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仪一把挣脱了,不软不硬地说:“姑姑哪里话!皇上都说了,一切都是白敬那帮坏人害人!我们了解事实真相的人,更加不要以讹传讹才好!”
“呵!”燕勾笑了一下,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懒洋洋地说:“前儿听闻,皇上给你画了一幅画儿,看着却是三分像你,七分像红扶苏呢!我又听人说,皇上之所以会立你为后,就是因为你的眉眼跟她有点像!皇后,正好红扶苏在这里,你要不问问她是不是这么回事?”
丁宝仪有些难堪,正要讲话,红扶苏却问了句:“皇后,这位公主还没嫁出去?”
丁宝仪莫名感到有些好笑,抿嘴笑了一下,说:“公主选驸马,自然要精挑细选。”
红扶苏嗤了一声,在燕勾对面坐了,说:“恐怕是嫁不出去,没人要吧!成日里留在宫里兴风作浪,也是苦了你了。”
丁宝仪笑而不语。
燕勾看着红扶苏,却不生气,灿然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乌木金漆白鹤图案的令牌来,充满着显摆地晃给她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红扶苏:“不知道,不会是免死金牌吧?”
“这叫白鹤令!”燕勾冷笑:“大概十年前,那时候我才十五岁,因为南方频起战事,就有些无能昏庸的大臣,非逼着我去南越岛国和亲!我皇兄疼爱我,赏下了这传了数代的白鹤令,并说,我爱嫁给谁都可以!只凭本公主自己愿意!”
“所以呢?”红扶苏问:“不还是嫁不出去吗?”
燕勾笑笑说:“本公主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还真有点着急出嫁了呢!最近本公主看上了一个人,不若你们也给参考参考,看看怎么样?”
丁宝仪好奇地问:“不知是哪家的?”
“就是谷天风!”燕勾说:“我最近发现,这个人挺有意思,本事不小,长得还挺好!你们觉得呢?”
“他已经定亲了。”红扶苏说:“公主莫不是想给谷天风做妾?”
“呵!红扶苏!无知不好笑,无知还非得说话,显得你很能似的,那就很好笑了!”燕勾冷笑着说:“知道白鹤令是什么吗?有了这个,别说区区一个谷天风,就是首辅宰相,他也得从了!除非……他不做官了!”
“这么厉害啊?”红扶苏有些怀疑:“那你当初看上我家云寒的时候,怎么没有用这个来威胁威胁我们?”
“苏苏,这白鹤令,只对朝廷官员有约束力。”丁宝仪皱眉说:“朝廷官员,见白鹤令,必须遵照执行,否则,视作抗旨不遵。”
红扶苏没说话。
“怎么样?”燕勾笑眯眯地说:“眼看,你的小姑子,嫁入京都勋贵世家的梦要破灭了!你着不着急?”
红扶苏:“我挺着急的。”
“那你求我呀!”燕勾说:“你跪下求我的话,本公主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呢!”
“姑姑!”丁宝仪叫道:“这白鹤令是父皇为了保护您而赐,可不是拿来这样用的呀!怎么能拆散别人的婚姻呢?恐怕会引来不好的——”
“你闭嘴!”燕勾却打断她:“长辈说话的时候,晚辈不要随便插嘴。”
丁宝仪深呼吸:“……”
“如何?”燕勾得意地看着红扶苏。
“容我考虑一晚上。”红扶苏说:“明日我再答复公主吧!”
燕勾并没有看中谷天风,纯粹只是想让红扶苏求她,打压一下她的气焰。
此刻却也不能为了逼她,把这事儿闹大了,便退了一步,问:“怎么?你该不会打主意,晚上将我的白鹤令给偷去吧?我告诉你,你偷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