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集会的地方,尽管太阳还没出来,但雪地上已经站着很多人。鬼谷子将四颗小石子还给行者,行者对石子吹一口气,往雪地一撒,展昭、信子、莫科夫、申丽都现身了,都是二十岁的样子。展昭过来对行者说,“是你让我们变成石子的?”行者点点头,我对展昭说,“现在有人在你身上附体吗?”展昭说,“没有。有人附体,行者打不过我,没人附体,行者能控制我,我知道这种差距。这种集会,知道差距就好。等我喝了红黄酒,再跟你们斗一斗,看能不能弥补这种差距。”他去西边长桌倒了一杯酒,过来问鬼谷子,“帮我鉴别一下,是不是红黄酒。”鬼谷子闻了闻,说不是。我对展昭说,“昨天,鬼谷子带了一瓶红黄酒去给孙膑喝,孙膑功力有了很大提高。说是提高,实际上是恢复,以前他是很厉害的大将啊,现在你肯定打不过他了。”展昭黯然将酒倒到雪地上了,然后向西边长桌走去,边走边说,“来这里都想提高功力,不是红黄酒,还拿来干什么?”去到长桌那边,要将酒全部倒掉。一个老头冲他喊道:“别倒人家的酒。”他跑过去,大家都围了过去。展昭说,“不是红黄酒,还拿来干什么?”老头说,“虽然不是红黄酒,但也是好酒啊。你想提高功力是吗?你喝了这种好酒,我可以帮你。其实大家都是神仙,只要知道自己跟人的差距,还不是容易提高吗?”他倒一杯酒给展昭喝了,然后变出长剑跟展昭打。老头功力剑术俱佳,展昭来了精神,越斗越勇,妙招频出,很多人为他喝采。 太阳出来了,无数的大鸟飞来,又有很多人现身。老头不跟展昭打了。展昭要跟行者打,行者不想打,鬼谷子说,“大家朋友一场,陪他练练吧。”行者便变出大棒跟展昭打。打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行者不想打了。展昭正在兴头上,要跟我打,我拗不过他,变出长剑,莫科夫拦住我说,“师父不要跟他打,跟我打。昨天我闻到毒气,功力锐减,以致被人控制变石子,你帮我恢复功力。”我说,“你的水平很高,叫我师父,我有点惭愧难当,这样吧,你打赢展昭我再跟你打。”莫科夫便跟展昭打起来了。打了一个小时,莫科夫把展昭打败了。展昭赶忙去找那个叫他喝酒的老头,但哪里还见踪影?我发现,鬼谷子也不知去哪里了。莫科夫催我跟他打,我只好应付式地跟他斗。斗了一个小时,我收手了,我问行者知道鬼谷子在哪里吗,行者说没留意。莫科夫说我在很多招式上启发了他,他的水平肯定提高了,要跟行者打,行者说,“你找白胡子老头或绿眉老头挑战吧。”莫科夫去找白胡子老头,人家叫他打败三个人才行,他犹豫了。 信子主动要跟申丽比试,申丽同意了。她们打了半小时,信子竟然把申丽打败了。我问信子,“有人附身了?”信子点点头,莫科夫要跟她打,她也不拒绝。两人打了一阵,天暗了下来,莫科夫连忙向我冲来,说:“师父,如何逃脱?”我说,“用火烧开黑雾。”我闻到一股气味,连忙取下爱箭向东一射,一晃出去了。黑雾包围圈应该是鬼谷子布设的,可能他见有人在信子身上附体才这样做的。于是,我飞到东边外围等着。 莫科夫、申丽飞来了,莫科夫高兴地对我说,“师父的指点,我又学会了逃脱。你在这里等谁?”我说,“等我的朋友。你们要去哪里?”莫科夫说,“我们就想找你啊。”我说,“我能够教你们的都教了,你们跟我回去,没有什么用的。”莫科夫说,“跟着师父你,能够学到很多东西。你的朋友,一个比一个强。”我说,“你说你们是展昭的朋友,可是我看,你们跟展昭显得很疏远。”莫科夫说,“展昭的确是我的朋友,但他自恃有人附体,目空一切。今天没有人附体,我把他打败了。他肯定会找你的,我们跟着你,就是要看他的表现。”