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岁的孩子,表现得比一个大人还要沉稳,还要通透,若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也自定伯侯府一事后,锦儿的名头便在都城里头彻底的打响了,不是因为他是居夫子的徒孙,而只因为他是锦儿。
锦儿的提醒不是突然如其来的,萧远山早就就预料到这一切,不过他以为是西王和西王妃会过来,没想到来的人是六皇子罢了。
萧远山告诉锦儿,明儿个头一个过来的皇族的吊唁之人就是想灭了他们定伯侯府和他父亲母亲的人,所以,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最好是闹到圣上面前,如此一来他们便再也不敢对他们出手了。
要干就干票大的,一次性将后患堵住,这便是他们今日的目的。
六皇子这回若是告不成状,那么他将面临的可不止是禁足那样简单了,因为他们会将他送出都城,永不得回。
这次,总该轮到他们出手了吧?
如同料想的那样,六皇子哪里会听一个孩子的警告?他此时胜券在握,他能够带刑部大牢的那个人过来,便早就有准备的,秋氏是怎么死的他一清二楚,胸口上那么大一个匕首刺进去,又有奴婢瞧见了,这还能抵赖得掉吗?
众人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棺材,棺材打开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事情便注定了。
刑部大牢的那个人当着众人的面验了尸,当下便确定秋氏是死于匕首,一匕首扎进心脏,立时毙命,而且还加了句,“杀她的人力气极大,根本没有给她一丝活着的机会。”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放到了定伯侯的身上,难不成真的是他一怒之下而杀的?
萧远山风轻云淡,任由他们打量,对于秋氏的死他只有欢快而没有半点的后悔,他也要利用她的死做一桩大事,设计一场大阴谋。
“定伯侯,现在你没话说了吧?现在,该跟本皇子进宫见圣上了吧?”六皇子眉间的得意更浓了。
萧远山冷冷一哼,讽刺道,“六皇子,锦儿说得一点也不错,你一点也不配当六皇子,就你这种脑子,就你这种品格,只会辱没了皇子这个名头。”
就这?先是对付一个娃儿,而后又借着死人说事儿,他六皇子就没有别的本事了吗?还不如七皇子,他虽然没什么作为,可到底也没毁了皇子这个名头啊?
“你?”
六皇子又气了个半死。
萧远山理也不理,拉着锦儿便朝着外头走去,背对着他鄙夷了一句,“不是要去面圣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良儿,你不必去了,定伯侯府不能没个主人家在,万一又有眼瞎的过来闹事儿,你还能抵挡个一二。”
叶良领命称是,“外祖父放心,谁要敢跟某人一样过来, 孙儿一定不会饶过。”
萧远山点了点头,抬起脚来踏步而去。
六皇子看着萧远山和那孩子的身影,胸口的怒气又加重了,明明走向灭亡的是他,他居然还如此的嚣张?一会儿见到了父皇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下场。
御书房。
贺公公裘公公站在外头,不得任何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