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條是個時髦東西,小孩子吃上一口就停不下來。
這樣的廠子,投資成本小,產出經濟效益大。
而經營這兩家辣條廠的,正是村裡的兩戶人家。
這兩戶人家都姓鐵,一個叫鐵富,一個叫鐵貴。這兩年在外面收紀念幣、倒賣國庫券,靠着膽子大,賺了些錢,回家鄉開了兩個廠子,經營得風生水起,這不,馬上蓋起了大別墅。
古人說,富貴不還鄉,有如錦衣夜行。
老鐵家的人,賺到了錢,頭一件大事,就是翻新祖屋,修葺祖墳。
有這樣的底子,這兩戶人家,不聽鐵支書的話,也就不稀奇了。
鐵富散了支菸給鐵連平,慢條斯理的說道:“老支書,你們別瞎聽楊飛說的話!他是個生意人,我也是個生意人!用不了幾年,我們的生意,比他還要紅火呢!這裡是祖宅,正是因爲這片地方,我家才發達了,風水生先說了,千萬不能搬走!我家要是搬走,壞了風水,生意垮了,誰來賠償?你啊?還是楊飛啊?”
鐵連平生氣的道:“你別拿楊老闆說事!這是縣裡的規劃!所有人都得遵守。”
鐵富不屑的道:“什麼縣裡的規劃?分明就是楊飛的主意!他這是想圈我們的地呢!他把我們農民全趕到一塊住,這麼一大片土地,全成了他的,他想幹嘛就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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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連平道:“鐵富,人窮不忘根,人富不忘本。要不是楊飛來我們村裡開廠子,你能借着這股東風辦起工廠?”
“呵呵,沒有他,我們就不發財了?我們靠的是自己的本事!關他楊飛一毛錢的事?”鐵富譏笑道,“鐵支書,你們拍他楊飛的馬屁,我可不拍!我和他,各走各的陽關道!”
蘇長青不悅的道:“鐵富,你這話可不對了,楊飛來我們村,帶領大家發家致富,帶來了多大的實惠?你看不到嗎?”
“是,我是看不到,不過,我倒是看到,你家蘇盈盈,跟楊飛打得火熱啊!哈哈哈!”鐵富冷嘲熱諷的道。
蘇長青瞬時紅了脖子:“你說什麼?”
鐵富夾槍帶棒的道:“蘇主任,有些話,不用我說出來吧?大家心知肚明吧!蘇桐家現在靠着她發達了,你家是第二個啊!哈哈哈!”
蘇長青指着他鼻子,輕輕顫抖着手指:“你別滿嘴亂噴啊!楊老闆那麼好一個人,容不得你沾污。”
“喲!還沒過門呢,就替女婿撐腰來了?”鐵富冷笑道,“話說回來,能不能過門,還兩說呢!這兩年,我在外面見過太多世面了。外面的大老闆,別說幾個女人,幾十個、幾百個也有!我見過一個港資老闆,在內地每個城市都找了女人,他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個了!”
“嬲你媽媽別。”一向斯文的蘇長青,終於爆發了,跳過去,一拳打在鐵富臉上,“你說我可以,不許你講楊老闆半個不是!”
鐵富冷不防捱了一拳,鼻子歪了,鮮血長流,看上去很是嚇人。
他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驚懼的大叫道:“村幹部打人啦!村幹部殺人啦!”
他屋裡人多,這一聲喊,立刻衝出來幾個壯年小夥子,抄起扁擔鐵鍬,就要打蘇長青。
鐵連平沉喝一聲:“鬧什麼鬧?都給我住手!我跟你們講,楊老闆現在就在村子裡,他正在廠子裡開會,等下他知道這事,我看你們怎麼收場!”
鐵富道:“你們怕楊飛,我可不怕!瑪德,給我打蘇長青!一個小小的村主任,還真把自己當個官了?我看今天楊飛能不能保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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