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山,一个迷一样的山。
叶良站在窗前负手看着窗外的景色,眼前的思绪已然飘到了四年之前。
那一年,他们从琼林到都城,在路过静山之时,人人都说他们的运气好,白天打那里路过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可是谁又知道这是母亲早就算计好了的,在入静山之前,他们每一天的行程都延长了一个时辰,而当走到这里的时候“恰好”就是白天。
就跟母亲说的一样,这天下间哪里有那样凑巧的事情,一切的巧合不过是个人为,母亲是个细致之人,她早就打听过静山的情况,她不敢大意,于是便做了充足的安排,而这安排也让他们全家人保住了性命,出静山的第二日便听说有一个商队从那里路过,那里的人和车上的货物全都不见,至于去了哪里,到现在都没人知道,更加重要的是,有人报了官,官府中的人居然也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衙差们也进了山里去寻,可是却连人家的半片衣角都没寻到,到现在四年了,那商队依旧是个迷,管静山的那个衙门大人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升迁,原因就在此了。
叶良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次,她居然亲自去了静山?她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是真的要学人家抢劫不成?
叶良按了按额角,都怪他,要是他有那个挣钱的好本事,她也不会掉进钱眼儿里头糊涂的去静山了。
“大人,翠儿过来了。”
就在此时,半夏过来禀报。
叶良想也没想的便回答,“让她回去,还有,让她也莫要再过来了,告诉她,本大人在国子监好得很。”
翠儿,小张氏的新奴婢,那个丁香已经不在了,由翠儿贴身照顾。
翠儿到这里来无非就是一个目的,让他回去,可是他哪里会回去?他真的巴不得一辈子就这样住进国子监,要不是府里头还有一个儿子让他牵挂,他只怕这一个月两日的沐休都可以省去了。
半夏领命称是的下去了。
叶良想了想,拿起了个披风便朝着外头走去,半夏又紧跟而上,他走的方向居然是……居夫子的住所?
居夫子,国子监德高望重的先生,也是国子监如同院长般存在的人,他去那里干什么?而且居夫子向来不与人有好脸色看,若是没有出彩的地方,居夫子真的连眼皮子都不抬的,没错,他就是这样的现实。
叶良才刚到居夫子的院前,居夫子门前的书童便请他进去了。
居夫子也老实的告诉他,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是萧尧,此时的叶良才知道,这天下间最让居夫子得意的门生不是徐芮煜,而是他父亲萧尧,说他是一个过目不忘才华绝绝之人也不为过,他的才华还没有露出来呢。
叶良对居夫子是越发的恭敬了起来,是父亲的恩师,那就是他的师公了。
“夫子,弟子斗胆求一份舆图。”
静山的舆图,只有居夫子这里才有祥细的标注,母亲在那样危险的地方,他不能就此坐以毙。
居夫子手握着书,看也不没看叶良一眼,指了指一边的书柜,“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