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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只有自己献身(邓布利多场合)(1 / 1)

好吧,没有拥抱,没有寒暄,那是一个完全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人。他们似乎是同一个个体,但是又因为缺少了中间的那一段无法替代的时光而变得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格林德沃是一只被囚禁的鹰隼,任谁也能看出来这一点。无论哪一个。只要给他机会,在他没有习惯绝望之前,打开笼门的瞬间他就会展翅高飞。 这或许是人们如此惧怕他的原因。 那天之后,格林德沃的信件如雪花一般飞来。 邓布利多惊奇的发现这位面对他时满是恶言的故旧,在如此漫长的岁月的折磨下,还依旧保持着那么一丝风度翩翩。 “以期最大的回报。”那信的封面上写着漂亮的英文字母。 “瞧瞧看?”邓布利多在心中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甚至重新用起了书法笔。” 或许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点儿盼头,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没有想明白,但在如今突然有了点儿头绪的,解决这些陈年旧疾的办法。 人们以为他大公无私,能坦然现在曾经爱人的对立面,为了所谓“公义”而活。 但他当然有私心,只是这私心难以被人窥探。从前没人能得知,也没法帮助他完成他并不璀璨的人生当中显而易见的缺憾。 他真的渴望拥有一双羊毛袜。 邓布利多把不知道被多少人拆阅过的信件搁置到了一边,用难得的清闲时光开始神游天外。 格林德沃当然早就猜到了这一点。作为一个重罪战犯,一个随时随地可能引爆的地雷,他的所有东西都受制于人,被人监视。这其中当然必然存在他少有的信件传递。 在与邓布利多多年的回信之间,里头的污言秽语常让审查人员认为他已经得了失心疯。在漫长的牢狱生涯里,他非得将那些枯燥乏味和愤懑的情绪发泄到击败了他的伟大巫师身上。不熟悉他的人对这嗤之以鼻。 多年的谩骂让人们以为格林德沃恨极了那个打破他所有幻想的人。并且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这信件让人们恐惧。并不是只有疯子让人们开始恐惧,一个拥有巨大能力的人从混沌中苏醒,开始谋划其他的出路,这出路可能会毁坏其他人的必经之路,这才令人恐惧。 信中他什么也没透露,满篇的赞美之词让人赞叹他优美的文法。附带了满篇的参考书籍的名字和一些外行人看不懂的,看起来像是胡乱的线条和不知所云的数字。这让写信的人看起来像是一位博学的、遇见以为心爱学生的教授。 而不是一个曾经失败的野心家。 克劳尼亚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活泼地跃起,然后挤到了他的身旁。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即使在此之前已经发生了无数次。就好像看到一只属于自己的,快活的小狗来迎接自己一样,邓布利多没有得到过这么热情的对待。 “阿不思!”那蜜糖将一把亮黄色的东西塞到了她的袖子里。 “你其实可以和我说”邓布利多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很高兴自己的眼睛还没有老眼昏花到无法捕捉那些亮色,“这本来就是你送我的” 深得艾伯特小姐喜爱的滋滋蜂蜜糖,她总会在这些时候想到邓布利多这个可怜的孤寡老人,但也喜欢在不经意间让原本满满当当的糖果罐变少。 克劳尼亚没有丝毫被抓包的尴尬:“我想看看麦格教授会不会生气地把你的糖全都没收了。” 米勒娃,麦格,作为同样格兰芬多出身的院长和他的关系相当不错。或者说,很少有人能和邓布利多的关系不好,但这位敬职敬业的院长总是担忧他们的老校长会因为吃糖过多而掉光牙齿。 上一次,她卷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里所有的,可爱的,油光发亮的蟑螂堆。 “但她不会知道我家里还有这么一袋。”邓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两人笑了一会,女孩又凑近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怎么啦?”邓布利多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后文,在大多数时间里,即使是经过魔法部转寄的国际邮件,他也会通过猫头鹰邮递到克劳尼的住所。这并不需要她再亲自跑一趟——虽然这挺让人开心的。 被人拜访的话。 “嗯...”女孩沉吟了一会,塌陷的沙发让她的身子更倾斜了一点儿,像一只正在撒娇的猫。“格林其实之前和我说了很多事。” “他很在意你。”