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乾礼那帮人离去，万岁爷也没有开门叫我进去，一只蝴蝶在我头顶上方飞来飞去，应该是人变的，我指着它说，“现身吧。”阿童现身，八岁的样子，他说，“我手痒痒的，但又不知帮谁打为好。”我说，“你想帮万岁爷，跟方世玉对打，是不是？”阿童说，“我跟方世玉，是打来玩的。”我说，“乾礼和万岁爷，也是打来玩的。昨晚乐地红控制展昭，耍弄一番，到天亮，变成展昭控制乐地红了。今天，乐地红又控制了罗兰，刚才我叫万岁爷又放罗兰走了，打一打，玩一玩。昨天打斗，还有很多人来看，今天很少有人来看了。我估计，再打几天，他们就没兴趣打了。你在旁边看看就行了，不要加入打斗，逞强就会树敌。”阿童说，“我们去人间玩一玩。”我说，“我想去看看乾礼又想出什么办法对付万岁爷。问问罗兰，吃了万岁爷的离心果，要不要紧。”阿童说，“你是公证人，老是跑去乾礼家，万岁爷会说你偏向乾礼。我估计，下午他们不会打斗，你不必守在这里，我们去人间玩玩。”我说，“你说哪里好玩？”阿童说，“你带我去你在人间的家看看，你不是说很快就要回人间吗？你这么乐意回人间，看来你在人间的生活很幸福。”我说，“我在人间有老婆孩子，吕洞宾本人或者用黑皮包冒充我，我家里人不知我跑到天上来了。”阿童说，“带我去看看。”说老实话，我也想回去看看。阿童拉我，我就跟他飞到南天门，出了南天门，向北飞。阿童的功力很强，我们飞得很快，很快就飞到了我教书的小镇。 我们在高空云中变成小鸟，飞下去，到我的宿舍，门开着，我们就飞进了屋里，屋里有人，是刘成玉和罗行达坐在沙发上，惊讶地向我们看来，我们转身飞了出去。外面没人，我们变成蝴蝶，又飞到门口，刘成玉和罗行达来到了门口，罗行达说，“小鸟飞进屋里，是不是一个好兆头？”刘成玉说，“小鸟很有灵性的，见我们善良仁慈，不会伤害它们，它们就敢接近我们。”他们进屋，到另一间房，我们也跟着飞进去，床上有一个人，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吕洞宾变的，应该是吕洞宾用黑皮包变的。我上天已经很多天了，没想到吕洞宾还让他躺在床上，可能吕洞宾很多天不在这里了。罗行达对床上的人说，“油包老师，刚才有两只小鸟飞进屋里，我看是个好兆头。”老师说，“你们也是两只小鸟啊，它们来找你们玩的。既然是个好兆头，明天你们就不必来守着我了，我的伤基本上好了，又不伤筋动骨。”罗行达说，“看到老师，就算老师不说什么，我都受到一种教育。除了言传，还有身教嘛。老师品格高尚，有抱负，就是躺在床上，也是在想着有意义的东西，看一看老师，我们就受益匪浅。只要老师不把我们拒之门外，我们还是要来的。”刘成玉说，“老师，你有什么灵感，可以说出来，我帮你记下来。”老师说，“没有什么灵感，我想继续写小说，但往下怎么写，还没拿定主意。”刘成玉说，“我想在暑假练练口才，刚才我和罗行达在一起，也是练口才，他随便给我一个题目，我就认真说一说，从而达到提高说话水平的目的。”我心里觉得好笑，她已经跟罗行达谈起了恋爱，来这里也是为了和心爱的人相会。用谈恋爱来练口才，真有意思。老师沉默了，刘成玉说，“老师说我是小鸟，我就以这个为题说一说，请老师不吝指教。”她就打开了话匣子。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就是她心目中的小鸟，罗行达给她鼓掌。老师说，“你们真是快乐的小鸟，难怪小鸟飞来找你们。”刘成玉说，“你是这间屋的主人，小鸟飞进这间屋，是冲着你来的，你善良仁慈，连小鸟都喜欢你。”