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太大,我没有时间一个个车厢找过来,所以必须缩小范围。 只是没有一点头绪,唯一知道的是车上有炸弹,如果非要说线索,就是彼得罗夫打的那一通电话,但那个能证明列车上有同伙吗?很明显不能,但是我认为有,炸弹狂魔不会傻到没一个人守着炸弹,毕竟浮空城是有武装系的,炸弹在武装系面前和纸糊的差不多。而且火车依旧在行驶,说明要么是浮空城交通部工作失误,要么是有人截断了信息。 所以,还是赌一把他车上有同伙吧。 第二,藏炸弹的地方,我觉得一般有两种可能,一,在某个人的包里,二,在一个会无视的地方。 接下来是排除法,如果在某个人的包里,那么那个包一定会被放在身边容易保护的地方,列车一共九节车厢,中间六节车厢载人,其他三节分别为——列车驾驶室、乘务员休息车厢以及最后的,刚刚我上车的那节车厢,先把这些搁置不谈,我要先调查那六节车厢。 坐式一共四节,卧式一共两节,在确认四节坐式没有特别在意包的人之后,我敲开了第一间卧室的门。 先是下床声,走到门边,打开门,从房间里探出一颗头:“干嘛?” “先生,我是浮空城的学生,来向你介绍一款产品——” “没兴趣,滚!” 真粗暴啊——我向前一步:“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的产品——” “滚!听不懂人话吗?!” “先生,先听我说,这款产品可以——”我靠上去,男人皱眉,下一刻,我发了个响指,“让你身体更健康哦!” 被他一脚踢开,我叹了口气,从门缝里我看见那里面有女人在床上,我肯定进不去,进去反倒是我自己找骂,而且,那个房间里也没有能放炸弹的包,更没有看起来像炸弹的东西。 用同样的方式开了两节车厢的门,不过,虽然有一些看起来像的包,但是那些人都不在意他的包,至于为什么我这么认为——直觉。 有时候直觉也很重要,不过这是在给我的懒惰找理由罢了。 没有一点线索的寻找和苍蝇乱撞没什么区别。不过这半个小时我却没碰到任何一个乘务员,真是幸运啊。 该怎么说呢,嗯,浪费了不少时间啊。 因为真相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摆在我面前了不是吗? 那么,或许,游戏该结束了。 “你说是吧,列车员先生。” 面对出现在他面前的我,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一个乘务员会有枪啊什么的,不过仔细想想,彼得罗夫也有枪不是吗?” 我把他堵在最后节车厢里,当然用了些暴力手段就是了,比如被我一拳砸爆的门什么的——别在意那些细节,我现在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有枪又能证明什么?” 乘务员显然对我的战力有些害怕。 “嘛,确实什么都证明不了——但是啊,为什么没有乘务员呢?” “哈?”面对我的提问,他一愣,“你有病吗?这算——不,不可能?!” 他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为什么通报了列车长却没一个乘务员检查列车? 如果没有汇报,就说的通了。 那为什么没有通报? 好了,这已经是常识了。 他后退一步,举起枪,对准我。 “聪明,我应该夸奖你的判断,不过游戏到此结束了,怀揣着骄傲去死吧!” “所以说你们这群神经病见面就是让人去死啊去死啊什么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老套,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然后去警局自首吗?” 面对我的话他扣了扳机,那么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子弹向我袭来,我什么也不做,任由子弹贯穿。 “——” “对不起啊——这种攻击可杀不掉我哦。” 我拔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柄:“毕竟,我连死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啊。” 伤口愈合,仔细看可以看见我的伤口有一层淡淡的银白色物质,逐渐转化成肉色。 “克玛因子吗?!” 看出来了吗? 没错,可以转化任何物质的,浮空城的最终之作——克玛因子,而我体内有一个,一个可以无限产生克玛因子的熔炉。 这个熔炉救过我的一命,但却留在我体内,在我的每一个细胞里流动,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病毒,虽然对身体没什么大害处,但是,却会带来巨大的痛苦,简单来说,和肿瘤差不多吧,嗯,就是这样,不过只要每天把克玛因子释放出来,就不至于那么痛苦。 “可恶!”他举起手枪,看来并不打算放弃,我叹了口气,打开按钮,手柄上出现激光剑的本体,我一挥剑,子弹被切开—— “什么鬼?!光剑切子弹?!搞什么?开挂吗?!” 我单手握剑:“你是白痴吗,只要判断好弹道,小刀都可以切子弹。” “哈?!” 列车突然一震,他皱眉,看来已经发现问题不对劲了呢。 “好了,让我们处理一下问题吧。” 下一刻,我出现在他面前,光剑一下切断他的手枪。 “什么时候!” 待他反应过来,我的下勾拳已经就位,一拳把他打飞出去。 不至于死掉,但下巴肯定废了。 “可恶的小鬼——” 男人靠着车门,打开,一跳:“和这辆列车一起去死吧!” 他拿出口袋中的遥控器:“虽然没法炸掉帝国列车站,但杀掉一车的浮空城人也不亏!” 按下。 巨大的爆炸声,热浪拂面,第九节车厢整个炸掉,乘务员在地上滚了几圈,坐在地上,看着熊熊燃烧的车厢,露出了癫狂的笑容:“死了!死了!哈哈哈哈!!!!” 火焰中,没有任何声音,突然,一个人形走出来,一条手臂断了,我的身体半边整个焦黑状。 “怪物!怪物!” 我觉得炸掉了一节车厢列车车厢的人可没资格叫我怪物。 我走向他,他向后爬,想要逃走。 我抓住他,左手把他拎起来。 “你是想当英雄吧?想当正义的伙伴吧?!可惜,那辆列车上的几百人,已经全部死掉了哦!”他突然显得癫狂,“后悔吧!为你的无能忏悔吧!不是你的莽撞!没有人会死!” “我告诉你两件你彻底搞错的事吧。” 他一愣。 “一,列车上没有伤亡,在你引爆第九节车厢之前,列车已经和第九节车厢脱离了。” “怎么,怎么可能!” “二,我从不是什么英雄,更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正相反,我是伪善者,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我做这些有我自己的目的,只是正好救了那些人罢了。” 可能很残酷,可就是这样啊,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