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雷利馒头就着稀饭,吃完还悠闲地打了个饱嗝,很难想象他昨晚没睡觉。 昨晚在圣城逛了一个晚上,捆了不少趁着夜晚闹事的人。 “戒贤有自己的事业的。” 雷利对我解释道,“戒贤和教会高层谈了交易,教会夜晚的治安由他全权负责,他会从教会拿到固定的报酬,而把工作交给我们,再按照我们解决的案子来给相应的奖励。” 我有些理解了。 “戒贤靠着这个,在教会有一套完整的监视和情报体系,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雷利活动了一下身体,继续说道:“不过和我没关系,我能分到钱买酒喝就行。” “戒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这么想着,走过了廊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和其他僧人的待遇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戒贤的嫡传弟子,我住在单人间,在道场有这个待遇的也只有我,戒贤,雷利三人了。 我刚关上门,主立刻就现身了。 “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主拿起桌上的白面馒头啃了一口,又一脸嫌弃地丢掉,我随手接住,很意外,我可以预判这个馒头在空中的路线。 “看来你已经慢慢可以看见了呢。” 主看着我,慢慢地说道。 “看见什么?” “未来。” “我不是早就可以看见了吗……” 主微笑:“不一样,以往你看见未来依靠的是无妄无相空,是必须主动发动的能力,而现在,你能够用肉眼看见短暂的未来,本质概念是不一样的。” 我咬了一口白面馒头:“是哦……” “话说那馒头是我咬过的哦?” 我一愣,看着手里刚刚咬了一口的馒头。 自然而然就吃了…… “你觉得戒贤的目的是什么?” 我连忙转移话题,主摇头道:“我不清楚。” 我快速吃掉手里的白面馒头,继续道:“戒贤似乎想建立一套体系?” 主用着琳的脸,我再怎么看不惯她,也没法凶她。 “实战练习的奖励制度。” 主点头:“不可否认。” 虽然戒贤告诉我他只是打算建立平民也可以学习剑术的学院,但是我并不相信他,但也不关心,我现在靠着他的教导有了很大的进步,对抗教会期间我就积累了很多东西,现在更是在积累后的爆发进步期,戒贤此刻的作用就相当于是一个管道,让我的爆发的方向调整到正确的方向,让我能最大限度上把潜能套现。 再其次,他现在的作为并不影响我的目的,那我就不会阻碍他。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并没有可以和魔神柱交涉的资本,这个世界很残酷,我弱小的话就什么都保护不了。 我本来来雪原的目的是单纯来找魔神柱交涉关于琳的复活的,可是现在看来,我没有在那种怪物面前谈条件的能力。 毕竟我见识过奥古斯汀那种怪物。 “戒贤师傅,我有事想求你。” “进来吧。” 我推开门,戒贤正盘着手里的佛珠,手里是一只做工精美的小盅。 “你找我做什么?” “是关于任务。” “哦?说来听听。” “我想负责所有和魔术师有关的案件。” “所有?” 戒贤转头看着我:“教会可是魔术大国,你一个人能追查所有案子?” “……是我过于夸大了,我是希望我能接到和魔术师有关的案子。” “这样啊。” 戒贤拿起酒壶往小盅中倒了些清酒,“但是一般魔术师可是没办法和奥古斯汀相提并论的。” 我浑身一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戒贤一口饮尽盅中酒,用最平和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过去干了什么。” 我下意识用手按住黑剑的柄,准备随时把剑拔出。 “不用紧张……” 戒贤起身,看着我,冷冷地道:“给我做好觉悟。” 我的怀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包东西,戒贤似乎有些醉了,就着酒气晃晃荡荡地走上廊道,高唱着我没听过的歌走远了。 “危兮,何归兮。安兮,何盼兮……” 我打开手里的卷宗,里面是一幅画像,旁边罗列了他的罪行和个人信息。 从此开始,我的生活多了一项夜晚执法。 这件工作给我最大的好处不是每一件任务完成后的钱,虽然钱也很重要就是了…… 和各种风格的魔术师战斗也让我的战斗水平有了长足的进步。 对抗魔术和反魔术的手段也快速进步。 直到我拿到了戒贤给我的袋子变成了黑色。 我的本能告诉我,眼前的袋子里很有可能有我想要追寻的东西。 “这次的家伙和魔神柱有关。” 我打开袋子,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高的离谱的赏金。 还有一张逮捕令。 “魔术师盖雷·奥古斯汀?” 奥古斯汀这个姓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奥古斯汀为教会工作期间的徒弟,在魔神柱代替奥古斯汀后成了魔神柱的手下,不过被追查到和原罪教有染,生死不论,尽快捉拿。” “原罪教?” “最近几年兴起的教派,教义是反对人类丑恶的本性,创造完美的人。” 戒贤啃着手中的烤羊腿道:“因为一直没有越线也就没人在意那个教派,不过原本是教会的人一旦对教会不忠就会被处理掉。” 像是教会能干出来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认同了戒贤的观点。 “杀不掉他,你就可以代替他了。” 戒贤冷不丁的一句把我镇住了。 “为啥?” “因为这事本来是执法者办的事。” 戒贤放下肉道,“我和那边立了军令状的。” “然后就我死吗?!!” “我想你会需要这次机会的,毕竟和奥古斯汀有关系的魔术师总共也就那么几个……” “……好吧……我什么时候要抓到他。” “明天中午,你只有十二个小时。” 要不是打不过,我肯定会狠狠给他两拳,这个老东西完全就是在害我! 抓住这种一看就是麻烦的人,还只有十二个小时,这不是…… 我站起身,离开了戒贤的房间。 那不是最好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