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风眉散步到炼丹房。风眉说,她想出来找个地方住,她担心住在皇宫,玉皇趁她不注意,拿掉她肚里的孩子。我说:“你说过,巴布、宗由和老子是玉皇离不开的三个人,你要是住在炼丹房,相信老子很快就告诉玉皇的。”风眉停下来,不想进炼丹房了。我们转身往回走,老子大概在里面看到我们了,飞出来,问我想不想吃仙丹,我说,吃了仙丹就对不起玉皇。老子望着风眉笑。风眉的样子,不是她作为天上第二皇后的样子,不过,看样子,老子猜到她的身份,因此对我们很热情,盛情请我们进炼丹房。风眉说,“我们散步来玩的,要回去了。”老子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在广场南边玩,风眉来了,她想和我四处走走,看哪里能住一段时间。我说想到一个好地方,就是梭伦的家。梭伦已经到人间投胎,他的屋在南边,远离皇宫,离南天门不远,方便走出南天门。风眉叫我和她去看看。 远远看见梭伦的屋,显得很高。我们来到村口,见到梭伦向我们笑,我觉得奇怪,对他说:“你不是去人间投胎了吗?”他笑道:“假的,真的梭伦确实去人间投胎了,我是应他的请求在这里冒充他,让他的朋友不要忘了他。”风眉问:“知道梭伦去哪里投胎了吗?”假梭伦说:“他去投胎前对我们说,叫我们留意名字叫做唐古拉的人家,有人怀孕,可能就是梭伦投的胎。”风眉笑道:“真有意思。”假梭伦说:“他是在海边投胎的,如果你们想看他怎样投胎,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他叫我重演他投胎的场面让关心他的人看。”风眉很感兴趣。于是,假梭伦进村叫出一群人,这些人都是梭伦的朋友。在假梭伦的带领下,风眉带我飞出了南天门,然后向北边飞去,来到一处海边。 假梭伦跳到了海里,叫人至少离他五米远。风眉叫我也跳到海里看。假梭伦慢慢沉到水里,我也沉到水里。不过,他又慢慢浮了上去,水到颈,突然飞起很高,直直地落到水里,只见他周围出现了一个水圈,他在水圈中慢慢沉下去。我也沉到水里,水里很明亮,假梭伦的身影变成黑雾一样,慢慢往下飘落,落到了很深处,身体形状缩小成一个三岁小孩这么大,很顽皮,眼睛大大的,显得狡猾可爱。他要求看到他的人都变成三岁小孩,我也变成一个三岁小孩。这时,假梭伦周围一片红,有两个搬三齿叉的大汉,穿黑背心,黑短裤,头尖尖的,要将假梭伦带走。假梭伦跟他们捉迷藏。最后,他的身影象黑雾一样,慢慢往上浮,越来越大,到水面,又恢复他来时的身影了。岸上的人纷纷为他鼓掌。 风眉对我说,梭伦的家住不得,人太多。一群人跟着假梭伦飞走了,风眉叫我上岸,我变成一条大鱼跳上岸,另有一个人也变成大鱼跳上岸。我现身,六岁的样子,那人也现身,四十岁的男人样子,他叫我油包,我问他名字,他说:“布鲁诺。”他叫很多人变成海豚来表演,经过他的编排、指挥,我也变出小提琴来拉,表演很好看。他说他家准备有聚会,想叫我去拉小提琴,我说可以,只是不知他住在哪里。他见我们想回天上,就跟我们飞,要带我们认识他家。他认识城墙西北角这里的守军,我们从这里飞回了天上。向南飞,飞过了旧皇宫,来到一个地方,我们落到地上,看西边,是那些漂亮但无人住的大楼。布鲁诺向我指指一栋门前有三根木桩的两层的楼,叫我去敲门,就说来找他。我去敲门,一个高老头开门,六十岁的样子,我问布鲁诺在家吗,这人不说话,转身进去了,他不关门。等了一阵,他出来,不说话,居然向西走了,也不关门。布鲁诺过来说,这人是他姐夫穆里奇。为了这间屋,布鲁诺和他姐夫闹翻了。当初,这间屋是布鲁诺的,他决定到人间投胎,才叫他姐夫来帮他看管这间屋的。