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刀论刀(1 / 1)

长街人散,风过无痕,步起扬、小书童二人再度踏上江湖征尘,再大的顽石投入江湖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何处是江湖?落足之处皆江湖。 小书童疑惑地问道:“公子,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 步起扬轻松的回道:“为何回家?我们才刚刚出来,此番出城我们可是游山玩水的。” 小书童道:“碰到这种事情你不去水洛城照顾一番,你还游山玩水?若是让城主听到了,那可不得了。” 步起扬道:“那还用我照顾吗?你当水洛城的人都跟你一样?” 小书童道:“我哪里不好了?我聪明伶俐,我善解人意,我......” 步起扬打断道:“我什麽我,你好吃懒做,你不学无术,你见钱眼开,你袖手旁观,你还好意思说?” 小书童道:“算你有理。” 步起扬道:“历练的方式千千万,这游山玩水当居第一。”说着扇子一开看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道:“本公子独漂江湖历练人生,朝夕之间只争第一。” 小书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你这都什么歪门道理。”然后又问道:“发生这麽大的事情你真不去关关?” 步起扬敲着小书童的脑袋道:“步清你是真的笨啊,本公子不是给你说了嘛,以后不用本公子管了。” 小书童捂着脑袋道:“不关还打架?” 步起扬道:“本公子哪有白打的架,这事情自会有人料理,用不着本公子出手。” 小书童挠挠脑袋哝哝自语道:“我怎么不明白呢?” 步起扬说道:“你还年轻见识太少当然不明白。不像本公子,读的书多见识也多。” 小书童道:“公子的见识的确了不起。” 步起扬道:“少拍马屁,本公子方才打架时,你的嘴巴好像很不老实?” 没等说完,这小书童跑到一处卖糖葫芦的铺子前,随手丢出一把铜板道:“老板都换成糖葫芦。”手里拿着,书箱上插着,边吃边向步起扬走了过来,十分得意道:“这下没了,我都花光了。” 步起扬看着小书童笑道:“你呀,你呀,妥妥成了个卖糖葫芦的了。” 这小书童本是弃婴,正值襁褓,步起扬随父亲出门游历时意外发现的。步起扬见他很是可怜,便央求父亲步乘风收留了他,带回家中转眼之间已经长成小书童了,二人朝夕相伴,情义甚笃。步起扬非常怜惜他,待他就像自己的亲弟弟一般,亲自为他起了个名字叫步清,寓意出生孤苦却一世清明。 两人说说笑笑渐行渐远,少年心性简单快乐为佳。对于生活在祖辈荣光下的步起扬极力躲避着家族的荣光,奈何想独自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心高气傲的少年人想证明自己所以才有了他独漂江湖的故事。 多少对新鲜事物充满激情,对未来满腔热血的少年不曾有过问花花不语,听风风不鸣的疑惑青春,现在的他们决定仗剑凭栏起,留名江湖中,自此江湖上才有了一段段传奇佳话。 阳光洒地,春草初发,微微春风还带有一丝凉意,风虽凉却吹不透刀客坚实的身躯。刀客的步伐沉稳有力、有条不紊。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去,“朴府”二字映入眼帘。刀客自言自语道:“到了。” 朴家公子朴凡问朴逸飞道:“父亲,您今日不去城枢吗?” “今日将有贵客到访就先不去了,凡儿,一会儿你同我一起去迎接贵客。”一个声音洪亮有力穿过正堂房。这正堂中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手中翻着一本书,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 朴凡答道:“是,孩儿知道了。孩儿先下去准备一下,一会儿便来。” 朴逸飞道:“去吧。” 朴凡转身欲要离开,正碰到一位护卫匆匆忙快步走了进来,垂首施礼,道:“城主,门外有位拜门的刀客。” 朴凡心想道:“刀客?难不成是父亲的老朋友?”边想边走出门去。 朴逸飞放下手中的书看看旁边人物画着刀客的立身肖像道:“贵客到了,请进来。” 话音将落,护卫簇拥着那刀客一同走进庭院之中。 朴凡正巧走了出来,他看向刀客,刀客戴着斗笠,斗笠被他压得很低,阴影之下看不清刀客的全貌,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仅此一斑就让朴凡觉得此人太过冷峻刚毅不好对付。 