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城理事会紧急对教会战略第一次会议。 “罗根呢?” 凯撒打量四周,在到场的理事中没有看到他那个准女婿。 凯撒从未想过自己的女儿会喜欢上别的人,回忆起来,为了救直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女儿也长大了…… 不论是直人,还是罗根,凯撒都很中意,不过直到今天,他都对罗根代替兰德里这件事感到很惊讶。 他才几岁? 几乎是立刻把原本深受爱戴的兰德里打进了地狱,还能把自己染血的手洗白。 这种人如果是敌人的话……凯撒不敢想。 至于直人,凯撒认可他,尽管对比罗根,直人没有什么优势……原本要是爱莉坚持和直人在一起,凯撒也不会反对,甚至打算在自己退休以后举荐直人顶替自己的位置,加上直人在体术系打出名气,几乎是被内定为下任体术系主任,跻身理事……却在关键时刻和爱莉分手,本人也退出如日中天的剑道部,转入大学进修,如果他在大学表现优异,凯撒念及旧情提拔他做挂名讲师也可以,可是他第一年就挂科,第二年更是参与帝国内战,这下别说凯撒了,即使是奥古斯汀也没法保他了。 今天开会的目的会是啥呢? 同时想着女婿和会议内容两件事的凯撒目光呆滞,眺望远方,第三理事一眼就看出他在走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别找了,罗根已经通知过理事会今天缺席了。” “啊?这种战略级会议他缺席?!” 这可是罗根上任第一个战略级会议!战略级会议缺席的理事还是第一个! “各位,安静一下。” 爱德华兹站起,做了几个夸张而且无意义的动作。 理事本来就没有喧闹,爱德华兹搞这么一出毫无疑问就是为了博眼球。 “今天呢,我爱德华兹·谢·开罗德要代表理事长奥古斯汀进行浮空城例行战略级会议……首先就学分改革……” 正当凯撒以为又是无意义的会议时,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银发青年坐在轮椅上,由一个双目无神的男孩推着,进入了这间浮空城的最高警戒级别的房间。 银发青年的腿上有一根长而老旧的魔杖,凯撒以前以为那是用一整棵紫杉木雕的。 那东西有一人高。 里面的芯,凯撒没记错的话,是永恒魔女的血与泪。 这老家伙已经活了多少年了,总算出来见人了。 “奥……奥古斯汀理事长?!” 爱德华兹的表情直接失去控制,他没想到奥古斯汀会现身,他与奥古斯汀的联系手段仅仅是奥古斯汀对他的单方面精神通话,在没有一点征兆的情况下,奥古斯汀现身理事会议,这让爱德华兹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被当做弃子了。 “开罗德,闭嘴。” 奥古斯汀的声音很低,但是不减威严,爱德华兹咽了一口唾沫,退到一边。 失神少年推着轮椅走到会议桌的正前方。 “教会的魔神柱正在向浮空城袭来。” 一语落地,如同巨石入水,激起一片波纹。 “什么?!开什么玩笑?!” 魔神柱,由教会官方承认的七十二位至尊魔术师,教会的顶尖战力,每一个都拥有着以一敌万的战力,地位极其尊崇,一般不会离开圣城。 “他们是要与我们开战吗?!” “超位·静音术式。” 银发青年说完,所有人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明明说了很多话,却发不出声音。 “超位·心音。” 所有人的心中响起声音,众人环视四周,发现这声音不来自任何一个人,而是奥古斯汀用外力改变了所有人的思想,用中招者他们自己的声音在说话。 “教会已经得到了圣女,即将召唤神,他们认为我们已经不被需要了。” 随着清脆的响指声,奥古斯汀扔出一个形状古怪的石头。 “加司莫古石?!” 那东西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因为那东西可以瞬间建立一个三维的模型,并且在建立完以后变回一颗石头的形状,这东西建成的三维模型内部也不是空心的,这东西的极限是未知的,主要看使用者的魔力量,只要魔力量足够,建立整块大陆也能做到。 而奥古斯汀注入的魔力,刚好他建立起浮空城周围的土地。 “七十二柱魔神已经从帝国小路直奔浮空城来了。” 奥古斯汀大手一甩,在帝国方向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 “那就是魔神柱,魔力量大到我也无法无视。” 奥古斯汀收起变回原状的加司莫古石,一边把一个u盘扔在会议桌上。 “他们之所以敢和我们开战,就是因为这个术式。” 爱德华兹刚要去拿那个u盘,奥古斯汀握住魔杖。 “人代魔术·解读。” u盘发光,数之不尽的数据涌出,在空中慢慢变成一个圆环。 “这是,神代的魔法阵?!” 圆环上,不断有晦涩的文字浮现,法阵逐渐完美。 “余在此献上祭品,以祭品之骨血,铸母神之躯。” “诸神源头变生之法,万世变易之道则。” 奥古斯汀开始吟唱,无数的力量从法阵中涌出。 “他们,肆意来我们浮空城抓人。” 奥古斯汀的声音中有着愤怒,“我本想牺牲一人以求我城之太平,是我太天真,因为教会那群异类会对生命怀有敬畏。可是我大错特错,现在,放弃幻想,浮空城不想要战争,却不畏惧战争,理事会听令!” 所有理事齐刷刷站起,奥古斯汀慢慢起身:“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浮空城的膜完全展开,几乎在三天内就拉开了几条防线,几乎每条防线都布置了重火力。 第一防线由暗部领衔,唐泰森出任防线首长,人们知道,一场战争即将到来。 这场战争是所有战争的延续和终点,是浮空城和教会的死斗,也是科学和魔术的碰撞。 而此刻,教会总部,皇帝的战斗还未结束。 吃了我一脚,皇帝落在几步开外,狠狠把自己的下巴按了回去。 “好强劲的踢击。” 他拭去了嘴角的鲜血,再一次摆开架势,我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第一次觉得,对手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