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是个安排周细的,一向都是劳逸结合,由里向外发展,今日带他们去参观了一下祭祀殿的宏伟,而后又在皇宫的外头走了一圈,半中间时还中场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吃吃宫中的美味糕点, 并解释糕点的由来,随后便又带着他们玩了一场贵族的公子们爱玩的投毂游戏,一日下来吃的喝的见识的都有了,而且为了照顾呼呼利的身子,他们还特意的放下了脚步,并有一名随生的太医每隔两个时辰把一次脉。
就连呼和利都不得不称赞那个叶良是个会照应人的。
几日下来,呼和利对这位年轻的侍郎真的改观了不少,他聪明,态度认真,说话有的时候还很幽默,更重要的是,真的贴心,他随身还带着一壶温水,每隔小半个时辰全问他一回口渴不渴来。
不过可惜啊,这不是他朝凤国的官员,否则他也一定会亲手提拔的,而他此时也知道了为何荣大人如此的护着叶良,这也不是没有原由的。
“大人,奉伯侯宁伯侯又来了,大人,您这回是见,还是不见?”
属下过来了,脸上带着异色。
这几日这两位侯爷来得真是很勤快,不过他不打算见,因为他生气了,每回见他们都感觉像是欠了他们银子没还似的,他可是朝凤国的使臣,不是他大都国的臣子,他跟他甩什么脸子摆什么架子? 现在想想,还是那个叶良看得顺眼,毕竟人家不高兴就摆在脸上的,不像他们两个,打肚皮官司的。
“不见。”
呼和利二话不说,再一次拒绝了求见。
属下下去回话了,奉伯侯宁伯侯脸色又难看了一分,尤其是宁伯侯,他张口就想骂人,可却被奉伯侯一巴掌给捂住了嘴。
“你就忍忍吧,若不是我们的短板在人家手里,我们哪里用得着这样的低三下四?而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宁伯侯暗暗咬牙,“若不是为了大皇子,本侯又如何会在这里受他这等的鸟气?成了,你也不用宽慰我,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倒是你,最好在中秋之前想出个招儿来,否则,让齐家的人出手我们就没那机会了。”
他是傍着大皇子没错,可是他却在这里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到时候他成了新皇算起账来,以功绩论高低,那他这个宁伯侯岂不是还不如一个姓肖的公子?这可万万不成,无论如何都要让大皇子搭上朝凤国使臣这条线,一但成功,那一人之下万人这上的那个位置就非他莫属了。
奉伯侯暗叹了口气,又冷哼道,“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若是觉得你我二人无用,那还要拉拢你我干什么呢?直接用了齐府的人不就好了?宁伯侯,你倒是说说,我们二人在这里图什么啊? 就按我们此时的地位来说,这天下也没几个能够干得过我们的啊?”
他们这不是有点自讨苦吃了吗?
奉伯侯越是这样说,他自己便越是觉得有些亏,还是亏大了的那种,以他现在的地位没几个人能够动得了的,可是偏偏还要参与个夺嫡?他当时脑子在想什么,怎的一下子被他给说动了呢?
宁伯侯冷冷一哼,“现在后悔?我告诉你,晚了。而且,你以为你真的是个好的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过的这个日子,自己的女人被禁了足不仅没有半点的办法出来,还有你底下的那些个庄子,收成好吗?铺子里的生意,好吗?以前我们两千两银子下去连眼晴都不带眨一下的,可是现在呢?花个两百两还要考虑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