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儿突然到来,国子监的学子们个个儿稀奇着,以前的小叶辰他们也稀罕,不过这个更稀罕,因为他凭着一已之力将那些人给骂走了。
不过,他们还来不及问更多的事便被居夫子给带走了。
众人纷纷猜测这小娃子的来历,能够被居夫子看上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叶良出来得有些晚,那小娃子他只看到了一片衣角。
小锦儿嘟着嘴,不高兴了,“你为何要拉我走?我要找的是哥哥不是老爷爷。”
居夫子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老爷爷?你居然说称我是老爷爷?难道,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他的师傅吗?而你即是他的儿子,那你就得叫我……”
“师公?”
辈份上头小锦儿还是分得清楚的。
居夫子眼晴一亮,“果然是他们的儿子,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啊。”
师公这个辈份对一个四岁的小娃娃来说是困难的,他们的辈份只能到祖父这一辈,再上去就想不出来了。
锦儿憋了憋嘴,“这有什么聪明的?娘亲早就教我认过辈份了,娘亲说,以我这个年纪走出去若是乱了辈份可不是件好事,莫要将子侄辈的人当成是哥哥辈,这是要闹笑话的。”
“哦?”
锦儿还道,“不过娘亲还说了,身为长辈那也该有长辈的礼数。”
说完,锦儿便支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着居夫子行了个礼,“见过师公。”
一边的书童有些不解,他这样见礼是什么意思呢?
居夫子见罢,这笑声就越发的大了,“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句师公,好一个见礼。”
随后,居夫子便从他的袖袋里取出一枚黄色的玉来,随后交到他的手上,说了句,“这总可以了吧?”
书童大惊,“夫子?这,这可是您最喜欢的玉促织啊,您一直是带在身上的,怎的,怎的?”
怎的就如此轻易的给了人呢?
这只玉促织是他跟在夫子身边就有的,听学院里别的老师说,这是夫子的夫子给的,如此算来,已有了百年之久,而如今却二话没说的给了一个才刚见面的娃娃?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居夫子道,“不过是个物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谁说带在身上的就不能给人了? 东西带在身上就是为了要给人的,以前不给,那是因为没有遇着合适的人。”
现在这只玉促织遇着它的新主人了,相信他一定会很好的替他继续传承下去的。
可是书童看着锦儿,锦儿嘴角流的是哈喇子,他眼睛看这玉促织时应该是想着,它能值几个钱吧?什么合适的人?分明就是卖掉它的人。
“多谢师公,师公放心,锦儿一定会好好的保管的,我会小心的把它放在我私库里最显眼的位置,我一推开门就能瞧见的地方。”锦儿说道。
书童一听,这后悔的心思再一次升了起来,看看,看看,放库里落灰?这可是居夫子日日带在身上的,他怎的能这样做?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