等了一阵,不见其他人来,我不想等了,我对莫科夫说,“老实说,我十分讨厌打斗,但朋友认为,昆仑山集会是提高功力的良机,他们要我来,我无法拒绝。其实我参加过了,喝过红黄酒,现在很难提高了。我不想呆在这里了,你们愿意跟着我,就走吧。”他们跟我向东飞。 回到家这边,我带莫科夫他们来到烂尾楼,我说,“我跟神仙朋友一般在这里相聚,你们在这里等展昭他们吧,我还有幼儿园需要打理,失陪了。”我变成小鸟飞回家,现在中午刚过,吕洞宾冒充我回家午睡。说是午睡,实际上是他在书房打盹。我替换他,骑摩托车去幼儿园,坐守办公室,无事做,就装作写小说。莫科夫、申丽跟来这里,不知他们的真实目的,他们先是装作功力不强,然后越打越厉害。有心拜我为师?这个说不过去。不过,他们又不像要害我和家人。他们可能与在展昭、信子身上附体的人有关。是谁害我女儿的?这个问题困扰着我,使我越想越心烦。我坐不定了,起来走走,两只蝴蝶飞进了办公室,我只好又坐下来,指定它们,施展法术,控制它们,发觉它们是真正的蝴蝶,不是人变的,我啼笑皆非。还需要吕洞宾、孙膑在这里吗?还需要鬼谷子、行者帮我吗?叫他们走,万一有人来搞事,怎么办?我心烦意乱,到外面转了一圈。幼儿们睡午觉起来了,吱吱喳喳。那个喜欢画青蛙的李领东看见我,叫我教他画,我来了兴趣,就给他们上课,跟他们打成一片。 有家长陆续来接幼儿了,我母亲也来接我儿子,我给她说过多次,叫她不用来,我带儿子回家就是,但她说,“等你带他回家,就太晚了。”说实在的,她来接我才不放心呢,但又不可对她讲分明。一只蝴蝶在我面前飞来飞去,看来是跟着我母亲来的,不是吕洞宾,就是孙膑变的,真是难为他们了。我母亲带我儿子走,它也跟着飞走了。 傍晚六点钟,幼儿们和老师走光了,我锁了大门回家,吃了晚饭,到书房,吕洞宾和孙膑变成蝴蝶在这里,我叫吕洞宾冒充我在这里假装写小说,我和孙膑去烂尾楼看看。我到楼顶,趁无人,飞到高空,变乌云,翻滚,下雨,这样脱了俗,不仅功力提高,心情也好了很多。孙膑变的蝴蝶飞上来,我变成小鸟,他也变成小鸟,一起飞到烂尾楼,看到莫科夫和申丽还在这里,我现身,六岁的样子,孙膑现身,二十岁的样子。我对莫科夫说,“跟我来这里,可能是枯燥无味的。”莫科夫说,“你有你的工作,这个我可以理解。”他带我到东边,指指墙壁,我看见两只蝴蝶,我对它们吹口气,说:“现身吧。”鬼谷子现身,五十多岁的样子,行者现身,二十岁的样子。我正想问问鬼谷子,莫科夫拉我到西边,指指墙壁,我又看到两只蝴蝶,我对它们吹口气,说:“现身吧。”展昭、信子现身,都是二十岁,先前他们见莫科夫、申丽在这里,并没有现身,这我就想不明白了。我问展昭,“有人附体吗?”展昭、信子都摇头。鬼谷子走过来说,“我想抓住在他们身上附体的人,以便知道红黑,可是不行。”知道红黑,就是知道是好是坏。我说,“抓不到就算了。因为我女儿的事,你们来帮我,我万分感激。你们可以离开了。我知道,有高手要害我和我的家人,那是防不胜防的,听天由命吧,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白白浪费你们的时间。让天上搞事阵营知道你们在这里,他们来搞事就麻烦了。”鬼谷子说,“我们离开很容易的,我们走散后,你想找我们,就难了。”我把心掏出来说,“你们的帮助,我永远记在心上。”展昭也拿心出来,说:“你对我和信子射了爱箭,现在我和她在一起很快乐,回到天上,不知乾礼反不反对我们在一起。”我说,“他应该不干涉吧,他有意见,你来找我,我去跟他说说。”鬼谷子说,“这些对乾礼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那两个附身的人,要借你们的手,扰乱这个世界。”展昭说,“经历过这样那样的事,我的功力提高很快,要是我不愿意,他们很难完全控制我。