朴逸飞起身走出门前双手施礼道:“阁下可与我那步起扬贤侄交过手了?”朴逸飞是在表明刀客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明然。 刀客道:“我不认识什么步起扬,不过有一个年轻人身手还不错。” 朴凡心想道:“原来小扬子跟这人交过手。” 朴逸飞道:“那请公子屋中一叙。” 刀客冷冷地说道:“不必了,看年纪你不是朴易。” 朴凡怒斥道:“大胆,祖父地名讳也是你随便说的吗?” 刀客对于朴凡的怒斥丝毫不在意,若无其事,镇定自若。 朴逸飞制止朴凡道:“凡儿,对客人不可无礼。” 朴凡心想道:“我到以为是父亲的好友看来是想错了。” 朴逸飞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刀客道:“陆伯涛。” 朴逸飞道:“朴易正是家父,早已不问江湖事了,不知陆兄弟找家父所为何事?” 刀客道:“我有一封信要交给他。”说着便从胸前将信掏出。 下面的护卫接过信来,呈到朴逸飞身前。朴逸飞接过信,并未打开接着说道:“这信我自会呈于家父,阁下可还有别的事情?” 刀客缓缓说道:“我要见见朴易。” 朴逸飞微微一笑道:“也罢,凡儿,去把你祖父请来。” 朴凡微微垂首道:“是。”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一位庞眉皓发,精神十足,面容慈祥,身穿灰色布袍十分干练的老人慢慢走了出来,这就是朴易。朴易站罢,向陆伯涛微微一拱手。 陆伯涛却丝毫未动。 朴逸飞道:“父亲,这位陆伯涛陆兄弟给您带来了一封信。” 朴易接过信来,信封无题字,缓缓地打开,拿出里面的信来,信没有启词,开门见山,信上写道: “当年,水洛城一战,本侯败的一塌涂地。你对外宣称已经将本侯杀了,可你行事鬼神莫测暗中留了本侯一条性命。 虽然你留了本侯一命,不过本侯却一点也不会感激你。因为你留下了本侯的右臂毁掉让本侯武功一落千丈,毁掉本侯容貌让世人不在认得本侯。本侯心中怨恨,狂怒不已,誓要报仇,非杀你不足以消心头之恨。 你囚禁本侯,待本侯伤好,你说要让本侯亲自去体会什么是生命。 你打昏本侯,当本侯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一艘渔船上。更可恨的是你竟然将本侯的刀用铁链与本侯锁在一起,本侯当时真想将你千刀万剐,可是本侯却放弃再回到水洛城。 本侯命好,渔船上的渔夫给了本侯一碗白饭,本侯狼吞虎咽般吃下。时至今日本侯都不会忘掉那一刻,一碗白饭竟也可以吃得如此香甜。 遥想本侯当年,叱咤疆场,茹毛饮血,曾俱何人?后来功成在这北州水洛城封侯掌管北州,天天沉溺于酒池肉林,杀人如麻,癫狂至极,好不快活。本侯何曾将人命放于眼中,可惜天意弄人,老天爷竟派了你这个毛头小子将本侯收拾了一顿。 本侯下了船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之地,拖着残躯,孤魂野鬼一般四处游荡。本侯想找机会报仇雪恨,可是连当年随本侯叱咤风云的刀都挥不起来还谈何报仇。一副残躯背着把刀,成了江湖浪客。本侯多次找人断开这铁链,却没有人能断开这铁链。你可知道本侯因为这柄刀受了多少苦,险些为它丢了性命。 本侯每天以要饭为生还有忍受旁人看本侯如看怪物的眼神,何其狼狈,世上总有好心人可怜本侯,送本侯饭食,让本侯心生感激。 你让本侯尝尽了人间风霜。 风餐露宿,身体力支本侯晕倒在路旁,被一位铁匠救下。本侯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折磨,于是祈求铁匠收留本侯,本侯愿意当牛做马。在本侯的再三祈求下铁匠收留了本侯又传授本侯打铁的技艺。 本侯向来喜欢舞刀弄剑,这打铁的技巧也表现出极高的天赋。正如此,本侯更想找到断开这铁链的法门,于是本侯就谦心苦研,终于找到断开这铁链的法门取下了本侯的刀。 本侯勤加练刀,武功虽为全复却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世人眼拙不识本侯的刀乃是当年北州侯所用之刀更不知本侯就是北州侯。 本侯再次拿起自己的刀时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杀心,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自己已经习惯了过这样的生活,正因为喜欢上了现在的平淡,所以才让本侯在以后的日子里忏悔的活着。 