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冠上“许沅“的名“许沅”的命“许沅”的前尘往事情仇爱恨,她只有一念一执,守护。守护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许沅,守护好哥哥,守护好家人。 当然,也守护住这颗缝缝补补的心不再轻易为谁动摇、为谁纠结为谁冰冻为谁碎裂。 “既然哥哥喜欢,那我也喜欢。即使我不喜欢也不重要,那是哥哥的爱人,哥哥喜欢就好了呀。至于世人,哥哥又不是什么能主宰国势朝运的人,又不是喜欢谁就会动摇到世人的荣辱兴衰,世人凭什么反对?世人又有什么资格反对?所以,比起哥哥自己的心意,世人的看法、意见,那就更不重要了。” 不管她现在喜欢谁不喜欢谁,爱上谁或放下谁,有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那就是保护好家人、保护好兄长的初心。这份保护,不止是生命,也包括幸福。 “谢谢你!” “我哥哥要做什么事要爱什么人,作为他的家人他的妹妹,我自然都是支持的,魏大哥怎么倒和我说谢,要说谢也是我和哥哥谢你才是。有你这么温柔这么贴心的人在我们兄妹身边。” 魏濪一双潋滟的眼眸向下,浓密纤长的上睫掩住眼里的潮润不敢去看许沅满怀诚挚感谢的乖巧笑颜。 许沅知道魏濪的身世,见他微垂着眼眸,心里泛起同情,伸手将他交握在膝前的手包握住:“魏大哥也一样,你做什么,我和哥哥也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她是个自私的人,谁对她的家人好,她就对谁好。 朝铭颢提醒她魏濪是璟王的人,魏濪真实的行事、性格,非在众人眼前呈现出来的这副柔软可欺之表象。也许朝铭颢说的是对的,魏濪确实有他铁腕辣手的一面,但那又有什么,他若没有点自我保护的手段,又如何在吃人不见骨头的勋贵中间长大、活着。 什么时候,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竟成为被人挤兑打压的理由了!或者,只是他们皇室王族见不得别人有能耐有实力? “只要妹妹这么说,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魏濪抬眼,本就多情的目光坚定的望着她,仿佛,她真的予了他多大的勇气和鼓励一样。 “吁~魏公子,许府到了。” 魏濪掀帘先跳下去,然后伸手去搀许沅。 “妹妹累了一天,早点洗漱了歇息着吧。”又是擂鼓又是赛马,还被亓王单独留下数落教训,也亏得她倔犟,竟没有情绪失控,心力崩溃,更没有愤恨不平怒目切齿。 “魏大哥不进去坐坐吗,我哥哥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不进去了,我们和照嵬约了晚上喝酒,昀潇送许夫人回来后换件衣服,就去会我们的。” “今天第二轮打赢了的祈照嵬?户部的那个?”许沅一愣,没想到他哥哥竟与祈照嵬相识,而且听魏大哥的意思,他们几个似乎还交情匪浅。 “你不知道吧,令尊很欣赏照嵬,我听照嵬说,他有几次遇到棘手的事情,还是令尊暗中相助才妥善解决的呢。” 许沅怔愣住,满脸的震惊。 魏濪轻笑出声:“快回去吧。”说着把住她双臂平地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向家门,在她身后推着她一步一步回去,等她跨过了大门,他才松手,转身两步走到马车前,手一扬撩起车帘,一眨眼进了马车。 许沅省过神回头时,璟王府的马车不知驶出去多远,已看不见了。 红姑和雪兰见许沅裙摆残破,袖上带血,不由吓了一大跳。但她只含糊笑笑说没事,传了热水洗漱,就上床歇下了。 等到红蕊回来与她们细说了白日在宫里发生的桩桩件件,她俩不由得大惊失色。 同样心有余悸的,还有亓王府里的一干人。 “怎么了这是?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会儿光景,弄得一拖一瘸的回来?” 翟婶见武阳被扶着进门,也是吓了一大跳。一边问一边扒拉亓王,见他穿戴齐整,衣袍没有破损身上没有伤处,才长舒了口气。 “婶,没有啥事,没人和主子动手。”翟昶赶紧报安。 “没啥事?没啥事武阳这副鬼样子是怎么弄的?”翟婶虽然嘴巴毒,但真是心疼这些孩子们,不独少主,也不独翟昶。 “是我们瞒着爷做了错事,爷下令,我们自己人动的手。”翟昶悄悄瞄了瞄主子,小声小气地一副做错事没脸说的样子。 “阿澜,这帮混小子犯什么糊涂了,你严厉的批评,别给他们脸。”翟婶言辞激愤,大义凛然。假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武阳他们跺了跺脚,转脸挂着体贴的笑劝解:“只是,千万别动刑惹你自己生气才是。” “翟婶,别的事我平时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的人什么品行我了解,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做于府上于朝廷不好的事情。可这次,竟瞒着我把柳英和许沅牵连进来,累及他人的生命安全,我怎能一句带过!”他知道武阳他们忠心一片,但这种行为不能放任不管。他们明明知道,柳英和许沅必会绞尽脑计拼尽全力,却还自私的擅自做主告诉她们。 “什么,这事还牵扯到了柳小姐和沅丫头?”翟婶前一秒还带笑的脸闻此瞬间绷紧。“昶小子,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仔细给我说清楚。” 翟叔办事刚回来,进门见老婆子气冲冲的诘问翟昶,几步赶过去。经过聂桑时看见他手中托着的东西,不可置信的脱口: “这……这是主子给王妃画纹定制的那套头面?不是战时遗失了吗?” “不知怎么的流落到北羌皇室手中。今日,诃娅公主几番挑逗,也不知她们是不是早知道这是王妃的东西,故意拿出来在咱们眼前张耀。定了比赛把头面充作奖品不说,还特意指派了一个女高手守着,柳小姐完全不是那人的对手。要不是小姐将计就计,用急智将得诃娅公主不能不依了她的意思将其他赌注和头面一齐压上,而且拼着赢了诃娅,那诃娅后边还指不定会拿着它如何挑衅如何算计主子呢!”武阳越思想越觉得诃娅居心不良。 翟婶大惊,顾不得深思武阳说的诃娅的非常行径,扳着亓王双臂紧张问:“拼着?小姐和诃娅比的什么,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