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5日(农历五月二十):星期二;晴;风力1-2级;日出5:43;日落20:03 零点。 三点。 (间隔变长,有进步) 怕热开着窗户睡觉,被楼下拖沓的脚步惊醒。 声音清晰稳定如在耳边。 高层楼的弊端。 躺会儿起来上个厕所。 睡不着了。 闭眼养神。 模糊不清的虫鸣蛙叫,还有远远传来隆隆的不知名声响。 机器运转,车声? 抑或这个小城的吐息。 不得而知。 四点多,有哭声。 起初以为幻听,或者猫叫。 突然声音清晰而洪亮起来。 谁家小儿夜啼? 辨识一会,不知道本小区的哪栋楼。 小家伙听着脾气暴躁。 间断闹腾十多分钟,被哄住了。 哭闹终于停住。 抓过手机看看时间,差十来分钟五点。 迷迷瞪瞪的,似睡非睡。 隐约又听到哭闹,很快被止住。 再醒来已经六点多。 恍惚间觉得时间过了许久。 掰着手指头算算,应该是昨天到的? 才两天就已经这么久了啊。 抓过手机回忆一下。 记忆出错。 真实是周日到城里。 三天了? 三天了。 客厅里,表妹和小闺女在说话。 之后送小闺女下楼上学。 送完小闺女,表妹约着一起去逛超市。 昨天表妹听在超市工作的亲戚说今天鸡蛋打折。 两人开着小电动风风火火直奔超市。 晨风习习,街头上班的小电动们蹲在红绿灯前,蓄势待发。 警察蜀黍们上班状态满分。 一连冲过好几个路口,很快就到超市。 小城市就这点好。 不管去哪儿都走不远。 超市人居然不少。 家庭主妇/煮夫们围在鸡蛋摊子及各类菜摊前,努力挑拣。 买完又风驰电掣回来。 昨天表妹煮了豌豆,打算做豆沙。 在按压成泥的时候突然发现,豆里有虫子。 然后,此刻。 两人一人守着一个大盘子开始分拣。 掰开,剔除虫子,扔进盘子,继续。 一粒一粒,工序简单单调。 就是过于枯燥。 和表妹开玩笑:这是和虫子抢吃的。 表妹也笑:这至少证明这豆子没有狠活,很健康。 这豆子是别人送的,表妹家的亲戚or朋友。 她有点舍不得扔。 当初送她的时候说是没有晒干。 对此某不知怎么表达意见。 扔?不扔? 算了。 干着干着,肚子开始不舒服。 眼睛也不舒服。 眼睛很好理解,一直盯着豌豆粒。 肚子? 理由呢? 想起上次和今天一样的也就是黑豆浆了。 所以,这是又增加了一种不能吃的东西? MD。 还是,完全是自己的问题? 大姨妈残响? 翻江倒海,终于还是坚持不下去。 表妹一个人在客厅继续奋战,一边还和姑姑通话中。 娘俩絮絮叨叨近四十分钟。 终于熬过那波疼痛不适。 所以,没有人能代替你难过。甚至也不会有人关心。 这就是人要结婚的理由之一。 ——找一个关心你的人。 当年如此清高倔强的自己。 好傻。 现在则是已经习惯。 半生习惯于倚靠自己。 但神奇的是居然没有想通这一点,导致目前的尴尬人生。 还是准备不够,不充分不完全。 主要是,总抱有一丝幻想,或者,无瑕顾及。 算啦。 纠结无用。 不管怎样,还是健康最重要。 洗洗手,继续翻检豆粒。 满满一锅,两个人干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完。 表妹收拾一下下楼接小闺女下学。 吃完中饭,表妹监督小闺女去睡午觉。 某也困顿的不行,跟着睡了一觉。 午觉后表妹送小闺女去上学。 又是宅居的一天。 该回去了。 虽然那个“家”压抑又沉闷,呆久了会玉玉。而且,它确实算不得某的家。 顶多算娘家。 以前也很明白这一点,却下意识不愿面对,是以心态上没有彻底转变过来。 这是痛苦纠结的重要原因。 现在,终于再次醒悟。 看样子,租房势在必行。 毕竟,没有自己的落脚点很不方便。 哪怕它只是暂时的。 等表妹回来,两人开始准备晚饭。 表妹要蒸包子。 三种馅儿。 猪肉梅菜。 猪肉梅菜豆腐。 豌豆沙。 发面,准备材料。 开擀。 一人擀皮一人包。 没多久包了好几大屉。 上锅,等待包子再次醒发。 没多久表妹又要下楼去接小闺女。 叹息。 光是接送孩子都让一个家庭主妇团团转。 而表妹的意思现在已经强多了。 之前可是接送两个。 现在大的上初中,不再需要她时常接送,只有小的这个需要。 某点头赞同。 光是想想那场景,确实不轻松。 表妹认为,生孩子要趁早。 表妹两口子就是要孩子晚了。 不是不想要,是夫妻俩之前都有点问题,表妹因此也吃了不少药。 整个人从婚前八九十斤变成现在生完孩子的一百一十多斤。 虽然涨幅不算惊人,但表妹现在的身形是曾经的一个半。 胖其实算不上多胖,只觉得有点肿,不够瓷实。 本来已经放弃才抱养了一个,却意外怀孕。 人生就是如此,充满了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