他姐夫说,因为要看管这间屋,他该得的屋不能得了。布鲁诺的姐姐到人间投胎了,还没上天,穆里奇又想娶老婆,一心想霸占这栋楼。这间屋很特别,进去是大厅,连着东边很宽阔。西边有个门,向北入去。也有个门,向西入去。布鲁诺说,现在向北这个门是布鲁诺的,向西这个门是他姐夫穆里奇的。布鲁诺说,听人说,他姐夫穆里奇在他还没上天时,处处使坏,害得他差点上不了天。风眉说,做人应该宽容一点。她拉我,向布鲁诺告辞,走了。她对我说,她怀孕的事,已经告诉佩玉、叶青了,她不能给人她与玉皇不和的看法。但她又要提防玉皇拿掉她的孩子,因此,她让我在白天多跟她去玩,晚上她要回皇宫。 早上,太白金星上朝堂了,我在广场南边玩。风眉来了,三十多岁的样子,她要我跟她去找在人间生活的神仙。她带我飞到北天门,跟亚里士多德打个招呼,出了北天门,向北边飞去。落下来,到了孟光这里。风眉十分喜欢这里的地下宫殿。孟光见了我们,便想去买好吃的菜招待我们,风眉说我们不吃饭。她叫孟光带我们去地下宫殿。走到地下宫殿,见到流得很快的清水,风眉弯下腰来,把手放到流水里。可惜地下宫殿今天没有其他神仙来。看到水里还有很多浮着的木,我说是用来练腾云驾雾的,我上去走了几步,连忙跳上来了。风眉叫我把心提起来走,我多走了几步。风眉说要慢慢练,以后有时间,她陪我练。不过说到以后,她又高兴不起来了。没有其他神仙在这里,风眉很失望。孟光叫我们住下来,她叫人来聚会。风眉不想留在这里,她向孟光告辞,带我往北飞,落下来,是何仙姑的住处附近。何仙姑在家,不过,很多人找她看病。风眉赞扬何仙姑心地好。何仙姑却抽不开身来陪我们玩,我们便走了。我和风眉都能让凡人看不见,她带我飞到空中,问我想去哪里,我说想去看看曹国舅。于是,风眉带我往西南飞,飞得很快。来到曹国舅家,不过无人在家,听邻居说,曹国舅夫妻到小镇上买东西了。 风眉带我向南飞,飞了一阵,见到田地里有一处简陋、残旧的屋,我们落下来,一扇竹做的院门,风眉站了一会,推开竹门,雷公、电母出来了。电母伸手把我拉到身前,雷公把我抓过去,抛了起来。我问他们怎么住在这样的屋,雷公说,他们在别处也有很多这样的屋,他们分身有术。电母又把我拉到身前,她要做饭给我们吃。我说不用吃饭,变树叶晒太阳就有力气了。雷公带我出去玩,他说他积极响应玉皇的号召,到人间投胎。不过,每次都是过了两天,玉皇就叫他上天了,没人会打雷,没人敢打雷。我问他有心把人打死吗,他说该死的人,有人把姓名报给他,如果打三次,打不中,就不能再打了,他放过了很多人。我叫他打雷给我看看,他乐呵呵地带我往北走,走不远,他带我跳上高空。我见他俯身往下看,我问他看什么,他说找一个高的东西打给我看。我问他用什么打,他说用手拨动云层就能摩擦起电。他随手一拨,我头上,一直到西南边很远的高空都雷声隆隆响,我吓了一跳。我问会不会触电,雷公说,不会打雷的人,最好别碰那些带电的云。 我问有没有该死的人报给他,雷公说有三个,不过在很远的地方。我叫他快点去,他说,打人不要急,让人多活一会儿,最好打不中。他掏出一个螺壳,给我,叫我吹口气。我一吹,螺壳变大、变长。他说,用这个螺壳也可以打雷。我摇了几摇,不见雷响。雷公叫我变出珍珠一样的小石子放进去,我问可以放多少颗,他说十二颗,不过不能一次倒出来,最多一次倒三颗。我变了十二颗小珠子放进螺壳,一摇,雷声大作,我有点害怕,把螺壳还给雷公了。他一吹,螺壳又变大了很多。他变了一根竹,投到下面,插在地上,他把螺壳一摇,一颗珠子滚到下面,一个雷把竹打碎了,雷声非常响。我叫他给我试试,我接过螺壳,一摇,滚出三颗珠子,雷公连忙把它们吹开了,结果,地上有三个地方被我摇出的雷打黑了。我又把螺壳还给雷公了。 