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出乎意料的重,我能听见教堂顶上的声音,仪式已经开始了。在我恍神的瞬间,我被老者一剑打中膝盖。 “走神会导致你的败北,直人先生。” 老人将剑横在我的面前。 “你是抱着什么目的拦在我面前的?” 我忍不住问道。 现在想来,执法者阻拦我我还可以理解,眼前的老人可没有理由。 “我想做什么事,需要理由吗?” 他拿剑指着我。 “好好好,那么……” 我举起手,做出要投降的动作,老人皱眉,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想干什么,我的手中黑剑浮现,一剑砍在老人的剑上。 他虎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的大剑下意识脱手,我立刻把他的剑砸飞,他也不慌,一拳头打在我的腹部。 “我靠……” 我强忍住呕吐感,黑剑立刻去砍他的手。 “太慢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重重的一肘击打在我的太阳穴上,我甚至听见了我头骨粉碎的声音。 这下我甚至感受不到我的下半身了,强烈的呕吐感袭击着我,他手一伸,大剑飞回到他手中。 “你已经到极限了。” 贤者俯视着我,随后举起剑。 “看来我给了你错觉呢。” 老人皱眉,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他看着染血的手掌,目光冰冷地看向我。 “你耍了什么把戏?” “等价交换,你对我造成的伤害,等价出现在你自己身上。” 我起身,克玛因子把伤口愈合,我的七窍排出瘀血和碎骨。 “……” “看来,你以为你行了。” 老人将剑对准我:“老夫对付过的强者中也不是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你知道个体承受伤害上限这个概念吗?” 又新加设定?! “那我换种好理解的说法好了,就是我能承受的伤害远远高于你,同样伤害的攻击对你是致命的,对我则只是不痛不痒,当然如果你放弃恢复,我也会受到重创……” “其实也很好理解,即使效果被共享,但是我经历过远胜于你的修炼,实力自然而然远超于你,以至于我能承受的攻击比你多得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块大陆上人体的极限是很高的,至少,我是不会在意浮空城的导弹的。” 眼前的男人很强,我再一次确定了这个事实,再加上上层仪式的声音,我现在根本不在状态。 往上逃! 我强化双腿,想直接撞碎天花板。可是我刚撞穿天花板,我就感觉什么东西扭曲了一下,我落地,发现那个男人依旧站在我面前,四周映入眼帘的景色没有任何变化,抬头看天花板也没有缺口。 发生了什么?! 我有些畏惧,现在的状况出乎我的预料。 “我解放了我的剑。” 我后退一步,可是又是那种违和的扭曲感,我再一次出现在刚刚在的位置。 “时空间系的能力?!” 那把是可以操控时空间的圣器! “不不不,她可不是什么时空间圣器。” 男人苦笑,拿着剑指向我,“她的能力是简单的读档。” “读档?!” 在这里听到这个词组还是蛮违和的,我重来没想过在电子技术落后的教会听到游戏读档这种说法。 “我的记忆力非常强大,能在脑中架构出三维模型,而拿你的位置作为存档点,不论你在哪,我都可以把你重置到我面前。” “……” 这个能力也太变态了吧?! “而这个能力还有不少妙用。” 男人走了几步,向下空砍一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股挥之不去的违和感突然袭来,我几乎是瞬间开启了无妄无相空,但是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左臂被直接砍下。 “唔——” “你的那个能力居然可以改变未来的动作吗。” 他俯视着捂着断臂的我。 “不只是位置,连那个位置的动作也可以读档吗……” 他所读档的是一个我向前冲的动作,他刚好出现在我的体侧,要不是我瞬间改变了自己的未来,我就可能交代在这儿,直觉告诉我,眼前的男人能真正地杀死我。 “已经结束了。” 男人把剑插入地面,“你已经输了。” 我皱眉,刚要动弹,脸颊上被开了一条口子。 “什!” 他出手了?!什么时候?! “看来你还是没意识到你现在面临的状况。” 他一指天花板:“她在等你了。” 说完,男人就被不知从何处涌出的黑雾包围。 “你究竟是谁!” “……等你赢下这场战争,再一次来到我面前,我就告诉你我的身份。” 教堂突然安静下来,我刚想动弹,动弹的地方就被开了一条口子,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大门被推开:“直人?” 我回头,脸上也开了几条口子,可我看见了罗根,他刚要迈出一步,他的鞋子前端被削掉,血液喷出,在那一刹那,我看见了罗根面前的东西,那是一条条银线一样的东西,罗根出乎意料的冷静,不出一声地退开,我眼角的我余光瞄到了他的脚愈合了,而且他的愈合和我的克玛因子不同,那是真的重新长出。 罗根的身体受过改造。 我不由得回想起梵灵焉说的话,罗根和梵灵焉的主人有关系? “可恶,这种能力还真是让人头大……” 罗根刚要出手,我连忙口头阻止了他:“我来吧,这是对我的考验。” 我已经开始能了解这些是什么东西了。 “那我也要告诉他我的觉悟……是吗……” 我慢慢抬起手,手被一寸寸切掉,血液在空中染红了一条条银线。 “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我闭上眼睛:“流动吧。” 血液中的克玛因子开始流动,我一口吞下了梵灵焉的主体。 “辛苦你了。” 梵灵焉什么都不说,瞬间加强了我的计算能力,我开始能感知到每一粒克玛因子的流动。 “生长吧。” 因为大量失血我开始感觉脱力,幸亏克玛因子的流动,让我始终吊着一口气。 “……” 罗根的表情变得很认真,他没想到我居然会用血把路试出来。 “居然是过去的残影,就别来干扰现在的我!” 克玛因子突然变成红色,和纯白的教堂十分违和,我找出了一条“银线”比较疏的路,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