罗行达说，“让老师静下心来构思他的小说，我们出去走走。”老师说，“我猜你们又要去买菜回来做晚饭了，你们还在读书，没有收入，对我这么大方，我真的过意不去。”刘成玉和罗行达向门外走去，我连忙跟着他们飞，怕他们出去把门关上，我们出去就要晃过门才行。我回头看，阿童变的蝴蝶落在书桌上了，他不想离去，我只好留下来陪他。 刘成玉和罗行达掩上门走了，我现身，六岁的样子，向床上的人甜甜笑，他很惊讶，问：“你是谁？”我笑道：“我是你啊。吕洞宾让你冒充我，你不记得了？你的伤基本上好了，怎么不起来走走？”这个东西说，“吕洞宾叫我不要随便起来，起来不做点事情就说不过去。”我说，“你越来越聪明了。”这个东西的记忆力强，吕洞宾讲过的话他都记得，他刚才对答如流，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吕洞宾这才放心走开。我问他知道吕洞宾去哪里吗，他说不知道。我问他，整天躺在床上，觉得闷吗，他说躺在床上很安静，吕洞宾要他保持乐观豁达的心态。我说，“我教你跳舞，一会儿那两个年轻人回来，你跳舞给他们看，就说是有神仙托梦给你的。”这个东西说，“我能跳舞，还不出去走走吗？躺在床上就说不过去了。”我说，“那你指点他们跳舞，这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教他们跳舞，让他们看重你。”这个东西说，“我可以试试，你来教我。”我变成两个二十岁的男女，跳天上的舞给这个东西看。 刘成玉和罗行达买菜回来了，在厨房忙活。过了一阵，他们走进房间，我在他们的老师身上附身，控制老师问他们，“又买了什么菜？”刘成玉说，“买了黄鳝和虾，罗行达教我用豆豉把黄鳝蒸熟，虾去头和虾线用来白灼。跟罗行达学做菜，挺有意思。”老师说，“总是让你们破费，真是过意不去。我跟你们说好了，到你们开学，我给你们一点钱来交学费。”刘成玉说，“有什么过意不去？我跟你学口才，跟罗行达学做菜，十分有意义。做出来的菜，我们也吃，你过意不去，我们也过意不去。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来交学费？”老师说，“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刚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见两个神仙，一男一女，像你们这个年纪，他们跳舞很好看。来，我教你们像他们那样跳舞。”他坐起来，没有离开床，耐心指点两个年轻人跳舞。 阿童变的蝴蝶向外面飞去，我不在老师身上附身了，趁跳舞的人不注意，变成蝴蝶飞了出去。飞出房间，阿童向高空飞去，我跟着飞进了白云里，阿童现身，八岁的样子，我也现身，六岁的样子，阿童还不想离去，他说，“你的妻子还没回来，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在人间是多么幸福！你的学生很看重你，看重老师的人是很有前途的。”我说，“我们走吧。”阿童说，“妻子还没见着，你舍得离开？”我说，“见了她，会影响我心态。玉皇和阎罗的矛盾还没消除，不知暑假结束，我能不能回人间。”阿童说，“我估计，万岁爷和乾礼再斗几天，就会平静下来。他们平静下来，玉皇和阎罗也平静下来，这样就用不着你做公证人了。”我说，“但愿如此。”阿童说，“你真没有办法找到吕洞宾？”我说，“吕洞宾喜欢去我老家，也就是我出生的那个村。现在我父母不在那个村了，他们到县城了。”