雷公往下面一指,下面变了样,一片禾田,有个二十多岁的黑衣小伙子,搬着锄头往北走。雷公说,这个人该死,他打了两次都打不中,如果再打一次不中,就不能打这个人了。我说现在这样,有把握打中他吗,雷公叫我仔细看,这个人搬的锄头,后面比较高,一个雷打下去,先打到锄头再打到人,这个人会没命的。雷公很专注地看着这个人,他把螺壳轻轻一摇,雷声在高空响,这个人怕了,连忙跑。雷公摇头叹气,一个雷打下去,打中那人了。而我仔细一看,又看不到死人,雷公说那人是他变出来的。 电母煮熟了粟米粥,叫我和风眉吃,我说不吃。风眉笑着说:“盛情难却,那就吃一点吧。”我们吃了粟米粥,便告辞,回天上了。 早上,太白金星上朝堂了,我在广场南边玩。风眉又来了,三十多岁的样子,叫我跟她四处走走。我们向北走,到了孔子大屋这里,黑衣孔子出来,我问他,“今天不去朝堂吗?”他说不去。他问我是不是还住在太白金星家里,我说是。他说,太白金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住在他家里,很好。我说太白金星不能有老婆孩子,不能收徒弟,也不能有亲密的朋友,他欢迎我住在他家。孔子说很好,他说很多人上天来,一时找不到地方住。我说我还住过树洞,那也很好玩。孔子说,如果我将来想出来找地方住,可以找他。风眉说很多房屋归孔子管。我多谢孔子的好意。风眉对孔子说:“尊敬的先生,你能给油包怎么样的屋?”孔子说:“很多屋归我管不假,这些屋可以住一段时间,所有权却不能归他所有。”风眉说:“在天上能拥有一间屋并不是易事,能住一段时间也不错,你就给油包一间屋,让他在合适的时候,和朋友来玩。” 孔子带我们到屋后,向北走。路东边有两间门面大的矮屋,孔子说是以前看守中柱坛的卫兵住的,现在北边这间连着中柱坛的西边围墙,有两个人住。南边这间没人住,他说,我可以来这间屋住一段时间。他说,他刚上天那时,是来看守中柱坛的,住在南边这间屋。他叫我收拾一下,可以住在这里。打开大门进去,有宽一米的石板,高半米,靠墙。南头有个门进去,屋里暗,也小,里面有一张床,实际也是一米宽的石板,靠西边墙。外面看,门面很大,没想到是这样一间屋,我觉得好笑。风眉却说很好,叫我多谢孔子。我也明白,这是孔子试探我的,不拒绝他,以后想住更好的屋也是可以的。我说合适的时候就来这里住。风眉将门推开,在石板上坐了下来,她和孔子说了一阵,孔子回他的屋了。风眉说孔子在天上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很多人拜他为师。 我回太白金星家,向太白金星说起孔子,太白金星说,八仙中的汉钟离,也曾经是孔子的徒弟。孔子也经常上朝堂,可见他是前三十名的人物,或者曾经进过前三十名,有很大势力,不能小看他。 第二天早上,我在广场南边玩,风眉又来了,三十多岁的样子,她叫我和她去中柱坛围墙边那间屋玩。经过孔子大屋,不见孔子在门外,我们到了那间屋,推开门,坐了一阵,风眉带我从后门进了中柱坛。中柱坛里,东北、西南各有一栋五层楼,都是弯成直角的。风眉说,以前玉皇要求人不要在这里住,但很多人迟迟不肯搬出来。中柱坛的南大门,平时不开的,但西边围墙有个缺口,住在里面的人平时从这个缺口出入。西南这栋楼,每层都有宽阔漂亮的走廊,每间屋两边都有突出的大柱,还有突出的大窗、小窗。风眉带我从一楼走到五楼,圆角处这间屋,大门不开,她带我晃了进去,里面很宽阔。风眉说,以后可以带人来这里聚会,孔子不会干涉的。她把这间屋叫做圆角厅,她一指,变出很多人来跳舞。我一指,变出几个人来演奏乐器。 大门不开,不过有些人听到响动,一晃进来了。那些人说,以前很多人在这里比拉力,也就是一个人变出五个人或七个人,一个一个手拉手,象拔河,只是不用绳子。