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还真没几个能够从叶千落的嘴里逃出去的,无论是贬低的话还是赞美的话,她都有法子让对方无言 以对。
“好吧,我也老实说吧,这次是刘妃让我来的,说这位姓白的夫子可以助她一臂之力,还带来了一枚玉佩做信物。”
说罢,素荃便将手里的东西逞了上去。
叶千落只瞄了一眼便呵呵道,“刘妃现在的生活都这般艰难了吗?这种质地的玉佩也好意思做定情信物?啧,真是眼光越来越差了。”
差的不仅是刘妃,还有那个在鹿山学院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的暗中之人,他的夜明珠也好不到哪里去,啧,是以前的人太穷了所以买不起好的?还是他们现在太富有了好的东西一大把?或许,两样都是。
素荃嘴抽不已,叶千落还是原来那个叶千落啊,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还真叫人难受得紧。
“我说叶老夫人,你能不能正经一些?还有,你怎的知晓这是刘妃与白夫子的定情信物呢?”难不成男女之间就没有纯洁的友谊了?
叶千落道,“这还用知晓吗?不是一看便知的吗?你看看这上头的图案,这上头刻的是一只画眉鸟,不就是举案齐眉的意思吗?”
这回轮到素荃愣住了,啊?图案是画眉鸟吗?她怎么没看出来?她以为这是胡乱的图案呢?
叶千落拿起玉佩仔细的提点了,“你看这里,是不是鸟眼睛?看看这里,是不是鸟翅膀?看看这里,是不是鸟爪子?”
一翻指点之下放远一望,还真是只画眉鸟啊?这鸟刻得极隐密,因为这鸟是用了细细的线条勾勒出来的,被粗壮的雕刻给盖住了。
素荃张着大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千落,称赞道,“这玉佩在我手里这么多日,我竟没发现?呵呵,叶千落啊叶千落,难怪刘妃说若是我搞不定那位白夫子就来寻你了。”
她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若是她所记不错,她只轻轻的看了一眼啊,只看了一眼就能知晓这玉佩的玄机?啧啧啧,难怪她七年能挣下富可敌两国的财富了,就这脑子,不发财都难。
叶千落又是呵呵一笑,“马屁少拍,你们这些个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跟人精儿似的?别在我这里说这些个虚的,说吧,你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没错,她是聪明,可是她的聪明不都是被宫里的人利用吗?
那个圣上,利用她给他养的儿子坐享其成的培养出下一代君王来。
皇后利用她打击她儿子,压迫她儿子, 最后弄得她儿子妻离。
西王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手底下的人哪一个又不是把目光放到她儿子身上的?现在倒好,居然还利用起学院里无知的学子来了,搞得她儿子国子监学子的身份都没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素荃却被她此话给惊着了,“叶千落,你,你愿意助我?”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说话来了?若是换成平常,没个几翻的往来费点子功夫根本拿不下。
叶千落却反而一问,“他们都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来了,我这个做娘的难道不能替我儿子出出这口气了?还有,我儿子哪回有难我这个做娘的是后知后觉的?”
她是离开了,又不是死了,他们真当她是个死人不成?
素荃又怔住了,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素荃立即凑了上去,低声的说着都城里的情况,“叶老夫人,叶大人在都城受的委屈可真大,国子监里头有一位叫郭沫的学子,听说还是叶大人之前的同窗好友,可就是他,头一个站出来在大街上指责叶大人,还拿出了人是铁铺子的财务报表?”
“还有,那个宁白玉也不是好东西,就是他找上的郭沫,哪怕是宁伯侯府没了,他依旧在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