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该不会是李虎头吧？”一路上李卫都没说话现在终于忍不住。
“还能有谁？”张青山没好气的说到，“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徒弟，我何至于陷入渔场中。”
“得了吧。你陷入渔场主要还是因为你修为不行，怎么还怨起我徒弟啦？”李卫哈哈大笑，明确知道李虎头无恙，李卫这颗心也算彻底放了下来。
“怎么，你陷入渔场了？我说这几年也不知道你死哪去了。”屋里转出一位身穿粗布短衫的干瘪汉子，汉子佝偻着腰，看样子岁数不小。看到张青山龇牙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黄牙。
“黄大牙，去准备几个拿手的菜，今天来了老朋友。”张青山趾高气扬的向着里面的包间走去。
黄大牙瞥了一眼李卫和老白，然后咧嘴笑了一下，“你还欠着我好些酒钱没给，今天还想来骗吃骗喝？”
话虽然这么说，黄大牙还是往后堂去了。
“灵仙巅峰？”李卫看着黄大牙的背影，不确定的问道。
“应该是筑基巅峰。卡住了，在这青阳城也呆了快二十年了。”张青山点了点头。
不一会，几个菜就上了桌。李卫看着这几个‘拿手’的菜苦笑不得，都是熟食，哪里需要拿手不拿手准备。
“张瞎子，这可都是上好的蛮兽肉，加上以前一起欠的酒钱一起都结算了吧。一共三百四十三枚灵币。零头抹去，算你三百四十灵币。”黄大牙顺手又把一壶酒丢在桌子上。
“三百四十灵币，你也太黑了。算了，今天不跟你计较。”张青山说着话冲着李卫一努嘴。
李卫一笑，从储物袋里抓出一把灵币出来。
“太多。”黄大牙看见灵币喜笑言开，正当李卫以为他还要退还一部分时，只见他一把把这一小堆约莫七百多灵币抓起，“先记在账上，以后你可以慢慢来吃。”
“师父、师父你回来了！”屋外一条铁塔一样的壮汉一挑帘进来，进门看到张青山‘噗通’一声就给张青山跪下，“师父，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李卫仔细打量进来的壮汉，眉宇之间依稀是记忆中虎头的影子。
“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师父，你学习的那个功法也不是我传给你的。”张青山有点不好意思的瞥了李卫一眼。
“师父，师父是我师父，你也是我师父。如果此生还能见到师父，我一定恳求师父也让我喊您师父。”这一通师父说的绕嘴，不过李卫和张青山都听明白了，只有一旁的黄大牙张大嘴巴。
“修仙界有一师多徒的，可没有一徒多师的。怎么就说不明白你……”
“如果你原先的师父非要你做个选择，你怎么办？”李卫及时打断了张青山。
李虎头抬头看了看坐在张青山身畔的李卫，先是拱手一礼，“见过前辈。”然后又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张青山。
“既然前辈问你，你如实作答好了。”
“都是我师父。”李虎头心里，李卫是师父，后面找来的张青山传了他功法，自然也是师父。
“必须选一个。”李卫厉声问道。
眼见这人发火，张青山在一旁也是无动于衷，李虎头跪地不起，也不说话。
“今天你必须做个选择，哪有脚踩两条船的？师者传承道法，你两边都认，那么你再收徒，传承下去算是哪家的道法？世上本无双全法，不能什么好事都被你占着。”李卫语气不轻，不是因为李卫生气，而是李卫有心结。
在地球上一人拜多人为老师其实很正常，即便李卫自己，拜的是于华当师父，可是现在学的却是文博彦传授的基础功法。李卫要看看李虎头的本心，是更看重自己这个启蒙师父还是这些年相依为伴、对他倾心照顾的张青山。
“你？”张青山看着李虎头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本来李卫托他把功法带给李虎头，自己也就算是个跑腿的，只是后来李虎头一心想报仇去找死，自己不得不把他带在身边。久而久之，看着李虎头在那瞎琢磨功法，自己也不可能视而不见，随口教导两句，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也算是抢人弟子，张青山还真不好劝李卫。
一旁黄大牙看了看李卫、又看了看张青山，随即咧嘴一笑，又盯着李虎头看。
“若是再遇到师父，我会恳请师父让我认下师父的。”
“不行，你今天必须要选一个。”李卫咄咄逼人。
“师父若是不允许我多拜一个您为师，弟子也只好来生再给您当徒弟。”李虎头说着话，冲着张青山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下满意了？”张青山这次有点不满意了。
“张兄若是不嫌弃李虎头愚笨，还望收录他为弟子。”李卫起身对着张青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