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大人,你再看看,或许有什么你们没发现的呢?”
宁白玉不死心。
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哦不,不是痕迹,而是一点对萧远山不利的痕迹都没有,他的消息来源十分可靠,正是定伯侯府里一个倒夜香的奴婢亲口所述,且侧面的证据足以表明萧远山不再想留下秋氏了,所以他才寻了刑大人过来。
刑大人眼一沉,不悦道,“宁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怪本大人做事不周祥吗?说了与定伯,与萧远山无关便就是无关,若是不信,宁公子大可叫来其他人重新再验便是。”
说完,刑大人负气而去。
这也不怪他如此生气,自打刑大人出来,宁白玉便拉着他一连问了三回,一副他验错了的模样,这无论换成谁都会不生气,往小里说这是不相信人家的职业素质,往大里说这是不相信人家的品质,觉着他在说谎诓他似的。
宁白玉碰了一鼻子的灰,呆愣在地,不过他不死心,又拉住那位一起堪验之人。
刑大人可以对他负气而去,但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堪验之人他不能甩袖子就离开,于是他便如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宁公子,我们堪验了三回,还问过了定伯侯府上下的奴才,此事的确不是定,不是萧远山所为,其一,屋子里还是有些打斗的痕迹的,不过那个精明得很,掉落在地的花瓶再次放了回去,而且位置朝里不想被人轻易发觉,其二,我们在屋子里的其他地方也发现了少量的血迹,虽然被不知情的奴婢当成秋氏的血迹清理了,可是我们用了特殊的手段还是发现了,且这血迹是呈现滴落形的,不属于秋氏身上平流下来的。”
滴落形的,表明有人站在那处滴下来,秋氏是一刀子被扎在地上倒地而死,她的血就在身下不会滴落,这也由此证明了屋子里是另有其人的。
他说得如此明白,宁白玉也听了个明白。
“可这不能代表就是萧远山杀的,万一血是从他身上流下的呢?”
堪验之人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再道,“宁公子,可是萧远山的身上并无任何伤口,这个定伯侯府里伺候洗浴的奴才可以证明。”
“你也说是定伯侯里的奴才了,万一他们替萧远山说谎该如何是好?”
这也不是不可能。
堪验之人呵呵一笑,“宁公子,难怪我们家大人会生气了,你真的以为我们刑部人做事就是如此的轻易的吗?奴才是不是在说谎我们也能瞧出来,而且我们也查验了定伯侯府药房里出的药,那里的金创药或是治伤的药都还在,若是萧远山受伤,那必是要用药的,从这方面亦可佐证他没有受伤。”
他说到这里,边儿上的人对刑部的人倒升起了别样的敬意来了,果然是做事细致周到,若真是他们家老侯爷做下的事儿,只怕还真难逃这刑部人的查验。
堪验之人用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宁白玉,这一眼看得宁白玉心里有些发毛,就算不是萧远山做的也不至于这样看着他?
“宁公子,若没什么事儿属下便过去了,我家大人还在等着我呢。”
既然秋氏不是萧远山杀的,那这案子的真凶必是另有其人,他们不能再在这里误了时间,得去捉拿杀秋氏的真凶了。
说完,堪验之人也离开了,只留下宁白玉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处。
众人的目光又转到他的身上,若是目光可以杀人,他现在应该是碎尸万断了。
锦儿晃着小脚软糯的又道,“宁公子,你的事儿完了,接下来便是本小侯爷出击了,还望宁公子能够接得了招,承受得了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