我怎么会扰乱这个世界呢?”鬼谷子说,“有人附体,你不要来找油包了,去找我,我帮你对付他们。”他对孙膑说,“我们拿心出来给油包看看就走。”他和孙膑拿心出来,跟我的心放在一起,我分身变火烘一烘,他们将心拿回,向南飞走了。展昭、信子也拿心出来,我照样变火烘一烘,他们拿回心就向南飞走了。行者对我说,“我不拿心出来,你也知道我的心绝对对得起你。”他挥挥手,向南飞走了。剩下莫科夫和申丽,我叫他们走,莫科夫说,“师父不要赶我们走,我们想跟着师父学多点东西。”我说,“我能够教你们的都教了,你们走吧,让我过平静的生活。”莫科夫说,“师父一个人,太无聊了。”我说,“有爱,绝对不会无聊。你们在天上,住在什么地方?有空,我去找你们。”莫科夫说,“我们住在姐妹湖边。”我说,“姐妹湖我去过多次,湖边很少有屋。”莫科夫说,“我们一般变成水边的芋头,所以回去没什么好玩的。”我说,“我教你拉小提琴,你们多跟朋友聚会就好玩了。”我叫他拿心出来,我们将心交换,我教他拉小提琴。学了一个小时,莫科夫叫申丽拿心出来,我们将心放到一起,变火烘一烘,他们向南飞走了。 我回家,变蝴蝶到书房,吕洞宾冒充我,在发呆。我在他眼前飞来飞去,他意识到我的存在,便走出书房,到楼顶,我现身,将鬼谷子他们离开的事说了,他说,“怎么突然间叫人离开?”我说,“突然间想通了,你也走吧。”他说,“我能冒充你,让我在这观察几天吧。”我说,“你的情我领了,我自己观察就行了。整天想着打斗,烦死了。”他说,“有人来搞事,你怎么办?”我说,“搞事的人喜欢逞强、出风头,碰到高手就想斗一斗。你们走了,就平静了。”他说,“那好,你好自为之。”他向北飞走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去买菜,回来后,我又去教那些小朋友画画。中午回家睡午觉,下午到办公室写小说。天天如此,过了一个星期,什么也没发生,我暗暗庆幸。 傍晚,幼儿们和老师走光了,我正要锁大门,一只蝴蝶在我面前飞来飞去,我又心烦了,来到滑梯边,蝴蝶也飞来,我指定它,说:“现身吧。”太白金星现身,头发花白。我说,“来这里散步?”太白金星说,“莫科夫、申丽是玉皇派来的,你知道吗?”我很惊讶,“玉皇派他们来,有什么目的?”太白金星说,“考察你,想对你实施消仙的。幸好你将鬼谷子、行者他们打发走了。莫科夫说你,像是有预感似的。”我说,“整天想着打斗,很心烦的。”太白金星说,“在展昭、信子身上附体的人还来找你麻烦吗?玉皇很关心此事,他认为山要人、孟加跟黑环球有牵连。”我说,“现在不见他们来找我麻烦。本来我们认为他们想借展昭的手扰乱这个世界的。”太白金星说,“你女儿肯定是他们害的,你不能放松警惕啊。”我说,“按照玉皇的说法,孟加杀了阿童,逃到黑环球,招收了很多徒弟。我和量宗在黑爪鱼星球,害得他损失了八个徒弟,所以针对我。假如真是这样,孟加还会来搞事的。我叫鬼谷子、行者这些高手帮我,玉皇又叫莫科夫、申丽来监视我,想对我实施消仙。现在我把鬼谷子他们打发走了,你们又要我小心孟加、山要人。至于是不是孟加、山要人害我女儿,这个还不能确定。鬼谷子想抓住在展昭、信子身上附体的人,又不奏效。我对展昭、信子射了爱箭,希望展昭、信子,还有在他们身上附体的人都充满爱心。这几天不见展昭来找我,我担心孟加或山要人不在他身上附体了,另外找人,来害我和我家人,该如何防备?”太白金星说,“孟加、山要人这类高手,凡人很难防备。这样吧,我叫玉皇派一些高手去北天门,你有什么事,一个筋斗就翻到北天门,你拿出小金刀,就能叫那些高手帮你。”我说,“我女儿出事,上天找夏娃都帮不了我。”太白金星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明白,在人间也是一种修炼。