阿童说：“带我去看看那个村。” 我带他飞到牛云地，我们让人看不见，在村子上空转了一圈，看到很多新建的小楼，却没有见到有小孩在一起玩，年轻人也很少见，我对阿童说，“小孩都去镇上的幼儿园了，年轻人都去城里干活了，村里只有一些年纪大的人。”阿童说，“经济发展快，找工作就容易。找工作容易，年轻人就不想干农活了。城里的生活比乡村好很多，有条件的人都到城里生活了。大家争着到城里去，就呈现一派繁荣景象。我很羡慕你们中国人。吕洞宾来这里干什么？他有朋友熟人在这里吗？”我说，“以前，他用黑皮包变我六岁的样子，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他在我曾祖父留下的小院做过八仙梦乡，指点我村里的人种马蹄子种藕发财。水桥这里的大沟底有路去地府，经常有神仙来这里的，所以吕洞宾经常来这里。”阿童说，“带我去八仙梦乡看看。” 我带他往南飞，来到一个静悄悄的院子，是我曾祖父留下的，竹子环绕，果树很多，只是没有人住在这里。这个时候，成熟的果有龙眼、番石榴，可能是很多天没有人来摘，很多番石榴落到地上，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我忍不住摘了一个放到嘴里，阿童也吃了一个，赞不绝口。我在空中变出八团白云，现出人像。如果吕洞宾在附近，他看见这八团白云，会飞来的，毕竟这里做过他们的八仙梦乡。 过了一阵，一只小鸟飞到我们面前，叫了几声，我叫阿童变成小鸟，那只小鸟变成了四十岁的男人，是吕洞宾。阿童随即现身。吕洞宾问我，“你回人间做凡人了吗？”我说，“还没有，玉皇和阎罗的矛盾还没消除。阿童叫我带他来人间玩，我带他去我教书的小镇，到我的宿舍，不见你在那里变那个老师，我们就来这里。你去哪里玩？”吕洞宾说，“我在一个水库边又设立八仙梦乡，叫人种豆角。水库里有大鱼，吃了人很多小鸭，我想抓住它，看它是不是人训练的。”我说，“莫非是黑环球的人来这里训练大鱼？经过训练的大鱼死后，灵魂附在小鱼上，他们把小鱼带回黑环球，小鱼能够成为他们的徒弟。以前他们在大海里训练大鱼，引起玉皇的担忧，观音带我们去抓大鱼，表示要跟黑环球的人血战到底，黑环球的人不敢在大海里训练大鱼了。难道他们转到水库里训练大鱼？”吕洞宾说，“不清楚，我还没抓到大鱼。”阿童说，“你带我们去看看。” 吕洞宾带我们飞到高空，让人看不见，向北飞，来到一个水库，水库很大，有很多岛屿。这时天已经黑了，我们落到一个种满松树的小岛上，吕洞宾看看四周无人，便跳到水里变成一条一百多斤的草鱼，我和阿童也跟着他跳进水里，变成一百多斤的草鱼。我们游得很快，游了大概一千米，见到一群大鱼，是鲢鳙。吕洞宾用心说话，我用心听到了，他叫我控制住一条最大的鳙鱼，游到大坝边，让他放网抓住它。我说不必这么麻烦，可以晃入鱼背，看它的骨头是不是有黑环。我游近一条大鳙鱼，分身一晃，晃入鱼背，用心看，它的骨头没有黑环。我又晃入两条大鳙鱼，它们的骨头都没有黑环。我用心说给吕洞宾听，他就带我们离开这群大鱼。又游了一千米，遇到一群大草鱼，我又晃入三条大草鱼，它们的骨头也没有黑环。吕洞宾变的鱼游近一个小岛，变成了青蛙，跳上了小岛。我和阿童也跟着变成了青蛙，跳上了小岛。吕洞宾现身，随即让人看不见。我和阿童也现身，让人看不见。吕洞宾说，水库里有很多游船，不过晚上有游船行驶，也是来捉鱼的，没有船靠近我们这个小岛。吕洞宾说，“那些大鱼不是人训练的，这就好，这个我就放心了。”我说，“这个水库大鱼很多，可是人抓不到，有点可惜。”吕洞宾说，“这里有我设立的八仙梦乡，我可以叫人来钓，或者我把大鱼引到一处地方，叫人用网来抓。