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看不见,飞到高空,变成乌云,翻滚,下雨,如此脱俗后,变成六岁的样子向南天门飞去。进了南天门,我一个筋斗向四通岭翻去,因为我想,这么晚了,去万岁爷家,他可能不肯见我,我来四通岭,先找到伊采,问问天上的情况。天上的晚上,静悄悄,我敲门,伊采见了我,有点意外,问有什么事。我说,“万岁爷还跟乾礼打斗吗?”伊采说,“没有。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进屋,怕人误会。在门口,说话也不太方便,你把来的目的直接说了吧,看我能不能帮你。”我说,“我在人间,写了一本书叫做《风眉》,就是写以前第二皇后风眉和我的故事,很难发表,更不用说出版了,我的先生孔子把它放在天上图书馆,叫他的学生有空去看看,明白一种天爱广大的理念。先生去人间看我,带我去见一个种草莓的姑娘,说是风眉投胎做的,我半信半疑,先生临走时说是随便找个村姑试探我的,看我有没有天爱广大的理念。没想到,天上搞事阵营的人盯上我和那个姑娘了,整天搞三搞四。我和那个姑娘,还有喜欢那个姑娘的一个人被狗咬了,我整天想着那个姑娘,像是中了万岁爷的欢箭,我以脱俗的方式才能求得暂时的安宁。那些搞事的人不断派来强手对付我,有一个人用的招式,是百身狐特有的。我这次上天来,就想问问万岁爷,是不是参与进来了。”伊采说,“玉皇和阎罗不争斗,万岁爷和乾礼不争斗,天上就相对平静了。你写的《风眉》,我听万岁爷说起过,他说什么天爱广大,明显是偏向玉皇的,他说你听命于观音,就是偏向玉皇,天爱广大,就是赞颂玉皇。你的公证人,就是这样当的吗?你向务野索要离心果,务野也向万岁爷报告了。至于他是不是用狗咬代替射欢箭,百身狐是不是参与搞事,这些我不清楚。你想见万岁爷,我就带你去吧。” 我和伊采来到万岁爷家,伊采分身变了很多萤火虫,飞上楼顶,然后她去敲楼底的大门,稍等片刻,万岁爷开门,见了我,说:“你不安心在人间教书,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说,“我写了一本书,是以前第二皇后风眉和我的事,放在天上图书馆,孔子去人间找我,带我去见一个种草莓的姑娘,说是风眉投胎做的,其实他是试探我的,没想到天上有一帮人整天盯着我,他们认定那个姑娘真是风眉投胎做的,搞得我和她苦不堪言。我和她,还有一个喜欢她的人被狗咬后,我整天想着她,像是中了你的欢箭。我上天来,到你那块地问务野要了一个离心果,但不敢吃,我怕吃了离心果,就要抛妻弃子,家庭破碎。我把离心果放在一棵苦楝树上,那些搞事的人让离心果变成了苦楝果,让我儿子吃了,从此,人对他好,他就反感。对此,我束手无策。那些搞事的人不断派强手对付我,有一个人用的招式是百身狐特有的。你做事一向很隐蔽的,我也向来以公正的态度对待你,为了几个离心果,你就对我射欢箭?”万岁爷说,“我知道,你要的是天爱广大,这是一个支点。我要的是天欢广大,这也是一个支点。我给人射欢箭,给人欢乐,不是给人痛苦。你说你被狗咬后,很痛苦,这就不关我的事。你是我以前很信任的人,帮我打头阵,你问务野要了几个离心果,我不跟你计较。”他不承认参与搞事,这是我意料之中的,我转而问,“百身狐还住你这里吗?”万岁爷拍拍手,屋顶飞下三只蝴蝶,白延、戴金和乐地红现身,百身狐也从楼上下来了。我说,“不是不跟乾礼打斗了吗?你们还在这里。”万岁爷说,“没有他们,我的日子很难熬。”