?不怪你难不成要怪我?那日我与圣上说得好好的,你为何突然闯入?还说什么汗巾是你送的?徐芮煜,本公子可是男子,如何会收除女子之外的汗巾?你当本公子什么人了?”
徐芮煜亦是一怒,“宁白玉,若不是我替你助阵,你以为圣上真的会应你吗?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侯府公子,身无半点官职,圣上能见你那也只是因为看在宁侯的份上,至于汗巾,我,我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他以为他愿意这样说吗?他又不是喜好龙阳,如何会送汗巾给男子?
“你?”
“……好了,你们能少说两句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萧尧调不调离,而是去剿匪的是叶良。”纪凉生苦口婆心了,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重点在哪?
此话一出,宁白玉和徐芮煜这才顿住。
是哈,重要的是叶良。
叶良是叶千落的心尖儿肉,叶千落是个极宠儿子的母亲, 叶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叶千落必然会担心,凭借着她的致深母爱,说不定她会不顾一切的跟他去的,局时,岂不是真的不好了?他们要设计的是萧尧,而不是叶千落。
燕文山,距离这里有四百里之远,属燕州境内,一来一回的少说也有七八日的路程,燕文山以山高林密著称,是匪徒藏身的最佳之所,再加之圣上二十多年前的夺嫡之争,几位亲王为了加笔功绩便带了自己的亲卫去各处灭匪,几个土匪头子实在是活不下去了纷纷钻入燕文山,所以,万不可小看抢汗巾的燕文山匪,若是没有像萧尧这样身手的,还真不一定能够干得过。
所以,他们能将目光投向燕文山也正是因此,放眼望整个朝臣,唯有萧尧有此之能,可惜啊,本以为是件铁板定钉之事,却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真真是叫人无语之极。
“本少主倒是觉得你们过虑了。”
云静倒是一脸轻松,没有他们那样的紧张。
对于叶千落,他淡不上是深爱,只不过是觉得这个女人比别个女人特别一些,再加上又是萧尧看上的,所以他才要去追求的,所以他是这四人之中最冷静,最淡然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