风眉叫那些人比拉力,他们很快分成两组,一组七个人,比拉力。拉得难分胜负,实际大家不想输,不用力,爱面子的表现。我站出来,变了七个人,叫那些人和我变的人比拉力。他们派出七个人和我变的人拉,我变的人赢了。有一个人单独出来,找我比。我和他各变了七个人来拉,又是我赢了。风眉在旁边笑看着,我问还有谁来跟我比,那些人见赢不了我,好没面子地走了。 风眉问我想不想看她肚里的孩子,我说,“你跟玉皇追云行乐时,我只是变成两个气泡跟随着,这个小孩不可能是我的。”她说:“玉皇开了金口,这个孩子就是你的。”我问她什么时侯把孩子生下来,她说现在也可以生下来。不过,天上的孩子生下来,都要投胎到人间的。现在把他生下来,孩子到了人间,就当作没有她这个母亲了,一点感情也没有。要建立起感情,至少要两年时间。她准备两年后,才把孩子生下来。要等他心甘情愿从母亲肚子里出来,他会永远记住她这个母亲的。 风眉叫我看着她的肚子,一会儿,出现了一个闪着光芒的气泡,慢慢变大,又慢慢变成灰白色了,没有彩色光芒了。过了一阵,风眉又将气泡慢慢缩小,她叫孩子出来玩,不过不见动静。又缩小一点,她又叫,不见动静。她一拍,气泡变成了灰烟,一个黑色的小男孩,跳下来,非常灵活。风眉一吹,他就长大,见风就长,非常好玩。与他刚出来相比,他长大了很多。不过他不愿意长了,躲起来。圆角厅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躲藏的。我也变小,去抓他。风眉叫我不理他,问给他取什么名。我说他身体很黑,就叫他黑皮吧,风眉也说好。那个小子飞得快,头也硬,向我撞来,把我撞倒在地了。他恶狠狠地,又向风眉撞去,风眉连忙说,他对我们有意见了,不叫他黑皮了。他不会说话,但能听懂我们说的。他立刻滚地哭闹,不让我们近。我一个筋斗翻到他面前,说,“不如叫你小哥子吧。”他笑了。风眉说,小哥子,也不是名字。他不理风眉了,风眉只好说:“我承认小哥子是你名字。”他才飞到她怀里。 小哥子跟我们玩了一阵,玩得累了,他要钻到风眉的怀里,风眉也说不玩了,她面前出现一个比小哥子大很多的灰白气泡,小哥子一头撞进气泡,气泡立刻泄气缩到风眉肚里。风眉拍拍肚子,说小哥子又在她肚里了。我说他比我还会飞,风眉说,他在天上,可以随便飞的,不过现在不能出去玩,她和小哥子还没有建立感情。我表示,可以天天来这里和他玩。 玩了几天,小哥子不想出来玩了,我和风眉变了很多东西,他也不想出来玩了。风眉说,小哥子不喜欢嘈杂,她叫我出去玩,让她慢慢教小哥子说话。我晃出门外,下楼,看到四楼走廊有个五十岁的男人,略瘦,他认识我似的,向我招手,我走过去,他问我有没有人在楼上聚会,我说没有。又有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走上来,见了我,也问我五楼有没有人聚会,我说没有。他说经常见我和太白金星散步,他问我现在太白金星在哪里,我说太白金星上朝堂了。这个老头跟四楼的老头打招呼,称呼那人为杜甫。我问是不是诗人杜甫,杜甫说,他在天上不写诗,叫他诗人不妥当。他称呼六十岁的老头为真生。我问李白在不在天上,真生笑道:“你还是回去问太白金星吧。”我对杜甫说:“成为神仙,应该写出更好的诗。”杜甫说:“惭愧。”他说没有人间那份激情,没有激情,写不好诗。我说他住在这里不错。杜甫说,他住的屋以前是他祖父的,他祖父到人间投胎,已经有几辈子不能上天来。杜甫曾经被人赶出这里,不过,人找不到屋给他,他赖在这里,人不理他了。真生叫我过几天,晚上来参加集会,叫太白金星也来。 过三天,我叫风眉暂时不来圆角厅,这里有人聚会。傍晚,我叫太白金星去中柱坛参加集会,我说是真生叫他去的。