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遗憾的是,纽特先生并没有来到霍格沃兹。 第二天,一个新的流言在低年级的学生们之间传开了。 “斯莱特林曾经建造了一个密室,如果这个密室打开了的话,就会放。放出某种怪兽,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控制他。 曾经有一个传说,斯莱特林封闭了密室,这样并没有人能够打开他,直到他真正的继承人来到学校,只有那个继承人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真正的恐惧的东西放出来,让他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不配学习魔法的人?”克劳尼转头和身后的伙伴们相视一笑,“不配学习魔法的人是怎样的人?是愚钝的蠢才,还是滥用的庸才?” 克劳尼的余光划过躲在转角处的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总不会指的是,超出了平常人许多的天才吧?” 男孩惊慌失措地摇了摇头,好像马上就要哭起来了:“我只是——只是听说了这个消息——” “别紧张,我的男孩。”克劳尼快速地走到了他的身前,帮他理了理被洗的发白的衬衫领口,“你看上去过得并不好?” “需要我的帮助吗?”她悄悄地问。 “我i——”男孩使劲地摇了摇头。 “不用这么担心,我们可不会吃人。”克劳尼看着他的反应笑了起来,“我们大可不必与瞧不起我们的人交往。” “你瞧——”她指了指角落,那个身影因为自己被发现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发誓,如果你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不会视而不见,只要你想。”克劳尼安静地看着他,“如果一个人相信强权为正义,那当比他还要强大的权力到来时,他讲自缚双手。” 克劳尼很快就猜到了到底是谁要让一个战战兢兢的一年级新生来传达这种似是而非的故事——毕竟霍格沃兹并不大,又闲情雅致来恶心她的人,就算用手指头也数的过来——大家都挺忙的。 贝克先生即使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让他的体型消减地一星半点,反而变本加厉了。原先的他还暂且可以称得上是一句“可爱”,但这种肥胖出现在一个人高马大的大孩子身上,显得臃肿的多。 “如果你想加入我们,孩子。”她将黄铜制的徽章塞到了男孩的手心,“周五的晚上到魔药教室来,别害怕。” “又或者你可以问一问其他有携带徽章的同学。”她说,“他们会很乐意帮助你的。”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克劳尼半分,因为马上就是她最期待的神奇动物时间课程了。 那个依旧神采奕奕的小老头看看起来兴奋极了:“你们绝对猜不到我搞到了什么好东西,孩子们!” “介于今年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年!”他兴奋地有些不着边儿了,似乎忘了自己曾经对校长保证过要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一只如尼文蛇!” “我保证,这只蛇刚产完蛋不久!”罗夫在下头悄悄地说,“这还算是一只小蛇了!但是确实很难得,因为它有三个头!” “如尼文蛇不应该都是三个头吗?”格兰芬多的两个活泼的红发男孩把他挤在了中间。 “看书不能看一半不是?”罗夫继续悄声说,“其他的头并不是很喜爱其中的一个头!” “所以他们一般会联合起来把那颗他们一起讨厌的头给咬掉!” 如尼文蛇的颜色非常的鲜艳,是一种有点偏向红色的橘黄色。但是上边的花纹很漂亮,互相纠缠着回旋,克劳尼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生物,毕竟它长得有些太不正常了——至少外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这只奇形怪状的小蛇显然没有给教授面子,它最右边的头从重见天日的那一刻起就在嘶嘶嘶地叫个不停,虽然在场的学生们没一个听懂它在说些什么,但所有人都能看出它说的不是好话。 因为另外两个头都转过身子死死地盯着它,甚至最左边的那个头张开了并不庞大的蛇侧翼。 “嘿!嘿嘿!嘿!”教授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他大声地招呼着,滑稽地挥舞着并不协调的手,施法用封闭的木头笼子把他们的头都罩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右边的那颗头依旧在喋喋不休地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如尼文蛇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像被粘在一起的长颈鹿一样用脖颈开始互相撞击起来。 “他们不会是疯了吧——”克劳尼扭头去看同样震惊的塞德里克,“这是在干什么?” “好吧——我也没见过了——”罗夫干巴巴地说,“我可没见过脖子大战——” “那现在你见到了——”克劳尼冲着一旁的双子们努了努嘴, 这两个调皮的男孩早就开始模仿正在蒙头互相攻击的小蛇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只蛇而不是别的什么,他们相互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弗雷德懒洋洋地对着乔治点点头,然后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到:“两颗头就够了!” 或许如尼文蛇听不懂英文,但他们互相攻击的力度显而易见地加大了。 老教授可不想让自己退休后的金钱来源收到一点伤害。他的魔杖挨个敲击了罩着舌头的竹篮,很快这只三头蛇就昏睡了过去。 “谢天谢地。”西尔瓦努斯教授用他那只残存的胳臂袖子虚虚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他们暂时不会醒来了。” “孩子们!”