天上的事,能不理就不理。”他让人看不见,向南飞走了。 又过了十天,妻子小眉在家闲不住了,要去幼儿园上班,我当然不让她去。中午,我回家睡了一个小时觉,又去幼儿园了。没有什么事,我就集中精神写小说。两只蝴蝶飞进办公室,落到我面前,我叹了一口气,指定它们,用心说话,原来是展昭、信子来了,我用心对展昭说,“有人在你身上附体吗?”展昭说,“没有。我将信子带回乾礼家,乾礼和罗兰都没意见。白天,我们去野芋坡。我们想通过和朋友们较量武功,让人到我们身上附体,可那两个高手并无出现。朋友们跟我打斗,都是很快就认输,不知是我的武功进步了,还是他们有意让我赢。昨天,太白金星散步到野芋坡,我叫他跟我较量一下,他和我打,很快就认输了,问我是不是有人附体,我说没有。他叫我来看看你,看那两个高手是不是借我的手来对付你。现在我来到这里,还是没有人在我身上附体。”我说,“无事就好。你和信子可以成亲了。”展昭说,“有心不怕迟。” 妻子小眉打来电话,说:“你快回来啊,油女从床上跌下来,没有气息了。”我说,“快叫救护车。”小眉说,“我叫了。”我用心对展昭说,“又有人害我女儿了。”我跑出办公室,骑摩托车回家了。 救护车还没来到,我抱过油女,跑到楼下,妻子、母亲也跑下来了,母亲对我说,“以前你小时候,从床上跌下过几次,都没事。”妻子对我说,“你再在街上跑跑,看她能不能喘过气来。”我便抱着油女跑到街上,一边施展法术,试图控制她的心,发觉她的心还能跳动,只是被人控制了。我跟那人较劲。这人功力很强,居然还将我绊倒了,我抱着油女重重地摔到街道上。不过,就是这一摔,使我用上了狠劲,那人差点被我控制,赶紧化作苍蝇飞走了。油女哭出声了,我非常激动,连忙跑回家。小眉见油女活过来,欣喜若狂。这时,救护车来到,医生检查了油女,说她没有问题了。小眉说,“两次都是在街上跑跑就复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叫她练跑步,会有前途的。”大家都笑了。 救护车走后,小眉又想打电话给亲戚朋友,我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说为好。”两只蝴蝶在我头顶上方飞来飞去,可能是展昭、信子变的。很多街坊邻里来看热闹,我叫小眉抱油女上楼,我估计那个想害油女的人不会再下手,就去幼儿园了。我以这种方式表明局势恢复正常了,从而打消小眉和我母亲的忧虑。让她们知道油女命运多舛,暗地有神仙加害,她们不愁死才怪。 幼儿园的老师并不知道我女儿的情况,所以幼儿园很平静,我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就回办公室,装作写小说,实际心里很不平静。两只蝴蝶又飞进来了,我用心说话,是展昭、信子变的,展昭用心说,“是谁害你女儿?”我说,“不清楚,可能是想在你们身上附体的人。”展昭说,“我没感觉到有人附体,不过,今天我们来这里,这里就有事,说明他是跟我们来的,可能在我们身上附体,我们感觉不到。”我施展法术,控制展昭的心,发觉真的没人在他身上附体。我又控制信子,发觉有人控制了她的心,我警觉起来,用心对信子说,“有人在你身上附体吗?”信子说,“没有。”说假话,这也说明,她完全被人控制了,按人的意图说话。我不惊动这个人,转而对展昭说,“信子身上有人附体,看你能不能控制住这个人。”展昭立刻行动起来,试图控制信子的心。因为高手附体和经过昆仑山集会,展昭功力大有长进,跟那人较劲,应该不逊色。我用心对他说,“你先不惊扰这个人,带信子去烂尾楼,等我。”展昭、信子变的蝴蝶飞出了办公室。 