相信我们八仙的梦的人有了大的收获，就能扩大我们八仙的影响。”阿童说，“你们是中国的八仙，为中国造福，我真羡慕中国人。”吕洞宾问我天上的情况，我简单说了。我问如何才能找到汉钟离，吕洞宾说，“找汉钟离干什么？叫他参与乾礼和万岁爷的打斗吗？这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打赢了不光彩，打输了被取笑。”我说，“乾礼和万岁爷的打斗，实际也是玉皇和阎罗的较量，就目前的情况看，始终是万岁爷这边占主动，那个百身狐应该是阎罗派去的，很能打，我想叫汉钟离和孙膑联手，跟百身狐斗一斗，把百身狐打败，可能阎罗这边就罢手了，我就能回人间教书了。”吕洞宾说，“你在空中变八团白云，现出人像，我看见，就去你曾祖父留下的小院找你。等天亮了，我和你把八团白云变大，估计我们八仙的其他人看见就会赶来。”我们就是变成青蛙在小岛上过了一夜。 天亮了，我和吕洞宾施展法术，一人变四团巨大的白云，现出人像。阿童在东边一点，变一大团白云，现出一匹马。过了一阵，北边飞来一个人，是铁拐李。我和吕洞宾现身，在云中，迎接铁拐李。阿童也现身了。我问铁拐李，“你从什么地方来？知道汉钟离在哪里吗？”铁拐李说，“我是从东海龙王那里赶来的。”我说，“东海离这里很远，你又在海底，能看到我们变的白云？”铁拐李说，“我在东海那边是看不到，我是来找吕洞宾，飞来这边才看到的。”吕洞宾问，“找我有事吗？”铁拐李说，“有个人，叫做孟加，神通广大，带着三个徒弟，去到东海龙王宫，要在那里训练兵力。实际仗着一身本事，控制了东海龙王。东海龙王派人找到我，我跟孟加打了一场，斗不过他，只好来找你。”阿童说，“我手痒痒的，让我去跟那个孟加斗一斗。”吕洞宾对我说，“你回天上，还是去东海？”我说，“先去东海看看吧。”吕洞宾问铁拐李，“知道汉钟离在哪里吗？”铁拐李摇摇头，说：“我只知道何仙姑和曹国舅在哪里，要不要叫他们？”吕洞宾说，“油包在天上练就一身功力，我们八仙加起来，未必能赢他，他去就行了。”我说，“阿童曾是天上看管城墙的副统帅，法术高明。”铁拐李说，“那就快去吧。” 我们腾云驾雾，很快来到东海边，趁无人，落到海堤上，正想分开水路，去龙王宫，水里跳出一条海豚，应该是人变的，吕洞宾说，“是谁？现身吧。”赤松子现身，六十岁的样子。铁拐李对他说，“你是东海龙王的常客，来解救东海龙王吗？”赤松子说，“东海龙王派出很多虾兵蟹将，把孟加控制东海龙王的事传出去，希望东海龙王的老朋友来主持公道。我在海里变海豚，想弄清楚哪里鱼多，以便告诉海边人，碰到一群虾，把我团团围住，很像人间打仗的人海战术，我用心看，认出领头的虾是防守龙王宫的，我用心问它，出了什么事，它得知我是东海龙王的朋友，便将东海龙王的情况对我说了。不过我孤身一人，未必打得赢那四个人，所以我在海边转来转去，看有没有人来帮东海龙王。我也想到八仙，今天碰不到高人，我决定明天去找何仙姑。你们来了就好，一起去看看吧。”他分开水路，我们跟他走，很快来到了明亮的龙王宫，防守的虾兵蟹将认得赤松子和铁拐李，把门打开了，但一个二十岁的壮汉喝道：“来者是谁？”赤松子说，“我们是东海龙王的朋友，来这里玩的。”那个壮汉说，“东海龙王训练兵力，没空接见你们，你们走吧。”阿童说，“我们是来帮东海王到训练兵力的。”那个壮汉说，“轮不到你们训练兵力，说话矛盾，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阿童变出一把长剑，就要向壮汉刺去，但被吕洞宾拉住了，我对阿童说，“我们讲究礼义，就算要打，也不能先动手。”