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学手冢获胜。3-2。” 第五局比赛落幕时,距离雾隐要离开只剩下三十分钟了。 手冢用实力证明了雾隐当众说出来的话的可信度,几场比赛下来还能站在领先地位,面上一点异样的表情也看不见。 雾隐有意往对方的教练席靠,但现场太多嘈杂,她听得隐隐约约,只听清楚那么一句:“……对方在引诱你左右移动物体消耗你的体力,说明他也想尽早结束这场比赛……” 再多余的她就听不清了,可这一句也足以说明了对方教练并非坐吃闲饭之人,雾隐走到教练席后,轻轻咳了咳。 手冢回头,看向她,问:“还有多久?” “半个小时。”雾隐迅速回答,又将身体向前倾了一些,压低嗓子道:“不要让我的事情影响到你,倒是对方的教练,他发现你的想法了,一会应该会针对性地实施拖延战术。” “我明白了。”手冢点点头。 坐在他旁边的龙马双手捧着汽水,慢慢地喝了一口,继续沉默不语。 雾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又拿出一颗夹心软糖轻轻咬着:“看来,那位小教练是一个字都不打算说了。” “他要是对手冢真的说了什么,才让人吃惊吧?”英二说着,笑出了声。 说话间,两位部长再次上场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斗,几个回合之后,手冢再一次打出的高吊球之下,迹部看准机会原地起跳扣杀,打掉手冢的球拍,并且在球反落回自己的球场时第二次起跳扣杀,一气呵成。 乾推着眼镜,“这便是……” “是迈向破灭的圆舞曲。”雾隐淡然接话,眉梢垂下,缓缓道:“迹部的成名球技之一。” 迹部带来的欢呼还没过去,另一波高潮又来了,手冢再次发力,手冢区还有零式削球接连发出,比赛逐渐到了5-5。 随着比赛时间越来越久,雾隐隐约听到有人在身后赞叹道: ——还是靠零式拿下的这一局,他是不死之身吗? 显然不是。 雾隐蹲下身,将座位上手冢的毛巾放入那一箱冰里,顺便还要帮龙马冻一冻他的汽水,可耳边继续传来几个人为手冢抱不平的声音: “迹部那边好像想打拉锯战。” “他看出手冢的伤势,却还是要利用这一点获得胜利吗?” “真是卑鄙诶!” 雾隐站起身,皱着眉。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不悦,为防止她开始用那张损人不留情的嘴,不二先她一步回头温和地提示道:“别说了,不要那么早下定论。” 身后几个一年级的学弟张了张嘴,碍于不二的威望而终就闭嘴。 雾隐垂眼,将冒着冷气的箱子合上,继续看着手冢即将拿下自己的第六场胜利。 不二看向她,道:“你别生气,他们还小,脑海里除了队友就只有敌人了。” “我不生气,”雾隐摊开手,双眼中露出对二位部长的担忧。“虽然浮夸自恋,但迹部也是个部长。” 迹部自己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处于不义的地步。对他本身的骄傲来说,若是胜之不武,那么不胜也罢。但对于冰帝来说,他们绝不可以停在这里。 真是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