我问,“山要人还在建人的屋里住吗?”万岁爷点点头,说:“他和瓜丽无比恩爱,你不要把我的欢箭贬得一无是处。”我对百身狐说,“孔子带我去见一个姑娘,故意说是风眉投胎做的,来试探我是不是对风眉充满幻想,天上搞事的人抓住这一点,整天捉弄我和那个姑娘,派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强,有一个人用的招式是你特有的,我怀疑你闲得无聊,也参与搞事。”百身狐说,“天上是有一帮人喜欢搞事,以前你和风眉东躲西藏,就是那些人盯着你们,一些下去要抓你们,一些看不过眼,下去帮你们打。那些人的面目变来变去,不让人看出真面目的。你遇到的人用的招式像我,可能是误导你的,我没有参与搞事。”我说,“你们不参与搞事,我就放心了。”我就告辞了。 我一个筋斗翻到朝堂广场,来到太白金星家,太白金星在灯下看书,听我说了上天来的意图,他说,“现在玉皇和阎罗不争斗了,万岁爷和乾礼也不打斗了,天上相对平静,这是大家想要的结果。有一些人搞事,可能也与你的态度有关,你不理,可能又平静下来了。乾礼那边,我建议你不要去找他们,他们还做出要跟万岁爷斗下去的姿态,做给玉皇看的。观音在家,有什么疑问,可以去找她。” 我立刻去找观音,观音在家,三十多岁的女人样子,我将情况给她说了,她说,“乾礼和万岁爷不打斗了,但玉皇派去看守乾礼的何可,看守万岁爷的白延都没有撤走,阎罗派去看守万岁爷的戴金也在。这跟你以前叫他们做做样子有关,他们都在做样子给玉皇和阎罗看,稍微受到刺激,他们可能又打起来,你尽量不去刺激他们,让他们保持平静。”我说,“我在人间教书,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上天来,那些搞事的人不放过我和那个姑娘,我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个姑娘,我妻子和儿子,他们是凡人,我担心这样闹下去,要出人命的。我怀疑万岁爷和百身狐参与搞事,才上天来问一问。我中了欢箭,儿子误食了离心果,万岁爷不理,只好来找你。”观音说,“以前你和风眉的事,天上人都知道,你写成一本书,表示天爱广大,那些搞事的人想看你的实际行动,也就是你跟那个可能是风眉投胎做的姑娘有什么表示,加上你已成了很能打的人,他们就想跟你斗一斗,以此为乐事。这样吧,我给你一支爱箭,可以附在你的头发上,需要时,你取下来,投出去,你指向谁,它就能射中谁,谁中了爱箭,都会爱你的。”她从后脑勺取下一根头发,一吹,成了一支箭,向我投来,我觉得红光一闪,就中了箭,丝毫不觉得痛。观音向人间一指,我用心看,那支箭飞向一个人,是我妻子。她又一指,箭又射中了我儿子。她用手指指指自己,箭又到了她手上,她吹一口气,箭又变成了头发,给我,我把这根头发往后脑勺一放,它又附在头发上了,比一般头发硬一点,一摸就知它的存在。我高兴地告辞了。 回到人间,我变成蝴蝶飞近宿舍,只见方世玉变成我的样子还在苦楝树下发呆,我落到他的肩膀上,他会意,走到偏僻处,变成蝴蝶,我现身,回到宿舍,妻子还在看电视。 第二天,下午,我从学校回来,妻子接儿子已经回来了,儿子对我们不反感了。我吃了晚饭,就要出去走走,妻子说,“你发呆就坐在家里,出去让人看见,人以为你头脑有毛病。”我不理她,走到偏僻处,一只蝴蝶飞到我面前,我轻声说,“现身吧。”方世玉现身,十岁的样子,他说,“那些搞事的人盯着你,可能知道你昨晚上天的事。”