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尧说辞官又不止说了一回,上回他让他接受朝凤国使臣一事时,他也是拿这个来吓唬他,现在倒好,什么事儿还未说明就先将辞官说到嘴上了?
萧尧如此的开门见山也让宁伯侯吓了一大跳,他这边还没准备好接下来的动作,可是他却先跳出来了?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不,这不可能,他做得如此隐秘,他如何会发现的?
没错,他让自己的女儿对付叶千落不过是想要将叶良从使臣的事儿上下来,而后他便将大皇子,哦不,西王给推出来,因为他们暗地里早就安排好了,在朝凤国使臣过来之时先让西王接触,西王的热情款待必然让朝凤国的使臣心悦,再用钱买通朝凤国使臣,让他在这上头替他们家西王说几句好话,西王不就顺理成章的接了这活儿?
其实朝凤国他们并没有那么重视,来或不来都一样,只要不打起来就什么都好说,可是今年不一样,今年的朝局暗地里发生着一丝丝的变化,朝中的朝臣们似乎对萧府有所靠近,那个叶良也慢慢的开始有了建树,更加要命的是,这些个有实力的朝臣居然丝毫没有表达出要跟随哪位亲王的意思来。
还有这次的卜州水灾,西王想要从中做些什么,可是却被圣上给拒绝了,说,只要管好他的暮城便足矣。
啧啧啧,这可是个不好的信号啊,这说明圣上根本就没有护着大皇子的意思,大皇子与其他皇子没什么差别?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没有机会亲近圣上,那他们就要制造机会,朝凤国的使臣到来,就是一个上好的机会,因此。
“萧公子,你只怕说错了吧?谁对你家娘子不好了?外头不过是一些疯言疯语,这你也信?更何况,你是朝中重臣,是圣上看中的臣子,你怎能说辞官就辞官的呢?若是下面的朝臣有样学样,那还得了?”
宁伯侯如此说道。
现在还不是跟萧尧撕破脸皮的时候,西王还在路上,后日就在入都城了,他只要再坚持个两日便成。
萧尧冷冷一哼,“疯言疯语?哼,宁伯侯,我害娘子可不是你家夫人,我家娘子对自己的名声可是极在意的,更何况,她什么也没做却要被人说成是恶毒的?这换成是你,你开心啊?……哦对了,你开不开心不重要,因为你根本就不在意你家夫人,……一个连自己妻子都保不住的男人,居然还敢称侯?我大都国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冷酷无情了?”
萧尧哪里会客气?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老男人弄出来的事儿,为了给西王铺路,居然设计上了他们家?还真真是……不知死活啊?
“你?”
宁伯侯气得脸色铁青,萧尧他就是这样当着全朝臣的面骂他的吗?
“萧尧,若是这样说起来,那本侯是不是也要与你算上旧账啊?我家夫人为何会如此你不清楚吗?还有,她本就命悬一线,可是却因为你家的那位现在又奄奄一息了,她以前做错了的已经惩罚了,那现在呢?现在她躺在床上招惹你家娘子了吗?可是你却一条活路也不给?若说无情,只怕是你们夫妻二人吧?”
宁伯侯也来气了,他家夫人再不好,那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可是现在倒好,真的跟个死人一样的躺在床上了,若不是有百年的人参吊着这口气,只怕他真的就要给她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