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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逃出生天(1 / 1)

我心中大急,忙伸手去抓,但瓶子随着水流早不知冲到哪去了。我心中冰凉,不禁打了好几个颤,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我“又”要死了! 就在此时,前方亮起了一道光,不知谁在水底打开了手电,我见到一旁有几个人影游动,虽看不清是谁,但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在身边。这稍微让我安下心来,然而胸膛越来越闷,窒息感越来越强,我忍不住手脚乱舞起来,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一个人游到我身边,把一根管子塞进我嘴里,我猛吸一口气,脑中登时清明。转头一看,是阿葭,她可能觉察到了我的异常,猜到我掉了氧气装置,便来给我共用她的空气。可这样一来我们两人的时间便会折半,我望着前方,祈祷着快点出去。 水越来越急,速度越来越快,两侧还不时感到巨大水流来回冲击,估计河道有不少支流汇合。可前方除了手电光看不到一点自然光迹象。阿葭抱着我,生怕我被冲走再也抓不回了,我也紧紧揽着她腰,万一有失手,我就失去了她这最后生的希望了。 就这样又是二十多分钟过去,随着时间越长我越暗自心惊,若不是王一行有先见之明制造了这制氧装置,怕是全队人都命丧于此了,只是现在还不知其他人状况如何。同时我渐渐焦躁起来,还不赶紧出河道,我和阿葭马上会被憋死的。 忽然水流又剧烈晃动起来,明显感到身子向上猛地抬升,我心中暗喜,这是要出去了么?升了没两分钟,忽然哗啦一声,我从水底冒出了水面,接触到久违的自然空气,一时间让我大口大口畅吸起来,同时又是几声水响,又有几人从水里钻了出来。 我一看,是王一行、大宝、莫离恨、罗汉王带着阿归安然无恙出水了,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焦急地冲他们喊:“欧阳教授呢?看到他了吗?”阿葭没见父亲出来,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忽然又见两人钻出水来,是采蘩和教授,我长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教授耷拉着头一动不动,采蘩不停拖着他使之不至沉入水底。 我赶忙游过去,问:他怎么了? “昏过去了,快找地方急救,还来得及!” 王一行拿手电四下观察,不远处就是岸,但很狭窄。我这才惊觉在水底是他拧亮了手电,我知他一直贴身携带两个小电筒,哪怕一直用不着也没扔掉,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若不是他在漆黑水底亮起光,阿葭就不会发现我丢了氧气瓶,采蘩也不会发现教授昏倒,可以说是又是他救了我们的命。唉,没有王一行,都不知死多少次了。 我们奋力上了岸,所谓的岸只是个很狭窄的立足之地,洞顶也很矮,九个人站着非常拥挤。王一行顾不上周围情况,把教授头朝下平放在地,开始在胸膛作挤压按摩,好在教授溺水时间应该不是很长,没多久哇的一声吐出不少水,人慢慢清醒过来。 我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阿葭继续给父亲轻轻推拿按摩,我们则开始打量身处之地。 这是个非常小的空间,前后不过二十来米长,宽也才十米左右,洞里非常矮,除了阿归,成年人在这站不直身,估计什么年代岩石脱落形成了这样一个小空间,也幸好有这空间,才让我们有了喘息之所,暂时幸免于难。水流再往下又进了密闭河道,还不知后面有多长距离,经过刚才生与死的考验,我们对下半段河道产生了深深地恐惧。 王一行问大家:氧气用得怎么样?还有多少? 我首先报告,瓶子在刚开启时就掉了,一路要不是依靠阿葭我早就死了,她氧气瓶几乎耗光了。还有欧阳教授,他昏迷后氧气瓶就不知去向了,和我情况一样。其他人还好,差不多余一半左右。 大宝感到有人在背上挠痒痒,头也不回伸手一拍:“别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回头一看,吓得跳起来:“我靠!啥玩意啊?啊!” 只见大宝抓在手里的竟是只又长又肥的蜈蚣,几乎一两米长,一二十公分宽,全身黝黑黝黑,和岩石颜色完全一样,正因如此竟没一个人看出来。蜈蚣在大宝手里活蹦乱跳,眼看就要给他来上一口,大宝又是一声喊,忙不迭把它扔进水里。 王一行打电光往身旁一照,果然石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这种大蜈蚣,看得让人头皮阵阵发麻。有一只跳到了阿葭背上,她吓得又蹦又叫,我赶紧帮她拍走,但有更多的爬过来。这些蜈蚣如此之大,颜色又很不友好,估计都是剧毒之物,看来这里绝不是久留之地。 王一行给我递过一个制氧瓶,又给了欧阳教授一个:最后两个了,你们节省着用,谁没了大家尽量互相帮助,我在前面给你们打灯引路。 说着他跳进水里,其他人紧跟其后,欧阳教授准备下水时我喊住他,帮他把制氧瓶用胶布缠在手上。教授明白我的用意,感激地轻轻拍拍我肩膀。 接下来水流更急,这是好事,速度越快时间就越短,如果半小时内能把剩下的路程漂完就再好不过了。王一行的灯光始终在前方,就像指路明灯般给我们定心丸,因为有光存在,周围景象勉强能看到一点,我估计水流速至少在四五十码以上,我又开始担心了,剩下这点氧气到底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过不了多时,水又往上升,按常理说水是往低处走的,这时水开始往上流了,可能如莫离恨所说和地压气压有关,也可能某些支流地势较高。不管怎样,往上是好事,越上一分离地面就越近一分。 又不知多久,水流再次湍乱起来,众人之间本隔得不远,在水流带动下互相撞来撞去,我心里着急,这样下去别有人和我一样氧气瓶被撞飞,那就死翘翘了。 突然我整个人在石壁上狠狠一撞,水流本来就急,加上阿葭又在身边,她也狠狠撞在我身上,我喉咙一甜差点吐血,几乎昏过去,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然一亮,高高飞起的同时,看到了熟悉的盐碱地,这一飞不下两三米,随后重重摔在地上。 缓了好久才慢慢爬起,其他人都在挣扎着,我点了一下人数,一个不少。虽被摔得七晕八素,但我还是兴奋得捶着地大喊道:老王!王一行!我们出来啦! 俯身抓一把盐碱土,我第一次感到这恶劣贫瘠的土地如此让我感到亲切。我心中兴奋再难以抑制,忍不住哈哈长笑起来,笑声是会传染的,尽管有人摔得头破血流,但他们也都跟着我笑起来,一时间重获新生的狂笑响遍当场。 过了好长时间我们才开始注意观察周围地形,正如莫离恨所说,这是个很低的谷底,四周都是坡,谷中心就是我们出来的间歇泉。这泉并不是时刻在喷水,每次只有一两个小时,要不是赶上水压大的喷水时间,会不会永远留在地下河道里就不得而知了。 天光渐渐暗下,我们爬上坡顶,只见一轮血红残阳挂在西边,映得大半个天空红彤彤的,正如几个月前我们进罗布泊第一天看到的一样。我和阿葭会心相视一笑,谁也不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相拥坐下,无言地望着落日,直到星河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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