本侯的刀不在杀人,后来本侯救下了一对祖孙又收孩子为徒,传他打铁的手艺,还将本侯毕生绝学也悉数传尽。若你还在世有幸能读到本侯这封信,说明本侯已不在人世,你眼前见到的这个孩子就是我的爱徒。 本侯死有愧疚,我害苦了水洛城的百姓,我是清白世道中的孽人,若再有来世本侯誓不为人,你好好照顾水洛城的百姓。 你让本侯知道了最可贵的是生命,最难的是天下苍生。本侯恨你,可也对你感激不尽。” 落款人,单手铁匠张大礼。 看过信罢,朴易仰天大笑道:“难得难得,虽大罪当诛不得好死,但能由此悔悟之心也算圆满人生,人活于世最大的敌人不是旁人而是自己啊。” 朴易对刀客道:“此信,老夫现已看罢。陆公子,不如就在寒舍小住几日,看看这水洛城如何?” 陆伯涛道:“不必了,师傅的心愿了了,但是我还有一件事。”说着就将背上的刀卸下来,垂立在身前,双手交叉按在刀柄上,缓缓说道:“这把刀,从你看完信的这一刻起才真正属于我,师傅的规矩不是我的规矩。” 朴易“哦?”了一声笑道:“这位陆公子倒也是讲究。” 陆伯涛道:“我要见见你的鬼刀。” 朴易道:“孩子啊,老头子都一把老骨头了,鬼刀早就不碰了。这样吧,就让逸飞与你过两招。” 朴凡说道:“爷爷,你怎么?” 朴易道:“哎,乖孙子,无妨。” 朴凡又是一脸担忧地望向父亲道:“父亲。” 朴逸飞微微一笑道:“凡儿,今日,你可要好好学一学了。” 朴凡暗暗沉疑,自打记事起就很少见父亲练过刀,父亲握刀的次数屈指可数,父亲是他的对手吗? 朴逸飞道:“凡儿,去取刀。” 朴凡回应一声就走去了刀阁。 功夫不大,朴凡就将刀取了出来,刀柄泛青,刀盘有一鬼头,青面獠牙,张着血盆大口,刀身笔直,上窄下宽,没有弧度,单面开刃,刀脊长过刀刃三寸,像是从这鬼头口中吐出来的一般,虽非绝世宝刀倒也有吹毛断发之锋利。 朴逸飞接过刀,面含微笑,右手持刀而立,捧书和握刀展现出来的气势截然不同,捧书时藏锋敛锷,握刀时锋芒毕露颇有观天下谁与争锋之势。 散发出来的气势又丝毫不带一点杀气,更似冬日的一缕暖阳,照在人们身上,温暖似春,这就是刀势如人吧。朴逸飞本就是一副文人模样,更有读书人的气质,这鬼刀握在他手中似乎不再狰狞,很顺服、很安详。 陆伯涛已经将手缓缓地握在了刀柄上,周围的人也都向两旁散开,留出空间。旁人无法看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率先出刀,反手提刀斩。 刀斩乃内力之聚大成所为,所耗内力甚大,若非内力修为雄厚之人绝对不敢用这样的方式与敌人交手。 陆伯涛挥刀时,庭院中的气势瞬间变得沉闷,让人透不上气来,这就是此人的刀势。 空中的刀斩将空中沉闷一团的空气割开,顺着割开的口子空气们拼命流窜,破除禁锢是对自由的追求,空气们自由了,可是呼吸空气的人却凝固了。 电光石火之际朴逸飞出手如闪电般迅捷,手中的刀一挥,一记刀斩破空。双斩向对,孰强孰弱?两记刀斩烟消云散,庭院中的那股压力荡然无存。庭院中的人感觉到不一样的轻松。 陆伯涛的刀刚劲有力,霸道符合刀之本性。 朴逸飞的刀弃刀朴实,挥洒自如间不同寻常。 二人双刀相接,发出阵阵金属的打击声,清脆响亮。 彼此刀法不相上下,但庭院的气势始终没有了陆伯涛初拔刀时的那般压力。几个呼吸之间二人已过了几十招,接着听见一声格外清脆的碰撞声,两人分别向后退去。陆伯涛斗笠依然稳稳地戴在头上,朴逸飞依然面含微笑。 陆伯涛聚势,宽大如门板的刀被他缓缓双手举过头顶,双腿用力蹬地,身子跃至空中,双手猛劲十足挥刀劈下,刀斩,比第一记刀斩更加霸道。 陆伯涛起身的地方,地面竟微微裂开,周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陆伯涛这一刀,有力出千斤刀劈山岳之势,若是任由刀斩划过,估计这屋子都要被劈成两半。 纵观朴逸飞单手握刀泰然自若,手中的刀做出了反应,鬼刀嗡嗡作响。 庭院中的人好像恍惚了,在这充盈的内力萦绕下让他们感到似乎现在站在那高山之巅,再观这天下竟是这般渺小。清风拂面而过,云气飘然而至。心胸顿时开阔,说不出的舒畅,武学境界中的由气生相,由意生境莫过如此。 这是一个人的武学境界,也是用刀的境界。没想到用刀可以用出这般境界,在这意境当中,陆伯涛的刀势显得微乎所以。鬼刀动了,朴逸飞挥出去,陆伯涛的刀斩破了,而朴逸飞仍然面含微笑持刀而立,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陆伯涛,定了定身子,头上的斗笠分开两半掉到了地上,他收刀将刀背到身后,切痕平整而光滑。终于人们看清了陆伯涛的容貌,方形脸,眉似刀,大眼睛,鼻梁高挺,肤色古铜,微微胡茬,目光迥异,面无表情,展现出一副江湖汉子的刚毅。