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皖城。 玄夜看着蓝钰半响,然后说:“这些年难为你能在尔虞我诈生死难料中保持清醒的认知。没有绝地反击的要蓝景性命。但是,如此罔顾人伦之事只有他蓝景能做得出来。如果皇上知道此事,又该如何?” “你以为以父皇消息的灵通程度会不知道吗?蓝景做了什么,相信父皇已经查到。只不过没有确凿证据。即使有证据,父皇也不会治他罪,让我们手足相残的。这就是我一直隐忍不发的原因。”蓝钰肯定的说。 “自古君王大多如此,为了达到朝堂关系的平衡,皇子之间也不过是互相牵制与制衡罢了。”玄夜无奈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蓝钰看了一眼玄夜说:“必然会是如此。不过父皇对我还是不一样的。” “从你小时候起,皇上就对你寄予厚望。事事偏袒与你,为你铺路。”蓝正天对待蓝钰如何,玄夜与蓝钰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的。 “当然,这也是蓝景处处与我作对的原因。他认为他不比我差,却为何不受父皇待见。至此我与他的关系一度僵持不下,越来越差。”蓝钰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玄夜听出了蓝钰并不想与蓝景为敌的心声。 “实际上,阿钰,你是不想与他水火不容,兵戎相见的吧?”玄夜一语道破蓝钰内心真实想法。 蓝钰沉默不语了一会回答:“未曾想要如他一般的对我,未曾想过如他一般要我性命的去夺他性命。即使在被他痛下杀手与阿若被迫分离时,在他害我废了一只手时,我都未曾想过要报复他。” “有时候不仁之仁会纵容了他的为所欲为,也会至身边的人于危险境地。”玄夜对待此事必然是爱憎分明,不拖泥带水。 “放心吧,以后我不会给他有可乘之机。让他对我们出手。”蓝钰坚定的回答。因为他也有需要保护的人。 “景王殿下这次是何意呢?为何要如此欺君罔上?”玄夜不解。 “暂时还不知道。依他一直以来在父皇面前不受重视来看,他是觉得父皇交给他的差事无论怎么办都是不讨好处的。所以他应该是要有什么动作。”蓝钰分析。 “什么动作?莫非目标是你?”玄夜反应过来这件事无论怎么发展对蓝钰都是不利。 “此时谈论他的目的为时过早。早晚会知道他要做什么。”蓝钰说。 “就怕他暗地里集结兵力趁你不在都城对你不利。总归现在他在暗处,做什么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谁能料到是他所为。”不得不说玄夜还是思维清晰聪明的人。 蓝钰点头:“这一天早晚会来到,我知道他与我不能善罢甘休。” 玄夜点点头,表示同意蓝钰的说法。 “我们加快帮助皖城百姓重建屋舍的进度吧。”蓝钰抬头透过群山远眺,在他看来前路渺渺,虽然危险未知,不过幸运也会不期而遇吧。况且他的小女人也在等他一起回钰王府,这无疑给他增加了莫名的幸福感。 “你在看什么?”玄夜打断了蓝钰。 “玄夜,明觉大师在何处?”蓝钰问。 “自从你去了皖城一直到现在他都在治病救人。” “我见见他。时间快到了。” “是的。快了。所以,阿钰,你我要在烟烟解蛊之前结束皖城的事情赶过去。我担心她解蛊时有危险。我不能离开她身边。我要确保她安然无恙。”玄夜心里非常担心东方茗烟。以至于在东方茗烟解蛊时间将近时,心神不宁。很是挂念。 “她上次离开,你在病中,没来得及与她告别。我知道你很想念她。这次我去时,她问起你的病情,非常担心你。”蓝钰认真的诉说着东方茗烟让他转达的话。 玄夜在蓝钰回来以后一直没有问东方茗烟的事。直到今天蓝钰提及解蛊。但是玄夜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东方茗烟,东方茗烟从小到大,并没有与玄夜有太久的分离。这让他很是难舍与想念。 “烟烟~烟烟她还好吗?有孕三个月了。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玄夜忍了很久,还是问出了他担心的事。 “你放心,临行之时,我已经安排叮嘱张太医精心照顾茗烟的身体以及饮食起居。而且暗一一直都在跟随保护。我有托付蓝琦关照她在南郡的一切相关事宜。她暂时无事。”蓝钰自然是明白玄夜对东方茗烟的担心,所以仔细说给他听。 “嗯。”玄夜答应着随手将伞递到蓝钰手中,转身就走。他虽然答应着,但是在玄夜这里只有是自己陪着她守在她身边才能叫做放心。 蓝钰看着玄夜走远。心里清楚玄夜是不放心东方茗烟的。可是他何曾放心过。为今之计只有加快进度处理皖城善后事宜。才能早些见到东方茗烟。 边域地带。一处荒山之中。 蓝景在一座茅草屋里的桌边坐着,手里拿着一壶酒独自喝着。 孙坚站在屋外,一副志在千里的模样,抚摸着花白的胡须。心里在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周围隐藏着蓝景府里的侍卫。 蓝景非常厌恶这样的环境,不过为了达到他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目的,他只能忍着,听从孙坚的谋划。正在他郁闷的喝着酒时,听到外面传来阿大的声音。 “景王殿下在哪里?”阿大匆忙赶来。 “快到里面。”孙坚带着阿大进入茅草屋。 “阿大参见景王,千岁千千岁。” “免礼。你怎么来的?”蓝景问。 “回景王,属下暗中联络了孙先生。因此找到您。” “你怎么回事,为何去了南郡没有了消息?”蓝景脸色阴沉着严肃的问。 “属下,属下被七皇子擒拿了。”阿大低下头。 “什么?那你是如何逃脱的?总不能是老七放了你吧?”蓝景顿时眯起三角眼十分猜忌。 “是宸王殿下的人救了属下。”阿大如实告知。 “阿大啊,你在老七那里都说了什么?”蓝景阴恻恻的注视着阿大,似乎要吃了他一般的凶恶眼神让阿大不禁胆寒。 阿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解释:“阿大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能开口说什么话。” 蓝景顺手一掷,将酒壶丢在了阿大面前,并没有让阿大起身。 阿大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