西尔瓦努斯教授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挽回了自己岌岌可危的退休生活基金而心有余悸,“那咱们今天就看看,不和他们对话了。” “我们还能和蛇对话?”克莱尼第一个发问,“如果说动物们能够听懂我们说话——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我们怎么听懂他们说话呢?” “摄魂取念吗?”她惊讶地问,“我还从没想过可以这样尝试一下——” “稍等,稍等,艾伯特小姐!”西尔瓦努斯教授摇了摇头,“虽然如尼纹蛇很聪明,但不代表它们就能够理解我们的所有意思。” “虽然有我说错了的缘故,你知道的,对于不同的生物,摄魂取念的效果也是截然不同的。”他耐心地解释,“很明显,虽然如尼纹蛇也是魔法生物,但他们的脑袋和其他的动物可不一样,至少摄魂取念没法在他们身上用到。” “我的意思是,蛇佬腔——” “这难道不是传说吗?”另一个赫奇帕奇的女孩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我知道传说中斯莱特林就有和蛇对话的能力。” 西尔瓦努斯教授转头看了她一眼:“这并不是传说,蛇佬腔对于巫师界来说也并不少见,孩子。” “只不过这些年我们再也没见到过他们的身影而已。” “至少在我年轻的时候,还是有几位出名的蛇佬腔的,不过他们大多年事已高。” “这是一种特别的天赋。”他煞有其事地说道,“至少有部分人认为,或许祖上,某种具有能与巫师们繁衍的蛇类神奇动物,他们诞下的孩子就有这种特别的能力呢。” 提到神奇动物们时,西尔瓦努斯教授总是充满着激情,看上去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了,他说起这个话题时想要把气氛炒的火热,但是很明显,他失败了。 和西尔瓦努斯教授的红光满面不同,卡姗打了个寒战,还把那个棕色头发的赫奇帕奇女孩又拉了回去: “着听上去比蛇佬腔还恐怖。我可真没法想象人和蛇——” “停——停——”克劳尼强迫自己不去想蛇有几个生殖器,也尽量让自己远离那个画面。 “但至少雌蛇只有一个生殖器——”她有些欣慰地想,“真不知道是雌蛇和男性还是雄蛇和女性,他们生出来的是蛋呢,还是人呢——” “巫师们可真会玩!” 接下来西尔瓦努斯教授还带领大家近距离地观察生产后的如尼文蛇的性状,这种生物在嘴里产卵,头越多产地越多,个体的价值也就越高。在生产期时,他们的口腔内部构造也会改变,似乎他们的生殖腔从尾部挪移到了上半部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构造。”克劳尼感叹,“这与其他神奇动物相比,看起来更特别了。” “所以资料收集起来也更麻烦。”罗夫点点头,“据说关于他们的资料都是由蛇佬腔们收集整理的。” “真想看看他们怎么和蛇沟通——”克劳尼想像了一下那些人与蛇沟通的场景,“难道蛇会和他们生产的感觉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罗夫耸耸肩,“我还没见过蛇佬腔呢!” “连纽特先生也没见过吗?” “那我可不知道。”罗夫把身子往后靠了靠,退到了塞德里克的前边,“我爷爷可没说起过这个。” “可恶——”克劳尼握了握拳头,“真羡慕这些天赋异禀的人!” “这不就等于天生开挂了吗!自带语言翻译系统!” 她怎么也想不出来,蛇类的嘶嘶声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反正我不相信。”她愤愤地说,“蛇的嘶嘶声难道不像狗的汪汪声一样只能表达一些简单的含义吗!” “没人知道呀——”罗夫快被这几个活宝逗得大笑出声了,他很高兴有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毕竟人们很难从缠绕着的蛇堆里面看出他们互相之间到底在做些什么。” “就连纽特先生也不行吗?” “或许连他也不行。”罗夫肯定地回答。 “毕竟这是一门全新的语言,而旧有的蛇佬腔们早就销声匿迹了。” “我记得,最早被记载的蛇佬腔是——”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从后头插入了这个谈话,“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也是创始人之一,斯莱特林先生。这并不是传闻,有许多的史实,对不对?” “我记得,有一本书叫做《教你如何与蛇对话》其中的第一章就着重介绍了斯莱特林在蛇语上的贡献。” “是这样的,拉文克劳加五分,为你的博学,巴格诺小姐。”西尔瓦努斯教授笑眯眯地说,“但是,除了斯莱特林先生以外,还是有其他的蛇佬腔的,不过不能否认的是——” “他绝对是最出名的那一个。” “没人知道这个天赋究竟是怎么来的。”西尔瓦努斯教授打断了其他看上去还想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提问的孩子们,他耸了耸肩,“或许是某一天梅林看上了一部分人,或许是蛇类抗议他们无法和人类交谈,总而言之,这种能力能够通过血缘流传到下一代,不过也有出现过父亲是蛇佬腔,但孩子却没法听懂任何蛇类的表达的情况就是了。” “别问我——孩子们,我也不清楚。” “或许某一天,某个广博识文的人能够为你们解答这个问题。”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再来谈谈如何安全地从这些神采奕奕的小蛇的口中,取出昂贵的蛇蛋...” “...” 神奇动物课结束后,克劳尼回到了同学们指认的那个案发地点。 那面传说中的墙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看上去像血渍一般的文字”也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地面上干干净净地,连一颗小石子也没留下。 克劳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空荡荡的走廊并没有留下任何足够让人们脑洞大开的线索,想到不一会儿还要紧锣密鼓地上其他的课,她就对眼前并不着眼的谜题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