我走出幼儿园,到偏僻处,让人看不见,飞向高空,变成六岁的样子,一个筋斗向北天门翻去。很快到了,但我没进北天门,而是直接去敲亚里士多德的门,亚里士多德开门,问我有什么事,我说,“太白金星叫我有事就来北天门,他说有高手在这里等着。”亚里士多德带我向上晃出他的屋,到南边小楼,何可、潘同、袁井、孙膑和鬼谷子都在这里,还有大将田中英,看巨无霸和巨力霸表演摔跤。我去拉鬼谷子,说:“快去帮忙。” 鬼谷子跟我离开北天门,我将情况对他说了,他说,“展昭能牵制那个人吗?”我说,“我叫他先不惊扰这个人,等我们去。”我们让人看不见,直接飞到烂尾楼。鬼谷子施展法术,天立刻暗了下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看到墙上有两只蝴蝶,我向它们吹一口气,说:“现身吧。”展昭、信子现身,鬼谷子碰碰我,指指展昭,我会意,施展手段控制展昭,发觉没有人在他身上附体,便用心对他说,“我们联手对付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我和他立刻控制信子的心,发觉鬼谷子跟一个人较劲,我们加入后,那人见势不妙,变成苍蝇逃走。但是鬼谷子已经布设了黑雾包围圈。我闻到了一股香味,应该是鬼谷子放的毒气,他对我说,“你过两个小时再来。”我立刻取下爱箭,向东一射,一晃出去了。 傍晚六点钟,幼儿们和老师走光了,我锁了大门,开摩托车回家,对小眉说,“有人请我吃晚饭。”便来到烂尾楼,放好车,让人看不见,飞到高空,变乌云,翻滚,下雨。变成六岁的样子,进入烂尾楼。一阵风吹过,天亮了起来。我看到鬼谷子、展昭和信子了,还有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倒在地板上。鬼谷子对我说,“这个人中毒很深,现在收拾他,很容易,由你处置吧。”他给我一颗像仙丹的药丸,然后变成蝴蝶落到东边的墙壁上。我推推倒在地板上的男人,他睁开眼睛说,“你们不能杀死我。”我问,“你是谁?”他说,“我是孟加,在黑环球有很多徒弟,你们杀了我,他们会来找你们报仇的。”展昭说,“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们杀了你,他们还在黑环球,知道我们是谁?”孟加说,“你是乾礼的护卫展昭,她是阿童的老婆信子,还有老是变成六岁的油包。你们杀了我,会有人告诉我那些徒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说,“还有谁跟你来这里?”孟加说,“无可奉告。”信子说,“你杀了我老公阿童,我正愁找不到你报仇,你居然还敢在我身上附体。油包的女儿是你害的?就算油包放过你,我也不放过你,你叫你那些徒弟冲我来就行了。”孟加说,“我赌你不敢。”我说,“你是真的孟加,还是听到我们议论孟加,就冒充孟加来吓我们?”孟加说,“因为你,害得我损失了八个徒弟。”我说,“这么说,你真的是孟加,你不是孟加,不会把害死阿童的责任往身上背。你逃到黑环球,招收到一百个徒弟,算是你的本事。不过,我去黑环球,并不知道你在那里,不找你为阿童报仇,你为什么要派八个徒弟在黑爪鱼星球拦截我和量宗?”孟加说,“我的徒弟个个能打,指望他们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来。你做玉皇和阎罗争斗的公证人,我是知道的,你是地球天上最能打的人之一,加上量宗是黑环球留在地球天上的高手,拿你和他开刀,能够挑起黑环球和地球的争斗,我相信我那些徒弟会立大功的。”我说,“你真坏,你那八个徒弟不是我和量宗杀的,是黑环球的人布设无形包围圈,施放现形香杀的,你把责任追到我头上,要杀我就冲我来,害我女儿干什么?”