那壮汉见阿童敢冒犯他，他夺过虾兵的长矛，向阿童刺去，赤松子抓住长矛，他的功力比壮汉强，一用力，就把长矛夺了过来，壮汉又夺过蟹将的叉，跟赤松子打了起来。赤松子功力强，壮汉抵挡不住，向里面逃去，边跑边喊：“有人闯进来了，快来人啊。”又有两个壮汉搬叉跑出来，赤松子分身变出两个人，拿长矛对付他们。这时，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岁的人，铁拐李说：“孟加出来了，大家当心。” 孟加见三个徒弟打不过赤松子，便叫他们让开，他拿过叉，跟赤松子变的三个人打，打了一阵，赤松子将他变的两个人变没了，集中精神跟孟加打，不过孟加的功力很强，赤松子三个身体变成一个，更合他的心意，他越打越顺手，逼得赤松子连连败退。我变出长矛，叫赤松子让开，孟加笑道：“一个小孩，也来跟我打，真是人小鬼大。”我和他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孟加不想打了，对我说，“我知道你是油包，习惯做公证人的，你在旁边看看热闹就行了，怎么能跟我动手？我来训练兵力，是阎罗的意思，难道你不给阎罗面子？”我说，“你帮阎罗训练兵力，不去地府，来人间干什么？东海龙王效忠玉皇，你控制东海龙王，就是要跟玉皇对敌。观音叫我协调玉皇和阎罗的关系，我不能容忍你来这里挑起事端，让玉皇和阎罗的矛盾激化，你快点离开这里。”孟加说，“好吧，我们离开，你们也要离开，一起离开。”他一挥手，和三个徒弟开始往外走。铁拐李叫道：“等一等，我们要跟东海龙王道别。”赤松子一晃，进去里面，很快又出来说，“我用心看，东海龙王一家都不见了。”我一跳，跳到孟加前面，拦住他说，“你们把东海龙王一家藏在哪里了？”孟加指指南边说，“他们知道我们走，已在前面等候，跟我们走就行了。”铁拐李追上来，要孟加说出东海龙王一家在哪里，我说，“他说那些人在南边等候，我们跟着走就行。”阿童也跟上来了，我拉他跟着孟加走，一旦打起来，我能对付孟加，阿童可以对付孟加的三个徒弟，铁拐李可以接应我们。另外，赤松子和吕洞宾在后面，也会冲上来。 突然，东边冲来一大群很大的鲨鱼，阿童立刻变出一把鱼叉，我说，“打不过它们的，快点变成气泡。”我立刻变成两个气泡，很快就浮到海面，现身，看到一串气泡浮到水面，铁拐李也现身了，他说，“可能我们中计了，那些鲨鱼可能是孟加他们变的，吓吓我们，他们就甩开了我们。”我也觉得太轻率，很懊悔，不过，阿童并没有变成气泡浮上来，我说，“我们快点下去看看。”铁拐李分开水路，我跟他下去，看到阿童分身成了五个人，个个手拿鱼叉，对付那些大鲨鱼。孟加和他的徒弟已不知去向。我对阿童说，“你跟这些鲨鱼斗有什么用？孟加他们在哪里？”阿童不说话，铁拐李说，“他的心不在这里，可能分身追击孟加他们了。”阿童的功力很强，但看他跟方世玉打斗的情况，他的功力比不上我，也就比不上孟加他们，他分身追去，凶多吉少。我有点懵了，说：“怎么办？”铁拐李说：“吕洞宾和赤松子在后面，也不见跟上来。”我说，“可能追上来，和阿童一起追击孟加了。只怪我一时大意，被孟加甩开了。”铁拐李指指那些跟阿童分身变的人周旋的鲨鱼说，“你看阿童心不在这里，那些鲨鱼近身，他就本能搬叉吓吓它们。那些鲨鱼也不凶，有悖常理啊。”我说，“可能这些鲨鱼也是孟加他们分身变的，心不在这里。”铁拐李说，“心不在这里就好办，我们控制它们，看是不是人变的。”这些鲨鱼虽然大，但我很容易就控制了一条，叫它变成人，它真的变成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铁拐李说，“他是东海龙王的孙子。”