可是他的眼神变了,变的炽热起来,纵使面无表情,可是眼神里的光仍能像火一样可以喷涌而出。 朴逸飞开口道:“你的刀很有气势,不过我们好像在比内力。” 陆伯涛也缓缓地说道:“技不如人,内力也甘拜下风。”垂首立足向朴逸飞行了一礼道:“多谢朴城主赐教。” 朴逸飞笑道:“无妨,要不在我这水洛城小住几日?” 陆伯涛道:“不必了,此行多有打扰,告辞。”说罢转身就走,走出不远又停下脚步缓缓说道:“你的那位贤侄,人不错武功也不错。” 朴逸飞微微一愣,满心欢喜道:“陆公子也是有心人。不过我要提醒公子刀始终是刀,而人却是活生生的人。” 陆伯涛道:“在下记住了。”说完朝着远方走去,他的前方是江湖,他的人也终将融入其中。 众人无不感到兴奋异常,能一睹朴逸飞用刀真是幸事一件,很多人欢呼道:“朴城主举世无双。” 朴凡也从惊呆中慢慢缓过神来,唯有朴老城主朴易淡定如常,微微一笑,背手离开。 朴逸飞将刀递给朴凡回房去了,朴凡手捧鬼刀,轻轻抚摸,像是把玩一件绝世珍宝,随后便跟了上去,问道:“父亲,孩儿见您练刀的次数屈指可数,您是怎么有如此高的境界的?” 朴逸飞笑道:“我的确很少碰刀,不过我心中有一把刀,却也将它打磨了几十年了,今日便是他第一次问世,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朴凡激动道:“孩儿自幼练习刀法,您也从未指导过孩儿,孩儿本以为父亲不会刀,只喜欢读书,从未向父亲讨教过刀法,所以……”朴凡欲言又止。 朴逸飞道:“所以你想让我指点你练刀?” 朴凡顺势答道:“正是。” 朴逸飞道:“武要练,功要修,武功要勤修苦练,可是这武学就是要靠自己悟。正如练刀练的只是刀法,却悟的是用刀的心。” 朴凡道:“用刀的心?” 朴逸飞道:“在你的心中有你读过的书,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走过的路,见过的人,所以要用你的心去养你的刀,刀随心变。” 朴凡道:“原来如此。” 朴逸飞道:“你想要挥出很强的一刀,心境就尤为重要。不是时常说人最强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吗?这不是让你与自己为敌,而是每逢障碍要寻求与自己和解的方法,知道自己可为和可不为,能为和能不为。你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弱而不馁,强而不骄,在自己可以达到的境界层次之中登峰造极。” 朴凡道:“是这样啊。” 朴逸飞道:“凡儿你要牢记,世上比你强的人实力自然比你强。但是你若做到了在你自己可达到的境界中登峰造极,那你依然可以远胜于他,因为他在他可达到的境界层次之中并未有此成就。倘若他已经在他可达到的境界层次之中已入化境,那你永远不会胜过他,因为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除非你能破境,所以心境可大可小,小到如针眼一般,大到能包藏这天地。” 朴凡道:“看来还是要了解自己啊。” 朴逸飞道:“说了这么多,其实这也是限制为父心境的一个固障,佛家有云:‘无穷般若心自在,不空不色不见佛’试问谁能真正超脱自己见那真佛?纵使见到了真佛,是否又是另一层境界的另一个固障?天地浩瀚而你始终成不了这天地,只能局限在天地之间。所以为父的刀也就止步于此了。” 听到这里,朴凡静静地怔在那里,心中的世界似乎在变化着,可是却看不清它的真实样子。 朴逸飞道:“凡儿,这是用刀的境,刀法只需纯熟即可,可境界却需要你自己去悟,你可明白?” 朴凡道:“明白,不过破境终究是太难了。想必刚刚的陆伯涛也悟到了这一层吧?” 朴逸飞道:“悟不悟到,我且不知,不过他是一位极好的刀客。再过三年五载同我比刀,恐怕我已不是他的对手了。” 朴凡吃惊地问道:“真有这般厉害?” 朴逸飞道:“后生可畏,到时候可就轮不到我出刀了,应该是你出刀了。” 朴凡自言自语道:“我出刀,我的刀与父亲的刀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 朴逸飞看着朴凡道:“虽然是一把刀,可是执刀人不同,刀势就不同,刀境也就不同。你自幼性子稳重、孤僻、好静,思想不如起扬活,不过你也要相信自己,但也不可过信,凡事给自己留有余地,别太逼迫自己。” 朴凡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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