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护教徐子骥领着属下悄悄跟踪鬼魔使夏御恒,却越走越偏僻,徐子骥逐渐发觉不对劲,急忙吩咐道:“胡贤弟,速速把消息发出去,召集所有人迅速赶来。” 屃赑护教胡致宁遵令离去,只留徐子骥和金猊护教朱景明继续追踪。 夏御恒早觉察出背后异样,余光一瞥,更加确信是有人跟踪。他冷眼瞅着天佑,阴沉着脸道:“往前走,不准停,更不准回头,一直过了桥,在北面树林中停下。” 天佑不敢吱声,只得照办,径直往远处小桥走去。两人刚转过街角,夏御恒突然一闪而逝。天佑浑然不觉,继续往北走,战战兢兢。 徐子骥正追踪二人,突然发觉不对劲,猛然抬手,双眉紧锁,眯着眼道:“刚才那个秃驴呢?” 朱景明摇摇头,环顾四周,愁眉道:“我有预感,他已经发现我们了。” 徐子骥早有预感,左手握剑,剑半出鞘,透出丝丝寒芒。冷眼扫视四周道:“我们两个联手,足以对付一个地仙高手,怕什么?” 两人继续跟踪,不时四周张望,小心翼翼防范夏御恒偷袭。眼见天佑已经过了桥,直奔桥北树林走去,四周始终不见夏御恒身影,徐子骥暗暗皱眉,疑惑道:“前面是桥,没有藏身地点,难道那个秃驴走了?” 朱景明登高戒备,依旧没有察觉夏御恒踪迹。 两人犹豫一瞬,齐齐飞身过桥,一闪而至,拦住天佑去路。 天佑大惊,倒退两步,惊出一身冷汗。 徐子骥拱手行礼道:“圣童别来无恙!属下睚眦护教徐子骥,这位是金猊护教朱景明,见过圣童。” 话音刚落,突然一人从天而降,一掌袭向朱景明。朱景明大惊失色,急忙两手上翻,一层雪罩护住周身。他所练为《圣雪罩》,也是江湖十大圣功之一。 夏御恒一掌震碎了雪罩,余气震碎了朱景明头上玉冠。 朱景明眼见来不及闪躲,一时慌了心神。 千钧一发之际,徐子骥抽剑斜挥,一道剑气拦腰斩向夏御恒。 夏御恒翻身落地,一掌击向朱景明前胸。朱景明早已慌了心神,竟未能避开,结结实实挨了一掌,被震飞出去。幸亏他有雪罩护体,否则非死即残。 徐子骥挥剑攻击夏御恒,两人纠缠一起。他手中为天绝剑,所练武功为《天绝剑法》,十分霸道。剑气所至,摧枯拉朽。 夏御恒不敢硬接,左躲右闪,十分狼狈。 朱景明趁机助战,两掌打出,六枚雪箭袭向夏御恒后背。 夏御恒完全没想到徐子骥这般难缠,见腹背受敌,急忙飞身而起,躲上了树。徐子骥一剑挥去,大树应声而断。夏御恒不断奔逃,徐子骥不断伐树。朱景明练手围攻,逼得夏御恒没有还手之力。 天佑站在一旁眉头紧皱,赶紧往南奔去。 夏御恒嘴角冷笑,撒手丢出一柄飞刀,正射中天佑左腿。天佑踉跄几步,跪倒地上。 见夏御恒分了神,朱景明大喜,迎头拦住夏御恒,两掌虚对,霎时四周雪花飞舞,环绕夏御恒周身。 夏御恒大惊,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已经被雪花切出道道口子,转眼间身上血迹斑斑,脸上也被划开了两道口子。他怒气渐起,两掌虚对,登时炸开了雪牢。 朱景明大惊,急忙两掌打出六枚雪箭,同时疾身后撤。 徐子骥飞剑而上,专攻夏御恒后路,剑未到,剑气已经飞至,吹得夏御恒衣袂飘飘。 夏御恒急忙身形旋转,左掌打出气团击散了徐子骥剑气,右掌打出气团炸飞了六枚雪箭。徐子骥暗暗吃惊,继续飞剑袭上。夏御恒不敢怠慢,身体后弯,闪身避开。不料徐子骥半途变招,突然一剑斩下。夏御恒一惊,两掌相对,陡然夹住了天绝剑。二人比拼内力,纷纷拼尽全力,一个两手握剑奋力下切,一个两掌夹剑奋力抵挡。 突然夏御恒两掌现气珠,登时炸开,震得徐子骥虎口剧痛,脱剑后退。 