我也认出他以前跟我玩过，我问他，“东海龙王在哪里？”他指指一条大鲨鱼，铁拐李把这条鲨鱼控制了，叫它变，它变成了东海龙王。我问孟加他们在哪里，东海龙王指指东边，他说他一家都被孟加施了魔法，变成大鲨鱼，他希望我们快点把这些大鲨鱼恢复人样，因为东边有五条大鲨鱼是孟加仿照黑环球的人训练的。我说，“你们变成鲨鱼，真的鲨鱼不会咬你们。”东海龙王指指阿童，我说阿童心不在这里，不会杀你们变的鲨鱼。我叫铁拐李在这里让鲨鱼恢复人样，我去东边看看。铁拐李对我说，“你不能分开水路，到东边打斗会吃亏。和真的鲨鱼搏斗，你适应吗？还是你在这里让鲨鱼恢复人样，我去东边看看。”他分开水路，向东边一闪，不见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东海龙王一家二十多个人变的鲨鱼恢复了人样，东海龙王十分感谢，我叫他们快回龙王宫，他们分开水路，向北走了。这里没有鲨鱼了，阿童变的五个人身，还是搬着鱼叉在水里晃悠，我叫他们停手，他们像不听见一样，可能阿童在东边正在恶战，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况，我立刻变成一条海豚，向东边快快游去。东边果然是一片混战，阿童和孟加恶斗，还有一条大鲨鱼伺机攻击他，转来转去，他十分被动。铁拐李对付两条大鲨鱼，也显得力不从心。赤松子和吕洞宾也在这边，和孟加的三个徒弟以及两条大鲨鱼恶斗，他们两个躲躲闪闪，十分被动。我陷入为难境地，不知从哪里入手为好。我是变成海豚游来的，跟铁拐李周旋的一条鲨鱼见到我，向我发起攻击，我连忙躲开。铁拐李也知道了海豚是我变的，他向我招手，要我到他身边，伺机晃入鲨鱼身体里给鲨鱼做个了结。我奋力游到他身边，现身，手拿一把长剑。铁拐李说，“长剑不如匕首。”我迅速将长剑变成匕首，那条攻击我的鲨鱼不想放过我，冲了上来，我给它一匕首，晃入了它的身体，它的骨头有黑环，我不管这么多，找到它的心，给它一匕首，将它杀死。我晃身出来，另一条鲨鱼不知是怕了还是改变策略，它向阿童和孟加那边游去，速度非常快，阿童猝不及防，左手被它咬断，孟加趁机一叉刺进阿童的胸口，鲜血刺激另一条鲨鱼，拼命冲上去，狠狠地咬了阿童一口，孟加又一叉刺进阿童心口，我和铁拐李连忙冲过去，但孟加敌住我们，我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条鲨鱼把阿童撕碎吃了。铁拐李对我说，“这里我可以应付一下，你去杀了那两条鲨鱼。”我手拿匕首，也不敢靠近孟加，便去对付那两条鲨鱼。这两条鲨鱼有灵性，学乖了，不让我靠近。它们有灵性，有防备，我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靠近它们。这时，大队虾兵蟹将来了，孟加大叫一声，“快跑。”他击退铁拐李，冲出了水面，他那三个徒弟也借助鲨鱼的抵抗冲出了水面。我和铁拐李冲出水面，只见一大群鸟向南边飞，铁拐李说，“看来他们早有准备，很难抓住他们了。”吕洞宾和赤松子也冲出水面，他们说那四条鲨鱼已经逃走了。我说，“难道阿童就这样送了命？”铁拐李说，“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也很疲惫。这时已经是下午了，东海龙王带着大队虾兵蟹将也冲出了水面，看见太阳西斜，我忍痛飞回天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