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关一日的盘查提前结束,搜查出来的结果并没有像沈家逸预判的那样,所有关内人口数量都能和造册记载的一一对上,只有一二个人口有出入,但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沈大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办事老练沉稳,将来必有一番事业可做!操劳一日,眼看就是晚饭时间,这太阳也落山了,沈大人干脆就在青阳关留住一晚。下官备些酒菜晚上陪同大人一道用餐,大人如果还有哪些不明白的地方,下官也好当面跟大人说明,倒省的大人来回奔波劳累。大人你看如何?”何本昌诚意十足。 周一慕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何本昌的此举,自从自己入驻青阳关以来,这个何本昌可是没有一次给我自己好脸色看,青阳县归属他管制,他又是陛下直属下臣,自己虽然驻守青阳关,但确实归尹跖钊管制,这样一比,何本昌就明显压了自己一头,二人公事上从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何本昌倒是殷勤起来,这不得不让周一慕觉得何本昌这人有鬼。 “何大人考虑周全,但沈大人皇命在身,又有期限限制,只怕多留一日会耽误沈大人办案。”周一慕如果故意与何本昌唱反调,如果真的让沈家逸查出自己的关符不再身上,那事情可就严重了,必须得让沈家逸离开,然后赶紧求助尹跖钊,关符一丢自己纵然有白条性命恐怕都难以赎罪。所以越是此时如果自己留下沈家逸,倒是容易让他起疑显得自己有些心虚,倒不如破釜沉舟一次。 沈家逸看着这关内过来过往的百姓没有任何异常之处,越是这样自己的心里越是有种挫败感,案子连查多日,可是仍旧没有任何突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皮毛小事。沈家逸此时有种浑身上下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的憋屈感,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如果在这样下去,这案子怎么能查到的出来! “大人!陛下早上派人前来让大人晚上进宫的,大人可不能再耽误了!”关文博看出了沈家逸的那种挫败感。这事不仅是让沈家集觉得不舒服,就是此时在场的御林军都觉得青阳关必有蹊跷。何本昌和周一慕都是各怀鬼胎的站在一旁看着不说话,沈家逸知道关文博是在给自己找台阶,此时无凭无据地说什么都没有用,沈家逸带着一肚子的委屈离开。 “周大人这出戏唱的不响,戏台搭的倒是挺大。”沈家逸走后,何本昌冷言冷语地怼道。 “据说何大人祖上曾经出过一个老生,轮到唱戏谁都不如何大人有发言权。”周一慕也不甘示弱。 何本昌冷笑。“我走了!不耽误你去通风报信了,周大人,你可不能有事啊!唱戏有个规矩,一旦开口,不论场下有没有听众,都不能中途离场的,都要一曲结束。离场了,戏丢了,命也就没了。” 随着沈家逸和何本昌的离去,周一慕回头看着青阳关才觉得自己的命数似乎已经尽了。 沈家逸出了青阳关,叫停马车,下马车眺望青阳关。 “大人!”关文博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青阳关确实如你所判,失守了!”沈家逸这个时候并没有方才在青阳关的那般有挫败感,现在反倒很自信。 “可是方才我们搜查并无异常!”关文博道。 “我在一些酒肆,茶楼,百姓家中发现了大量的牛骨羊骨,这可不符合凉国人的生活习俗。”沈家逸很肯定。“看来是有人更早的知道了消息,在我们去之前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所以我们才会扑个空!” “如果事情如大人所判,那整件事情就周大人最清楚不过了,而且这消息也是从他府内传出来的,可他方才明明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是上次发现手帕的御林军回答。 “除非是周大人被控制住了,生命遭到威胁!”沈家逸猜测。 “还有一种可能!”关文博突然想到。“他的关符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