我说,“这么说,他们现在,可能也看到你来找我,你快点变蝴蝶飞走。”方世玉真的变成蝴蝶飞走了。我用心看,西南方向的云上,有一群人,正向我看来,指指点点,我往后脑勺一摸,取下那根粗头发,一吹,变成一支箭,向那群人投去,我一一指出那群人,等于对三十三人射出了爱箭。我让人看不见,向那群人飞去。我指指自己,箭又到我的手上,一吹,又变成头发,我放到后脑勺,它附在头发上了。我飞近那群人,他们鼓掌,欢迎我的到来。我问,“谁是带头的?”一个人说,“没人带头,大家在一起随便说说,随便玩玩。”我又问,“哪个是史蒂芬森?”一个人应声。我又问,“谁是范佩西?”又有一个人应声。我说,“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带头人。”史蒂芬森说,“我们两个级别高一点。”我说,“今天还想捉弄我吗?”他们都在傻笑。我说,“你们不捉弄我,又想捉弄那个姑娘了,今天是谁在她身上附体?”范佩西说,“大概是你的帮手想在她身上附体吧。”我说,“其实孔子说那个姑娘是风眉投胎做的,是跟我开玩笑,试探我的,没想到你们信以为真,搞得她苦不堪言,连那个喜欢她的人也不放过,今天有谁在他身上附体?我去买草莓,他还打我吗?”这些人都傻笑。 史蒂芬森施展法术,这团乌云向西移动,在云上能看到汪心的草莓地了,像往常一样,汪心在大路上指挥人干活,和张罗生意。范佩西对我说,“昨晚你上天,肯定是见了观音,她将爱箭给你,刚才你对我们射了爱箭,我们都喜欢你了。现在你对这个姑娘射一箭,她就喜欢你了。”我说,“前不久,我和她,还有喜欢她的那个人,都被狗咬了,不知是万岁爷来搞事,还是他将欢箭给了人,那人来搞事,以狗咬的方式射欢箭,害得我整天想着那姑娘,我找到观音,观音才将我解救出来。我是有家室的,根本不想跟那个姑娘扯上关系。”范佩西说,“就让她跟那个人好吧,你不心痛吗?”我说不心痛,真心希望她和那个人好。范佩西就叫一个人向东北方向飞走了。过了一阵,我看到那辆微型车又来了,范佩西说,“那个人总是送货到乡镇,回来就来找那个姑娘。”微型车下来林辉昌,他单脚跪下,掏出一个戒指要给汪心戴上,汪心呆呆地站着。我摸后脑勺,取下那根粗毛发,一吹,变成一支箭,向汪心投去,我指向汪心,又指向林辉昌。只见汪心笑了,伸出左手,林辉昌要将戒指给她戴上。突然,一条狗发狂,冲向林辉昌,肯定是有人搞事,在狗身上附体了。我指定那条狗,又指向林辉昌,只见那条狗冲上去,不咬林辉昌,只舔舔他拿戒指的手。他高兴地给汪心戴上戒指了。我对云上的人说,“他们定了情,以后不要干涉他们了。”云上的人都在傻笑,实际他们想搞事,只是我让他们充满了爱,变得宽容。 汪心叫人摘了很多草莓,林辉昌叫人把草莓放到车上,最后,他把汪心拉上车,向东南去县城了。那条狗吠天,难道它能看见云上的人?我用心看,一个二十岁的男子让凡人看不见,向我们飞来。范佩西向我介绍,蓝云在狗身上附体,狗中了爱箭,他也喜欢我了。突然,蓝云变出一把剑,向我刺来,我连忙变出长剑抵挡,我问,“想干什么?”他想说,却又说不出话,明显是被附身的人控制了。我跟他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我射出的爱箭还没收回,我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一只草蜢在他身上一跳,变成一个女人,挥剑向我刺来。我变成一个女人,指指自己,又指指她,希望爱箭射中她,跟我确立一种女人间的爱。