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纪的增长,随着网海的遨游,随着戒色的深入,随着病情的加深。 我住院了,我和他,我爸,舟车劳顿来到BJ,花着高额的住院费。可惜,他们没有医好我。在他们眼里,我是个轻病号,他们不会在乎你为了治病从遥远的农村赶来,也不会在乎你花着所有的积蓄。 我则拼尽全力去寻找治疗方法,我知道那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甚至在19年年初第二次住进了那个重病号病房。采取了隔离式治疗。 那段日子我不能学习,我求了很多次,给我一个独立的病房。可医生一拖再拖,以至于我后期因自己错过了时间学习而心态受损。 那晚,一个短发病友半夜站在我床头,说能不能和我一起睡,我问她是不是害怕。我忘了我又没有允许她和我一起睡,我只是知道当她问出“我能摸你吗”之后,经过我的拒绝她就离开了病房。 那里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正常,我也在封闭环境下几近发狂。那个小小的台式电话机,被每个人挤在那里排队,她们会因为你多打了几秒而拍打你的肩膀。城里的小孩会因为自己身在京城而对你掩盖不住的鄙夷,还有一些似正常不正常的人在医院里谈起了同性恋。等等。 我给医生跪下,我恳请他一定要医好我的病。 除了这样,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后来,我出院了,如你所料,我并没有痊愈。我开始往返里县城里的小教堂,我抓住一两个讲道的就拼命的问问题。我还根据她的推荐买书,那个时候,我更像个疯子。她在看钟,我还是不放她走,后来,她电话响了。 她爸在半路骑自行车犯病突然死在了街上…… 我没有再说话,她离开了教堂,我也离开了。我想去参加她父亲的葬礼,被其他牧师拒绝了。 那个时候,我足够勇敢。 直到,我用了所有的办法,牧师,医院,一切病友和我认识的人…… 都无济于事,我才能了解灵魂堕落是种什么感受。 精神极度崩溃,我只想邪淫。我又在网上聊了起来,而且,网瘾更加强烈。不,我不能忍受我本就支离破碎的脸要更加的暗淡和接近鬼的模样,我不能忍受。我该怎么办,无助,空虚,恐惧,嘶吼。 我自嘲,“你有什么能耐,在网上聊,你20余年没有谈过一个恋爱,你看看你。要不,反正人生已经无路可走了,就来点刺激的,见个网友吧。” 这个想法出现时,我自己也有点意外。人生出其不意,总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但其实不出意外,大概率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可那时的我,已经尽力了。我的天灰蒙蒙的,前程没有了,20出头的我,看着我的前程像块白纱飘忽到山的那边,心里除了痛,还是痛。让人无助,无奈,恐慌,压抑。别问我为什么不去死,因为我怕下地狱。。。。。。。。。 就这样,有个网友说的很可怜,他说他喝多了,想来见我。我只是想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看手机,以我当时的情况,这也是唯一能减缓毁容的方式,就见了他。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但他的一些动作还是让我觉得被玷污。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再也没有原谅过上帝。 之后,他觉得我给他发大量信息,又有抑郁症,就避之唯恐不及。我认为他是我第一个还算亲密接触的人,就认为非他不可。。。我记不太起来了,我想去死。。。 我真的去做了,,,我跑到浑河,,,我没有机会下手,,,我试了好多方式,我足够聪明,我知道溺水的痛苦最小。。。 可,我也因那段时间精神恍惚而足够愚笨。万不得已我回到老家,去买农药未遂,最后冲爸爸要了一百多块钱,任他怎么追也不还给他,买了一大堆助眠药。在爸爸小电动车里吞食,还有一瓶喝的,难喝加难吃,就在我拼命往喉咙里灌的时候,反胃,全吐了出来。。。 我自杀之心不死,除了网聊,就是寻找新的死亡地点。。。我说“我想死”一个网友说“那你去死吧”于是,我怕吵醒老爸,从墙头翻出去,然后跑到5岁那年我溺水的深坑。真搞笑,5岁,10几年过去了,变成了玉米地。。。 我再次回到家,脚步没有去时的奔跑,我失望的回来。万不得已我寻觅刀片。。。 一个上了锈的刀片,一点也不锋利。我找不到其他的刀片,就一点点的在血管的地方划,太钝了,以至于我划了一道之后,好像又在边缘划了参差不齐的几个小道。 血真的渗出来了,照了张照片,还挺好看的。红色的血液连成一条线,很美。 因为伤口不大,血液没有更多的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