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好哭泣的花布语和惊慌失措的罗桐后,花遥和罗元回到了房间里。 “嘭!”花遥的手掌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桌上的几个杯子都被震的跳了一下。 “遥子,你这是?”罗元有些心虚地看着花遥。 “罗圈,我发火不关孩子们的事。你还记得打晕然后顶替你的那个陈宇吗?”花遥装出一副心平气和的表情,可罗元能感受到藏在那平静下的恐惧和愤怒。 “我知道。不过遥子,你不是一直避免说那个陈宇的事吗?怎么突然提起他了。”罗元问道。 “我当初去梅县……”花遥将自己在梅县和落叶村经历的事全部向罗元说了一遍。听到花遥如此离奇的经历,罗元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那天晚上,我用李晓蝶的死,想逼一下李芽儿,得知那条龙的一些情报。结果我成功了,可是李芽儿也因为说出了玄离两个字,便被火焰焚烧殆尽。”说到这里,花遥的眼中满是愧疚。“虽说是无心之失,可我始终对不起她。于是我当时便没有管陈宇,放任他逃跑了。” 花遥顿了顿,继续说:“当时我记得特别清楚,李芽儿的眉间,有一个火焰印记。事后我也明白了,应该就是那个火焰印记,既能让李芽儿随心所欲的杀人灭口,也能让她自己被焚烧殆尽。” 罗元想了想,惊骇道:“那布语眉心,好像也有那么一个印记!他们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花遥愤愤道:“他们应该是想拿布语做人质,让我乖乖听他们的话,再不济让我别坏他们的事。”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爸爸,我能进来吗?”布语稚嫩的声音随之响起。 花遥将自己的眼泪擦干,搜了搜眼睛,说道:“进来吧。” 花布语推门进来,捂着头一副迷惑的样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随后大哭。“爸爸,我的头是不是被砸坏了呀!我怎么听到有人在我脑袋里说话呢!” 罗元狠狠撇了一眼偷偷藏在门口的罗桐,罗桐一眨眼跑了出去。花遥将花布语抱在腿上,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好布语,没事了啊!” 花布语道:“爸爸,我头里面的那个声音好像在叫你呀!还说让你去那儿。” 花遥看了看罗元,两人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花遥说:“布语,你能听清楚那个声音吗?” 花布语突然从花遥怀中蹦出来,找到毛笔和纸,挥毫写下了几个大字:暖香楼。写完以后花布语都被自己震惊了,看了看花遥。 花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缓缓说道:“布语,神奇吧?这是爸爸这几个月在外地新结交的一个朋友做出来的。他是个变戏法的,你脑袋里出现的声音和写出来的字都是他的戏法。” 花布语为自己爸爸鼓了鼓掌,兴奋地说道:“爸爸好厉害!爸爸的朋友也好厉害!” 花遥心满意足地继续说道:“这个暖香楼就是我和他约定好的碰面的地方。布语,你在家里好好待着,跟在罗叔叔身边,爸爸去见见这个朋友就回来。” 暖香楼。 花遥在别人的指引下来到了房间门口。他推开门,看到两个人正在房间里等待自己。其中一个正是陈宇,他此时已没有了在开阳时自负的样子,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子旁边,默默的做一个随从。花遥将目光转向另一个人,那人端坐在正北面,身着鎏金广袖长袍,腰配羊脂玉,丰神俊朗,举止端庄,翩翩然似凡尘谪仙。 “花大人,请坐。”那人见花遥进来,柔声说道。 花遥坐在正南面,和那人隔桌相望。他心里已经可以确定面前这人是谁,可他还是想最后确认一下。“你是?” 那翩翩公子回道:“在下,玄离。” 花遥的暗卫佩刀在一瞬间出鞘,眨眼间便到了玄离咽喉三寸的位置。陈宇的刀紧随其后,将花遥的佩刀击飞。佩刀飞走时,在玄离脖子上划出浅浅的一道血痕。 陈宇见状立马跪下谢罪:“属下护驾不力,还望大人惩罚。” 玄离道:“罢了,你先起来吧。”他看向花遥,调侃道:“花大人好大的怒气呀!不过你不是见识过我的能力吗?”说罢,被弹飞的暗卫佩刀突然爆炸,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玄离脖子的血痕也转瞬即逝。 “怎么样,现在咱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了吗?”玄离问道。 “行,好好谈谈呀!说吧,你们打算利用我女儿来胁迫我为什么做什么?”花遥开门见山道。 玄离道:“说实话,我对给你女儿种上印记并无太大兴趣。只是心血来潮,想和你来局游戏,觉得无筹码未免太无聊了,只好委屈一下小布语了。” 话音未落,一个茶杯便飞到了玄离的额角。在碰到玄离的那一刻,茶杯寸寸崩裂,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吧,你想玩什么游戏?”花遥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刚才怒扔茶杯的那个人不是他。 玄离没有过多理会,说道:“你是今天刚回来吧?有没有发现今天的云柳城和以前有何不同?” 花遥想了想,说道:“今天确实不太安宁,感觉路上的行人都紧张兮兮的。” 玄离将王谦、杜子期和苏玉争夺林芸以及随后发生的种种事情讲给花遥听,最后补充道:“现在无人知道王谦死活,只知当初李佑和张晓当天在皇宫对峙以后,没过两天霍静就要求重新对峙,而李佑一直不同意,事情就这么一直在僵持。” 花遥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问道:“这件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也参与其中了?” 玄离道:“只是想在毁灭你们之前,看看你们大丰的这出好戏怎么收场罢了。” 花遥沉默不语,玄离的存在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这种差距是令人绝望的。 “说吧,你们要我做什么?” 玄离道:“痛快,我要你主审这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