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煞白,就算不点灯,也能看见院子里的全貌,身后的碳盆烧得吧吧作响。
“哥哥,你会再入朝的,对吗?”
锦儿啃着一个刚刚炸好的鸡腿,问道。
叶良转过身来,见他嘴上全是油,二话没说掏出帕子来细细的替他擦嘴,温和的道,“说什么傻话,我有说过要入朝吗?你是知道的,我们这回出来就没想过要进去,我们这次的目的也不是想着要升官发财。”
锦儿眨巴着漆黑的眼睛,又道,“可是那位姓徐的说中了你的心思,你不是不想做官,你只不过是失望而已。”
叶良呵呵一笑,“那又如何?既然是失望,那我为何还要再进去呢?岂不是会叫我更加的失望?”
“可是哥哥,我觉得那个皇帝还是好皇帝,你现在看看他做的,他不声不响的便把皇后给杀了,更让西王的名声一弄到底,他这样做已经表明了他不是个坏人。”
叶良眉头轻皱,是啊,他也想不通,既然宠西王,可又为何要暗算了皇后呢?而且一击即中,毫不留情,也毫不给人留下是他杀的痕迹,若不是定伯侯府的暗卫手眼通天,只怕他们还以为皇后真的就死在那个奴婢手里,他们真没想到背后的凶手会是圣上。
那一日,那宫婢在殿前哭求救命,大殿啊,那样严肃的地方,就连个刺客进不去,她一个小小的宫婢是如何进去的?若不是贺公公他们放水,这宫婢一辈子也到不了大殿,这是其一,其二,这宫婢后来被贺公公领走了小半个时辰,这小半个时辰里,谁也不知道这宫婢去了哪儿干了什么,现在想想应该是圣上暗中诏见了,其目的就是让她……
皇后应该死也不会想到,杀她的人就是圣上吧?
“锦儿,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
“好吧,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便不说,我们说说国子监。”
锦儿原本明亮的眼睛此时更加的明亮了起来。
“哥哥,你可知道那些个朝臣在国子监干什么吗?国子监的夫子罚他们描红呢。”
卟。
什么?
描红?
叶良嘴抽,“这怎么可能?”
描红那是初学写字的小儿写的,比如锦儿这个年纪,那些个朝臣少说也有三四十岁了,有的都五十了连孙儿都有了,可是他们却被罚了描红?这,这也太那啥了吧?
锦儿一本正经的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谁让他们做下了这样的事呢?既然有本事写错别字,描个红又有什么不能做的,还有,我的那些师兄们都说了,过了年他们要回国子监去,他们要考察考察这些个朝臣是不是有真本事,是不是配做这个朝中要职?”
那这就,麻烦了。
“国子监的学子们个个才高八斗,虽然他们没有入朝,可是他们的才能放在朝中做个三四品的官职都绰绰有余,若是遇着他们考,这些个朝臣们只怕又有苦头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