不过,这个女人立刻化作影子,一闪不见了。史蒂芬森说,“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吧。”人一哄而散,云上只剩我自己,我变成男的,指指自己,爱箭又到了我手上,我吹一口气,又变成头发,把它放到后脑勺,它附在头发上了。我让人看不见,腾云驾雾,很快回到宿舍上空,趁人不注意,落在苦楝树下,现出身体,在树下发呆。两只蝴蝶在我头上方飞来飞去,我走到偏僻处,吕洞宾和方世玉现身,吕洞宾问,“你在云上和那些搞事的人一起,我和方世玉都看到了,他们对你很友好,你是如何做到的?”我说,“观音给我一支爱箭,我向他们射了爱箭,他们喜欢我了,不知这样的爱能持续多久。有人在狗身上附体,想去咬人,我对狗射了爱箭,在狗身上附体的人也充满了爱,和狗一样喜欢人了。”方世玉说,“太好了,那些人心中有了爱,就不搞事了。”吕洞宾对我说,“你跟一个人打了很久,最后你也给他射了爱箭?”我说,“是的,是有人在他身上附体,他才这么能打的,我射出爱箭,在他身上附体的是个女人,立刻变成影子,一闪就不见了。”方世玉说,“搞事阵营的人很多,今天中了爱箭的人明天可能不去了,不过明天又换一些人,照样搞事。”我说,“明天他们聚在一起,我又对他们射箭。不过话又说回来,换了招式,搞事的人更觉新鲜,更刺激,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第二天下午,我从学校回来,吃了晚饭,就出去随便走走。我望天,西南边有团乌云,但不见人在上面。看来,那些搞事的人知道我射爱箭的事了,不想招惹我了。或者,他们改变策略了。一只有翼的蚂蚁在我头顶上方飞来飞去,我见四下无人,便说,“现身吧。”贝托现身,六岁的样子,我说,“那些搞事的人不见在云上了,你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贝托说,“昨天你看见林辉昌给汪心戴戒指的场面,很感人是不是?你知道戒指是怎么来的吗?本来,那些搞事的人说好了,叫人变戒指,给林辉昌捡到,搞事的人在他身上附体,支使他送给汪心。那些人认为,汪心不一定接受林辉昌的戒指,要控制林辉昌强行给汪心戴上,戴上后,有人变成有毒的蚂蚁去咬伤戴戒指的地方,起水泡,又痒又痛,这样折磨汪心。然后有人到汪心身上附体,支使她打林辉昌几个耳光。接下来,她跑去找你想办法,看你的表现。他们没有想到,你对搞事的人射了爱箭,他们都喜欢上你了。”我说,“戒指是人变的,让林辉昌捡到,给汪心戴上,就有毒蚂蚁咬她的手指,起水泡,又痛又痒。搞事的人是算计好的,没想到我射了爱箭,汪心真的喜欢上林辉昌了。戒指是谁变的?今天还在吗?”贝托说,“戒指是范佩西的部下安切变的。今天早上,我去跟踪汪心,看到汪心生气地将戒指扔到地上,没想到狗将戒指咬坏了,她捡起来,见不是真金的,又扔到地上了。今天下午,林辉昌肯定去找汪心,可能又有好戏看了。”我说,“你在这里变成我的样子,我去看看。”贝托说,“我也想看看,你还是借口去水库钓鱼为好。” 于是,我分身变了一个人,让人看不见,飞出外面,变出摩托车来骑,进厂来找我去钓鱼。贝托变成有翼蚂蚁,飞到我身上。我们很快来到草莓地,汪心在大路上指挥人干活,张罗生意。我往西南边的天上望去,有一团乌云,上面有人。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三九二十七,让凡人看不见,取下后脑勺的头发,一吹,变成一支箭,向那些人投去,施展法术,一一指出那些人,一共三十三人,都中了爱箭,我留一个身体骑在摩托车上观望,另一个带心的身体向那些人飞去,贝托变的有翼蚂蚁没有跟去,飞走了。