孟加说,“我没有害你女儿。”我说,“不是你干的,又是谁干的?”孟加说,“落到你们手里,算我倒霉。不过,我赌你们不敢杀我。现在我越来越难受,快点给我解药,让我走,从此放过你们。”展昭说,“你冲着油包来,在信子身上附体干什么?在我身上附体的人又是谁?”孟加说,“你们还罗嗦什么?”展昭对我说,“这个人死到临头还嘴硬,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信子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说,“我觉得他不是真正的孟加。”信子说,“他承认阿童是他害的,我就不能放过他。”我说,“我觉得他是故意激怒我们的,杀了他,可能真会惹来麻烦的。”信子说,“我不像你这么心慈手软,让他的徒弟冲着我来吧。”她变出长剑就要动手,我只好变出长剑拦住她,她跟我打了起来,她的功力剑术让我大吃一惊,我说:“又有人在你身上附体了?”展昭连忙和我联手,要控制她,在她身上附体的人变成苍蝇飞走了。孟加说,“你们敢动我,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我拿出鬼谷子给我的药丸对他说,“你认为这是解药还是毒药?你看着办吧。”他接过药丸,说:“我赌你不敢给我毒药。”一口吃了。一会儿,他爬起来说,“舒服多了,谅你们不敢杀我,后会有期。”他让人看不见,向东飞走了。信子对我说,“放过这个恶魔,你快回去守着你的家人。”我说,“凭直觉,他不是害我女儿的人。”展昭说,“刚才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不知是谁,只可惜让他跑了。”我看东边的墙壁,不见鬼谷子变的蝴蝶了。 我正想回家看看,展昭指指南边角落,我看到一只蟾蜍,这可是八楼啊,哪有真正的蟾蜍上到这里?肯定是人变的。我吹一口气,说:“现身吧。”鬼谷子现身,从口里吐出一只苍蝇。我说,“怎么搞的?这么污糟的东西也放到嘴里。”鬼谷子说,“就是刚才在信子身上附体的人变的,我把它衔到嘴里,在嘴里咬破一颗毒丸,现在这个人也中了毒,他应该是害油包女儿的人,由油包处置。”他将苍蝇放到我右掌心,又变成蝴蝶落到东边墙壁上。我对苍蝇吹一口气,说:“现身吧。”并没有人现身,我说,“难道中毒太深,已经无法变化了?”信子说,“你还想听他说啥?他害了你女儿一次两次,你还想放过他?你下不了手,给我,我帮你处置他。”她冲过来抢,我闪开了。她对展昭说,“帮我把油包手中的苍蝇抢过来。”展昭过来对我说,“信子说得对,这种人不必跟他多说,直接收拾他就是,多说无用。”我说,“不说清楚,怎么能随便杀人?”信子说,“刚才那个孟加,说得够清楚了,你还不是让他走了?你认为孟加不是害你女儿的人,放过他就算了,现在这个人肯定是害你女儿的人,还跟他多说什么?”她冲过来,我又闪开了。展昭说,“他中毒太深,你闪开,也救不了他,你不想他死在你手上,就交给我们。”我紧张起来,拖延下去,可能这人就没救了,我赶紧走近鬼谷子变的蝴蝶,对它吹一口气,说:“快现身。”鬼谷子现身,我说,“这个人中毒太深,无法现身了。信子、展昭要帮我处置他。”鬼谷子说,“那就给他们处置吧。”我急了,说:“这怎么行?”鬼谷子说,“你焦急什么?不过是一只苍蝇,你看看,还在你手上吗?”我松开手掌,苍蝇还在,鬼谷子一指,就消失了,原来苍蝇是他变的。我不知说什么好。鬼谷子对展昭、信子说,“我们走吧。”他们让人看不见,向南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