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观众们沉寂在月儿刚才那一拳的时候,杨一之捂着胸口已经从擂台下走回杨家的席位。这次代表杨家观战的五阶强者名叫杨成兴,由于这次道盟早已暗中通知各位家主在都天峰开会,每个世家至少来了两位五阶强者,这才让整个擂台赛没有让外界的观众起疑。 杨成兴一副硬朗中年人的打扮,短发劲衣,身上充斥着肌肉的紧绷感,就在杨一之走过来的时候,他起身拍了拍杨一之的肩膀说道:“一之,感觉怎么样?” “长老,我没事,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女人的一拳中似乎有司马家功夫的影子,但是细想又不像司马家的功夫,我会派人查查那女人的底细!” 杨成兴点点头,他魁梧的个子还要比杨一之高半头,低头看向杨一之的胸口,问道:“胸口的伤怎么样?” 杨一之微微拿开演示的手掌,只见他胸口处有一个螺旋状拇指大小的洞,衣服已经破裂,甚至里面护身的法器内甲都已经龟裂,若不是这内甲的防御,说不定刚才杨一之要重伤。 杨成兴面不改色,依旧冷静道:“刚才那个女子已经手下留情,如此霸道的劲气控制在拳指之间看来已经触摸到四阶化劲的门槛,甚至比你还更进一步,不用气馁,后面还有不少机会,下去休息。” “是!” 杨一之答应一声向后方走去。 杨成兴则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司马家那边的动静,见司马家的老头神情自若,暗中低估道:“哼哼!司马家的尸将还看得自在?想必已经让下面人去查了……司马家的功夫以阴柔见长,如此霸气的功法确实差距颇大,但是为什么气血搬运的方式如此像呢?奇怪!” 杨成兴没有兴趣看接下来的比赛,对于二阶修士的比赛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却时不时用眼睛余光扫向司马家席位,想要看看司马家到底作何打算。奈何司马家被他称为“尸将”的老头子竟然目不斜视,一直盯着擂台比武看,仿佛两个二阶的比武有什么精彩之处。 很快二阶的比武结束,第二场三阶的比武抽签开始,这次初云道人把纸箱交给身旁的钟桂山。 钟桂山呵呵一笑,也不用法术,伸手探入纸箱抓了两张纸条出来,展开一看,便是一阵唉声叹气,大声道:“三阶第二轮,王雪晴对艾匡!” 艾匡是一位散修,被道盟安排在修士人群前列,修为刚刚进入三阶不久,本想着靠这次机会能混到一个不错的成绩,没承想自己初战遇到了王雪晴…… 不用他说,下面的观众有人叹息,也有人跃跃欲试,心想总算可以再见到雪仙子的身姿。 艾匡一抬手,大声说道:“我认输了!” “嗯……” 钟桂山点点头坐下。 这种情况并不意外,一个没有门派底蕴的散修对上道盟精心培养的核心弟子,还身背双雪寒天剑这等法宝,而且相差一个大境界,打起来几乎没什么悬念,选择认输,为下一轮保存实力,这才是最优的选择。 能修炼到三阶的人智慧不低,早已经算的明白,只是观众们有些人表示理解,也有些人因为看不到王雪晴出场发出嘘唏声。 “哎?雪晴先别走!” 本想上场的王雪晴突然站住脚步,正准备退回去,却是被初云道人一下叫住,疑惑地问道:“师伯有何吩咐?” “你这场轮空总不能让下面的观众白等,不如这样,你来抽个签,三阶第三轮直接继续如何?” 王雪晴为难地看了看钟桂山和古木道人,尴尬道:“师伯……这样妥吗?” 钟桂山笑呵呵道:“没事,初云这个老家伙这么说了,你照做就是!” 古木道人一本正经,说话惜字如金,一直都是在听旁边的暮色居士说话,这时候只简单说了一个字,“可!” 前面两位抽签的都是五阶强者,如今初云道人让王雪晴来抽签,不仅是做给各大世家看,更是对外再次宣布道盟对王雪晴的重视。 这也在下面的观众群中掀起不小的波澜,甚至在修士的观看群中,有人已经暗自揣摩道盟是不是在暗示王雪晴有一战五阶强者的实力。 再看各位世家五阶高手的脸色,却是都平淡无奇,并没有什么异样和反对的声音。 王雪晴心想之前可没安排这出,自己这位初云师伯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奈何现在骑虎难下,自己成了全场的焦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抽了两张出来,然后也不看便恭敬地递给初云道人宣读。 初云道人拿过纸条展开,沉声宣读道:“三阶第三轮,鹤闲对凌梦祺!” 王雪晴没想到自己一下抽到了道盟的内战,这也让几个世家的人心里舒服了一些。先上台的人必然会被人窥视功底,就此考虑自己万一对上的对策。 道盟这次擂台斗法中,三阶二十八人中独占四分之一,算是最大的势力,而世家中只占了十四席位,平均一下,每个世家才两人而已,这些都被观众看在眼中,由衷感叹道盟的强盛。 看到这等场面,大皇子感觉分外新鲜,不停地小声问东问西,生怕自己不被他人关注,此时他又刻意地小声问身旁的关敬平,说:“国师,我看擂台几日过去,貌似只有一位书院的书生,书院是没多派人来吗?” 被此一问,关敬平又是一阵尴尬,但是他也有些疑虑,说道:“回禀殿下,自阁主隐退后,书院已不再参与道盟大会的擂台比试,赵士成这次只是代表赵家出战。” 一旁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不是不参与,而是没有被邀请吧?” 大皇子看了一圈并未找到说话之人,正在好奇,就听到关敬平冲着司马家的老头道:“司马家似乎对我书院有些意见,为何今次大会几次针对我书院?” 不见司马家的老头转头说话,却是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四周响起,“老朽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书院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有数。” 大皇子越听越是觉得好奇,这修士的世界他十分向往,可惜却是不能修行,也只能靠着皇家的财力吃些丹药和听些传闻罢了。正待他再想问时,却是听到关敬平说:“殿下,这些都是修士之间的事,还是切莫过多打听。” 说罢,关敬平脸色变差了很多,并不再理会大皇子问什么,这让大皇子有种堂堂皇子被人晾在一边的感觉,不由心生一些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