飞近那些人,我看到史蒂芬森和范佩西也在,他们向我微笑,表示一种友爱。我问范佩西,“有多少人昨天来过?”范佩西说,“十一人,我们再来,就想看看那个姑娘失去戒指,会不会跟心上人翻脸。今天来的二十二人也都中了你的爱箭,喜欢上你了。”我说,“有爱,就懂得宽容,他们不会翻脸的,除非又有人搞事,在他们身上附体,支使他们恶意相向。” 等了一阵,微型车在西北方向来了,林辉昌下车,我怕有人在他和汪心身上附体,让他们翻脸,便指向他和汪心,让爱箭再次射中他们。只见汪心伸出左手,给林辉昌看。我用心看,她纤细的手指,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都起了水泡,林辉昌怜爱地拿起她的左手,温情脉脉地向那些水泡吹气。他们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可以看出,他们爱意很浓,汪心对戒指不是金的,又害得她手指被有毒蚂蚁咬,没有反感。她叫人将摘下的草莓搬到微型车上,然后跟林辉昌上车,向东南县城去了。 范佩西说,“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吧。”不知是谁,又变出了一大团乌云,翻滚。我干脆也变成乌云翻滚,下雨。脱俗后,我现身,让凡人看不见,向我变的摩托车飞去。突然,无数的箭向我射来,我连忙又变成了乌云,翻滚,下雨,将心转到摩托车上的那个身体,我的爱箭还没有收回,我往天上看,看不到人影,那些箭是从乌云里射出的,地上的凡人是看不到的。我的爱箭找不到目标,正犹豫,一只蝴蝶落到我的摩托车上,我猜是吕洞宾变的,我不想跟人打斗,就想快点离开此地,于是趁人不注意,分身变了一个人坐在我后面,启动了摩托车,向东回去。 回到我和汪心冲入路沟这段路,对面来了一辆大卡车,车灯很亮,照定我双眼,我一下子看不清路了,这辆车开得很快,可能是有心搞事的人变的,我只凭有限的知觉避让,感觉大卡车逼近路边了,我只好在南边水沟变出一条路,让我的摩托车开过去。大卡车开过后,我前方依然是耀眼的明亮,摩托车悬在空中,不能往前开,也没有掉到水沟里,我意识到,有神仙封锁了我所在的空间,类似时光封锁。时光封锁可以让人走不出古代,现在对我的封锁,让我离不开这段路沟,我转动头四望,都是刺眼的明亮。我将心转到尾座这个身体,跳下车,想晃出包围圈,我的爱箭还未收回,我向自己指指,一支箭到我手上,突然,无数的箭从四面向我射来,我连忙将爱箭向西边一投,盲目地指指西边,然后将有心的身体变成一些水珠,往下落,一晃,落到了路沟里。另一个无心的身体,肯定被无数的箭射中了,不过,没有心在上面,中了箭也不要紧。变成水的身体随水往东流,过了一阵,我变成蚊子飞上大路,现身,回头看,只见我另一个身体骑在摩托车上,像在等人,没有中箭的痕迹。路两头,很远都不见一个人。我望天,西边有一团乌云,我用心看,一个老头在上面,看着我,冷笑。我见四下没有凡人,便飞上去问他,“你是谁?”他说,“在天上习惯变成六岁的油包,什么时候练成这么厉害的身手?”我说,“你对我射的是不是欢箭?你跟万岁爷是什么关系?”他说,“你看见我射箭吗?我知道观音给了你一支爱箭,你不问青红皂白,见了人就射爱箭,让人喜欢你,说是天爱广大。”