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妍顺着楼清琅指向的方向看去,见那白衫男子确实与那夜救下程姑娘的男子身量一般无二,此时已脱下面巾让她看清了他的长相。 倒是极为俊朗。 可往往都是长相俊逸之人最为负心薄幸,想着楼清妍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与楼清琅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 楼清琅以为经过此事她心绪欠佳,加上大病初愈早些回屋歇着也好,送走她后见陆郅铭二人看着他,像是有话要对他说的模样便朝二人走了过去。 “楼公子。” “麻烦二位了!” “此乃楼公子家事我等本不便插手,但为了还大姑娘一个公道,提供一两句我们所知的线索也是应当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二位。” 见陆郅铭有些犹豫,萧骋便帮忙开了口问道。 “实不相瞒,我与兄长奔走这么多年,其实是为寻一人。” “何人?我可能帮上什么忙?” “此人乃是一名女子,更是我的心上人,只不过六年前因为一些误会她便离我远走他乡了。这么多年来未曾传回过一丝音讯。我想着要找到她不管我与她往后结局如何,这个误会总要解开。”陆郅铭道。 “不知那位姑娘姓甚名谁,多大年纪,有何体貌特征?”楼清琅问道。 “姓程,如今应当二十又三了,左眉尾有一颗眉尾痣。” 闻言,楼清琅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试探的开口问道。 “陆公子是想问程大夫吧?” “楼公子猜到了?”萧骋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说的这些与程姑娘全都对得上,甚至连那眉尾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你们又找上我,想问的不就是她嘛。”楼清琅笑道。 “楼公子可知程大夫的全名?” “这个我不知,那日我问她她也只告诉了我她的姓氏,不曾告诉我她的全名。” 见二人有些失落,楼清琅又道。 “二位若是要找程姑娘的话,如今便只能去云芙镇找了。” “她们已经回云芙镇了?”萧骋有些震惊的问道。 “前俩日不是还在楼府吗?” “前日程姑娘的那位好友纪公子匆忙赶了回来,应该是得知了前俩日程姑娘在火场险些遇险的事,担心的不得了,昨日几人结了诊费便起身回云芙了。” “纪公子?” 萧骋皱眉,这纪公子又是何人? 萧骋不解,但陆郅铭倒是略知一二,应当就是那日他在廊下见到的那个人。 “既如此,那我等便起身赶往云芙镇了,多谢楼公子近来几日的款待!” 陆郅铭对楼清琅道,楼清琅笑道。 “哪里哪里,二位是我楼府的贵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二位急着寻程姑娘我便也不再挽留了。望陆公子早日得偿所愿找到心上之人,解开误会,咱们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 拜别楼清琅,二人便离了楼府置办了马匹便匆匆往云芙镇赶。 殊不知在二人买了马后,街头几个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暗自跟了上去。 * 想着程惜然前俩日在火场里吸了不少浓烟这俩日总能听到她时不时在咳嗽,在回云芙镇的路上纪辛何特意将马车车速放慢了些,约莫徬晚时分这才到了云芙镇杏源堂。 马车停下时程惜然与齐苓若二人在车内已睡着,纪辛何将帘子掀开一角见二人睡的正熟,想来这几日在楼府定然是累坏了。 纠结了好一阵还是收回了将二人吵醒的想法,可就在他准备放下帘子之时程惜然却突然醒了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纪辛何对她温柔一笑看了眼旁边还睡着的齐苓若轻声道。 “到了。” 程惜然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都快黑了,这次怎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没有细想便对着他笑了笑轻声道。 “你辛苦了!” 转身就轻轻拍了拍齐苓若轻唤她起身。 “到家啦,别睡啦!” “嗯?到了?” 齐苓若睡眼朦胧的起身揉了揉眼睛看了眼窗外,确实是杏源堂这才收拾着药箱跟着一起下了车。 几人刚下车,杏源堂内便有一人走到门口见是她们回来了,便走了出来到了二人身前。 “你二人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走就是五七日,久得都快让我忘记我还有两个师妹了。” 眼前男子面相清俊儒雅,笑起来更为如沐春风,声音更是极为动听,一字一句都撩拨着人的心弦,小镇上多少的女子都倾慕着他。 “师兄这话可就夸张了,不过是五六日而已。” 左羽纶接过二人手中的药箱,又道。 “我可没有夸张,你不知道你们不在的五六日好多姑娘婶子都来铺子里找你诊病可你又不在,就连苓若也不在,于是她们便拖着非要等到你回来再来看。” “这怎么行?看病一事怎么能拖呢?一来二去小毛病都会被拖出大问题的!” “我也是这么同她们说的啊,于是那些普通风寒的我便给她们看了,那些实在需要你来的,若是不严重我便让她们稍微等等,等你回来了再来找你看。” “如此便好。” “安恒已经在做晚饭了,辛何今晚还是同我们一起吧!”左羽纶在拿着药箱往回走的同时突然转身对在栓马的纪辛何说道。 “那是当然,你们杏源堂的饭我蹭的还少嘛。”纪辛何将马拴好笑了笑回应左羽纶道。 闻言左羽纶笑了笑“说的有理!” 听完齐苓若讲的楼府起火一事,又见程惜然时不时的会咳嗽两声,左羽纶便让她坐下给她诊了一会儿脉。 “看样子当时应当是吸入了不少的浓烟,有些伤及肺了。” 左羽纶看着她有些心疼的说道。 “你这个舍己为人的性子真的该好好改改了,你在救人的同时也要顾全着自己啊,不然你用自己的性命救了一个病人,那往后那些需要你的病人又找谁医治去呢?” “当时起那么大的火,你还使那么大的气力去砸门,本就呼吸不畅这样一来劳累过度又吸了那么多浓烟,能不咳嘛。要让师父师娘知道了,又该心疼坏了,怕是我这个做师兄的也该被打的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