太白金星说真生在人间时是欧洲人,他对人很好。我和太白金星来到中柱坛,在西南这栋五层楼的面前,来了很多人,我跟在太白金星的后面,他跟很多老头打招呼。我问他,李白在哪里,太白金星说李白在天上,至于在哪里,他以后告诉我。我问李白在天上写出好诗吗,太白金星说没有。他说神仙做事,普遍缺少激情和冲劲,所以发明创造,神仙不如人间的天才。这就是为什么玉皇鼓励神仙多到人间投胎的原因。神仙可以变化多端,但变来变去都是过去见过的东西。很多东西往往是人间的天才做出来了,天上的神仙才跟着做。 很多人上楼了,太白金星没有上楼。来的老头更多了,他又去跟那些老头聊天,我等得不耐烦了,便自己上楼,到五楼圆角厅。突然里面一晃出来一个黑衣大汉,我差点撞到他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关羽。我问里面有什么表演,好不好看。关羽不说话,站在走廊上,靠着栏杆,向东边下面望。我也靠栏杆向下望,有三个黑衣人飞上来了,三十多岁的样子。关羽也变年轻了,四十岁的样子。我问里面表演什么,关羽说:“旋转水母。”那三个黑衣人又跟关羽向下面望,看样子是找人。我自己一晃进了圆角厅,里面有美妙的音乐,五个银白衣人,围着一个红衣人,旋转着跳舞,都是男人,没有女人。跳了一会,他们飞起来,然后慢慢飘落,红衣人在中间,落得慢,真的象大海里的水母。一会儿,南边又来了六个人,同样是五个银白衣人,围着一个红衣人跳舞,不断跳跃落下,旋转着靠近另一组。原来是一边跳舞,一边较量,看谁把对方罩住,或打得对方不像样。很是好看,观众不断鼓掌,叫喊。看来关羽是出去找人组合,要跟人较量。我看了一阵,两组人难分胜负,他们又慢慢平静下来,成两朵红心白花,收回,开放。我一晃又出去了,到走廊上,关羽和三个黑衣人还在向下望。我问关羽是不是找人,关羽说找两个人。下面有一些人,我跳下去,叫了很多人,都不想跳舞。 我翻筋斗上五楼,我叫关羽进圆角厅里找,我把他拖进来了。不过,站了一会,也没人愿意跟他跳舞。站着听音乐,我分身变了六个人,一个红衣人,五个银白衣人。不过分心了,很难跳得好看。很多人笑,也有鼓掌的。我跳了一阵,越跳越好了,因为有人在旁边指点。关羽一见,也变成了一个红衣人。跟着他的三个黑衣人变成了五个银白衣人,一同跳起舞来。音乐越来越好听,观众越来越激动。有人加入,取代我分身变的银白衣人。也有人想取代我变的红衣人,但我不肯。我们越跳越兴奋。也有人加入关羽那伙,变得很厉害。不过,我这一组人,也非常好。我可以轻轻一飞,就飞到屋顶。很多人喝采。配合好了,我们向关羽这一组发起冲击。我们这组跳得比关羽那组好。关羽旋起来,弄出很大的风,但我身像气泡,晃来晃去。跟我一起跳的人很厉害。喝采声盖过音乐了。我们这个水母越转越大,关羽那个水母不像样了。不断有人飞入飞出,十分好玩。我看到,风眉也在旁边看,我跳得更加卖力了。我们这个水母转得好看,又有威力。关羽那队人乱了阵脚。我看到,有两个红衣人想取代关羽,关羽跳到一边,拱手让开。他一走,就不好看了。我们这组人变成水母,收缩、放开,向其他想跟我们较量的人示威。有人在旁边指点,有人在旁边评论,想让上场的人跳得更好。我看见真生也出现了,在旁边指点人。风眉叫我不跳舞了,叫我拉小提琴。我按她说的做,我变的红衣人被取代了,场上继续表演旋转水母。我拉了一阵小提琴,有人又叫我在旁边指点。不过,我指点一阵,就被其他人争着指点了。看样子,风眉生怕她肚里的小哥子跑出来吵闹,她要离开了,我就跟着她走出圆角厅,下楼,不见太白金星,我们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