朱景明见形势不妙,再度御出漫天飞雪卷住夏御恒。 夏御恒冷笑一声,挥舞天绝剑,“砰砰”数声,却没能破了雪罩,只划掉粒粒雪珠。夏御恒面色一变,陡然甩开剑,两掌御出气珠,同时打出,只听一阵雷鸣般的响声划破天际,眨眼间雪罩被炸开了两个巨洞。他所练的是《天雷诀》,同样是十大圣功之一。 朱景明正双掌御雪,陡然被气团震退,不禁面色大变。 夏御恒阴笑阵阵,一脚踢飞天绝剑,射向朱景明。朱景明还没反应过来,右胸已经被刺穿。徐子骥大惧,正要援助,不料夏御恒飞身而至,一掌将朱景明震飞。还没等徐子骥飞身赶到,夏御恒又一闪而逝,左手抓住朱景明左肩,右掌击中其后心。朱景明大叫一声,口吐鲜血,跪倒地上。夏御恒猛一抬掌,正拍中朱景明天顶盖。只见朱景明七窍流血,立时栽倒地上。 徐子骥惊得面无血色,急忙飞身而去。 天佑见朱景明被劈死,徐子骥又遁逃,只觉心下一凉,腿上刀伤更痛了。 待艳阳高照,夏御恒躲在附近桥北石洞中,正拿着一把小刀刮胡子。 天佑在旁边用衣服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疼得汗珠淋漓。 夏御恒余光一瞥,冷笑道:“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天佑一哆嗦,不敢多看一眼,赶紧背对夏御恒,心下暗骂一声:“奶奶的,狗杂毛!” “你敢在心里骂我?找死!”夏御恒突然起身,步步紧逼。 天佑大惊,急忙后退,一脸惊恐。 夏御恒满脸阴笑,陡然抬掌拍中天佑天顶盖。天佑只觉天旋地转,两眼逐渐漆黑一片,昏死过去。 烈日炎炎,一个人影背着布袋飞速钻入镇北小巷中。他环顾四周,见无人跟踪,又飞速跃入一家药材铺后院。男子刚闪入院中,院外不远处墙角慢慢露出两个人头,正是徐子骥和胡致宁。 胡致宁满脸怒气道:“就是这个狗杂种杀了景明贤弟?”。 “正是!”徐子骥咬牙道,“咱们不是他的对手,我盯着,你去召集人马。如果狗杂种跑了,我会沿途给你留下记号!”徐子骥阴沉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却依旧十分瘆人。胡致宁点点头,飞速奔去,徐子骥则目不转睛盯着药材铺后门。 药材铺是济世救人的地方,谁也想不到这里竟然是天魔教的秘密据点。 众人见是鬼魔使夏御恒来了,纷纷跪迎。其中一个老头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道:“魔使大驾,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夏御恒一屁股坐在主座上,翘着二郎腿,阴着脸扫视众人。见众人神态毕恭毕敬,笑道:“给总教去信,就说神龙教圣尊失踪,圣童出逃,已经大乱,正是用兵的好时机!另外,上奏魔婴,魔元已经到手。”老头立刻命人照办。夏御恒阴笑道:“今后无论本使有什么事,你们一律不许插手。你们只管看好魔元,待魔婴攻来之日,便是你们出力之时!” “是!”老头低头笑答,一抬头,夏御恒早已不知所踪。空荡荡的后院传来夏御恒阴森森的声音:“恭迎魔婴,踏平凤阳;以我血祭,重开疆场!” 徐子骥目不转睛盯着药材铺,见一个黑影飞身而出,直奔镇北而去,急忙跟上。沿途用白垩留下弯曲线条,宛如腾飞的巨龙。 夜幕降临,神龙教众人收到讯息后,纷纷涌入北炉镇,一场正邪较量逐渐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