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扶苏挨个看过去,眼神嘲讽而冰冷:“还是说,你们一个个的,就想找个由头,把云寒和我给弄死?以免我们天赋太高,抢了你们的风头?”
“你——”七爷气得捂着心脏。
“红扶苏!你师父白昭,尚且对我太行耆老恭恭敬敬的呢!”白旭咬牙切齿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我太行长老?”
红扶苏看向白旭,突然凌空一巴掌扇过去。
一个灵力巴掌结结实实打在白旭脸上,他整个人都被打飞了,摔在地上,牙齿飞了几颗,脑袋嗡嗡响,半天爬不起来。
“我不算个什么东西。”红扶苏挑眉:“但我能揍得你满地找牙。”
“红扶苏!”七爷和太行各位长老大怒,纷纷拔出武器,朝红扶苏围过来。
“各位!”突然,燕桓挡在了红扶苏面前。
燕童等禁卫急忙紧张地护着他。
“朕可作证,刚刚苏苏用的麻幻香,并非毒药。”燕桓说:“朱掌门之死,与苏苏无关!”
“谁不知道你、白昭、红扶苏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胡仁叫唤道:“你的证明,不可信!”
“你若不信。”燕桓将红扶苏手里熄灭的麻幻香拿过来,说:“我找个人再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天医门救人的手段有多高明,杀人的手段便有多高明!”胡仁又说:“就算你手里的香不是毒烟,朱掌门总归是被红扶苏不知用什么手段害死的!难不成他还会莫名其妙自杀不成?”
燕桓看着他:“他是怎么死的,可以请你们信得过的大夫来验!难道单凭你一张嘴?!”
胡仁之前在逐鹿台来拜见云寒的时候,显得格外谦卑和善。
没想到,此人却有不同的几幅面孔,此刻,他强势而又犀利地问:“什么叫仅凭我一张嘴?刚刚朱畀死在红扶苏手上,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她还说要灭我全派,这么多双耳朵都听到了!你这个小皇帝,听说风评极好,颇为贤德爱民,如今一见,竟是个睁眼瞎,还选择性耳聋!”
燕童呵斥:“大胆!你连皇上都敢诋毁!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皇上?”胡仁冷笑:“他一登基,先是天降大雨,再是天降红雪!大有冤情直冲天庭之象!到底是真龙种,还是谋朝篡位,难说呢!”
人在情绪激动之时,难免容易暴露真实想法。
他这话一出,却是一把双刃剑,对皇家之事一知半解的,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燕桓。
对此事知之甚深的,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胡仁。
胡仁的这些话,这些作派,怎么像是站白敬啊?
难不成真如云寒所说,这一切都是阴谋?
先折损皇帝的臂膀,再攻击皇帝?
红扶苏此时说:“你们知道,我为何说要灭狂沙全派吗?昨晚我睡不着觉,到山顶去看星星。好巧不巧地,就遇到胡仁跟朱畀两人商量着要去劫掠蜀山弟子,还说蜀山数十个弟子运送到碎星谷距离太远,极为不便,正好这胡仁小妾的哥哥,乃是神鬼山的土匪头子,他们打算把蜀山弟子弄去神鬼山逼问蜀山阵法要义,然后就地灭口,神不知鬼不觉!”
她上前去踢了另外一个头一脚,那颗头本来面朝下,咕噜噜滚了几滚,面朝上了,浓眉塌鼻,留着长须,死不瞑目。
“谁认得神鬼山土匪头子的?过来辨认一下,看是不是?”红扶苏说。
燕童瞪大眼睛说:“没错!就是他!神鬼山的土匪一直是个毒瘤,朝廷曾经数次出兵剿灭,却都被神鬼山的断层地形给拦住,大军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