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是什么啊?”听了杨国森的话,女孩对于这个名词显得很是懵懂,眨巴着她那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杨国森亲昵说着:“师父,就是你以后最亲的人啦,一定要好好呆在师父身边哦,晓涵一定要听爹爹的话,好好在师父身边,好不好?”
“为什么师父会是我最亲的人吖?爹爹呢?娘亲呢?你们不都是吗?”
杨国森摸着小女孩的柔软的头发道:“是是是,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亲人,师父是晓涵的一个新的亲人,她和爹爹娘亲对你会一样好哦。所以呀,晓涵可不可以答应爹爹以后会听师父的话呢?一定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乖乖的哦。”
看着杨国森,小女孩虽然听不懂自己父亲在说些什么,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看着女儿,杨国森实在忍不住,眼中充满了泪水,若是再维持一会儿,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了。
杨国森望着女儿,柔声细语道:“乖孩子。好了,既然这样,那就让师父抱抱你,好不好呀?”
不知怎的,年幼的女孩儿心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此次松开手之后,就不会再见到父亲了。一时间,小丫头连连摇头,一对手臂紧紧地揽着杨国森的脖子不松手,嘴上撒娇道:“不嘛不嘛,我不想松手,爹爹抱着人家嘛。”
看着撒娇软糯的女儿,杨国森的胳膊将其搂地紧紧地,也是万分不想松手,忽然闻到了女儿头发上的那一抹清香时,杨国森的眼神一变,变得僵硬寒冷起来,他手上微微用力,恰到好处地将怀中女儿弄昏过去。
毕竟杨国森曾为太子,也是修行过灵气的。
“乖,跟着师父去吧。”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女儿,杨国森又是轻声说了一句,满眼皆是悲伤与不舍,却还是将怀中的小女孩交给了对面的女子。女子看着对面的这般悲伤的杨国森,悲从心中起,难过极了,又是情不自禁开口道:“森哥,若是可以,还是与我一同离去,你我还有晓涵一家三口,享尽了人间欢乐,那不好吗?”
杨国森留恋贪婪地看了眼女子美丽的容貌,又是极其不舍地看着女儿,缓慢却又坚决地摇了摇头:“不了,棋儿,一定要按照我所说的,将晓涵抚养成人,待她懂事之后,便把一切告知与她。我不求她可以为火战做些什么,只求她不将自己姓氏所代表的东西忘却就好。”
看着杨国森,接过小女孩,女子忍住悲痛,点了点头,继而抱着女孩身子一闪,速度快的好似闪电般,“刷”地一声消失于皇宫大内。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杨国森终于忍不住,眼中清泪缓缓流出。也就在泪水流下来的那一刻,皇帝伸手,直接将还未彻底消失的眼泪擦干,重新恢复到那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护国武士何在?”杨国森轻轻说了一句,自门外匆匆进来一身着银甲之人,其身高九尺,壮硕无比,自远处走来望上去好似一座小山一般。
“臣在!”那人跪在地上,很是严谨。
皇帝陛下点了点头,伸手指着门外,冷冷道:“今日的事情,朕要谁都不知道,知道了吗?”
“陛下说的是……”
“自然是信王过来过的事情,朕要外面的人一个不剩,所有知情的人尽数斩首,明白了吗?”
皇帝眼神冷酷似万古玄冰,声音寒冽如隆冬腊月,所触之人皆是不由得冷战阵阵,端的不寒而栗。
那银甲武士仍是低着脑袋,恭敬说着:“奴才遵旨!”
说完,便安静退下了。
空荡的大殿之中,又只剩下了皇帝一人,他悠悠回头,慢慢走着,跨国龙阶坐在龙椅上,重重叹了口气。这一口气中,似乎藏着万千忧愁,难以诉说,此一刻的他,也不知是在享受着安宁还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