我指指自己,一支箭到了我手上,我向他投去,他立刻变成一个黑影,一闪不见了。我随便向周围指指,不见人影。我指指自己,一支箭到了我手上,我吹一口气,箭变成头发,我放到后脑勺,它附在头发上了。 两只蝴蝶飞到我面前,我说,“现身吧。”吕洞宾现身,四十岁的样子,方世玉也现身,十岁的样子。吕洞宾说,“你见到搞事的人都射爱箭,那些人都喜欢你了,这是一个好办法。”我说,“刚才有个人想把我封锁在这里,刺眼的明亮,幸亏我的爱箭收回,冲破了他的封锁,他向我射来很多箭,应该是欢箭,我怀疑他是万岁爷。”方世玉说,“你跟他对峙在云上,我也看到了,我赞同你的观点,这个人是万岁爷。”我说,“我向人射爱箭,人中了爱箭就充满爱心,那些搞事的人就是这样喜欢我了,所以我射爱箭很顺利,唯独这个人要躲闪。”吕洞宾说,“如果是万岁爷来,那么百身狐也应该来了,在林辉昌身上附体的人可能就是百身狐,但在油包的爱箭攻势下,不见她有什么出色的表现。”我说,“她在林辉昌身上附体,我的爱箭射中林辉昌,她也充满爱心的。”方世玉说,“观音的爱箭真是好。”我说,“观音管缘分,希望全天下的人都充满爱,所以她很勤奋去射爱箭。爱能左右一般的欢乐,她给我爱箭,就是要我征服那些搞事的人。我希望百身狐不要出来闹事,最好是中了我的爱箭,喜欢上我了。我对那个可能是万岁爷变的人射爱箭,同时向各个方向随便指指,就是要指出百身狐。”方世玉说,“要不我今晚到天上,暗中去万岁爷家刺探一下。”吕洞宾说,“好,你去吧。”方世玉就向南边飞走了。吕洞宾对我说,“明天有搞事的人,你也及时向他们射爱箭。”我说,“当然,万岁爷说的,天爱广大是我的支点。我有了爱箭,就是要天下人都充满爱。”吕洞宾指指云朵下的大路,我分身变的人和摩托车还在,他说,“趁现在四周没有凡人,你将那人和车变没了,快点回去吧。”我点点头,将那人和车变没了,向东边飞走了。 很平静,又到了下午,我从学校回到宿舍,妻子在厨房做饭,我看到门口有两只蝴蝶,可能是方世玉变的,我走到偏僻处,方世玉现身,十岁的样子,伊采现身,二十岁的姑娘,我很感意外,问她来这里有事吗,伊采说,“万岁爷喜欢上百身狐,他们要成亲了。”方世玉说,“可能他们是中了油包的爱箭才这样做的。”我说,“难道真是爱箭克制住了欢箭?”伊采说,“我不是非要嫁给万岁爷不可,我只是想明白又起争斗的原因。”我说,“我给搞事的人都射爱箭,万岁爷来搞事,被我射中也不奇怪。”方世玉说,“我昨晚去万岁爷家,想问一问他是不是到人间搞事,看到伊采在门口射箭,她放一朵大红花在门楣上方,花上有很多萤火虫,她用箭射那朵大红花。我问她这样做有什么用,她说是解闷。她问我知道油包的情况吗,我将情况简单说了,她要来看看,我就带她来了。”伊采说,“昨晚万岁爷和百身狐回来,气急败坏,我问出了什么事,万岁爷说他和百身狐都中了油包的爱箭,他叫我去他那块地,要务野送三十个离心果来,他说离心果也可解除爱箭的功效。他又要我去把史蒂芬森叫来。我和史蒂芬森到他家,他要史蒂芬森吃了一个离心果,然后商议对付油包的办法。史蒂芬森带着二十个离心果走后,他对我说,他不想吃离心果,他要跟百身狐成亲。我就在他的门口上放一朵大红花,让萤火虫落在上面,变箭来射,希望他明白我的真心,可他不理我。估计今天他和史蒂芬森联手对付油包,我来看看热闹。”我说,“他们不会直接来这里找我,肯定还去草莓地找那个姑娘的麻烦,等我去射爱箭,再对付我的,你们先去,我吃了晚饭再去。”他们就变蝴蝶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