克劳尼说。 “或许是因为我们曾经亲如兄弟?” “那这就说得通了。”克劳尼用大拇指戳着自己的食指,看样子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很难启齿。 “这听上去很荒谬。”克劳尼亚说,“在我突然发现这一切变得错综复杂起来的时候,我总是在问自己是否应该告诉你这些。” “但你说...”她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们曾经亲如兄弟?” “我们曾经亲如兄弟。”邓布利多坦然的说,“比兄弟更为亲近。” “但你们却总不见面。”她好像在替别人抱怨,“或者说从不见面。” “从某一刻开始。”邓布利多低声地回答她,就好像这件事情确实让他感到不知道如何面对,“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克劳尼。我们之间没有话说。” “这是很可惜的,阿不思,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很难过。” 事实确实是如此。人们认为他不会难过。 “我想他有点恨我。”老人安静地看着她,“有些东西是无法跨越的鸿沟。无论曾经有多么的美好,但最后的结局如果是不尽人意的。曾经只能够变成遗憾了。” “但是一切的结局是什么时候呢?”克劳尼问,“什么时候就算是结束了呢?” 邓布利多认为这个问题非常犀利。 “在人们的认知里?” “那只要你不想的话,一切就还不会结束。”女孩肯定地回答,“所以我决定告诉你。” “虽然他们不是一个人,阿不思。”克劳尼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格林死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情。” “看来这些事情与我有关?” “有很多。” “我不是傻瓜,”克劳尼俏皮地皱起了眉头,“但人们总是会被年纪所欺骗。” “看来你还骗了鼎鼎大名的‘革命家’?”被她的表情逗得又想笑的邓布利多不由自主地扭过了头。 “什么嘛!怎么可以说是‘欺骗’!”女孩不满地撅起了嘴巴,“是他认为我在这方面傻得透顶。” “默默无闻地背后做事或者表达情感,是很难传递到当事人身上的。”克劳尼说,“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在我们曾经在一起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他过的很不好,比现在难过得百倍。” “没有人,甚至只有残羹剩饭。”她说,“但在那些时间里,他几乎在所有可能的时间里都在暗示我一件事情。” “那是什么呢?”邓布利多捧场地接话。 “他说:‘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尽力帮助阿不思·邓布利多吧。’” “‘这只是一个请求,不是要求。我以我个人的名义。在可能的情况下,给他一点儿帮助。’”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能从那样桀骜的人口中吐露出来。 “我遇到了困难?” “我不知道...”克劳尼亚回答他,“格林德沃和我谈了很多。他很少说到他自己,但却经常评论你,阿不思。” “你是怎么想的呢?阿不思?” “对于什么事情?” 邓布利多一点儿也不吃惊。如果说,另一个在他没有牵线搭桥的场合的‘格林’的请求让他感到吃惊的话。这个时间段的“格林德沃”会和眼前的女孩说这些一点儿不出户他的预料。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手段,能够隐藏起自己重要的信息,并且通过双方熟悉的事物来拉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格林德沃会使用这样的小技巧来赢得别人的信任也是不出意料的事。 “你是纯血巫师。”克劳尼说,“格林德沃口中的,他难以理解的你……” “因为他当时太极端了。”邓布利多坦诚地说,“无论什么时候,过于极端总是不好的。” “无论什么情况吗?” “这也很难说,克劳尼。”邓布利多下意识地搭着她的头,像是搭着一根拐杖,“只是很多人惧怕他,更多无辜的人会被卷入风暴。最主要的是,那并不是我理想当中的未来。虽然有一段时间我被迷惑过。” 邓布利多欲言又止,有一瞬间他想要将过往的苦楚全盘托出。 但眼前人却是如此的稚嫩。 即使在此刻他似乎真的取得了一种全心全意的信任,但一切又是如此的不真实。 这是没有经过任何谋划的,一种来自他人自发的行为。她在此之前并没有得到什么优待,也并不缺少一个朋友,或者一个支柱,或者在群体里寻找一个认可的对象。 她不缺少这些。但又独独抓住了他。她已经不需要他的“拯救”就能够活的很好了。 邓布利多很难处理这样的关系。 即使是他曾经最为欣赏的学生也从未像这样热情地想要入侵到他的生活中。甚至在大部分的时刻,他们彼此之间并不拥有非常深刻的交集。 但这孩子是反过来的。 “我也很好奇”邓布利多反问,“为什么克劳尼想要让生活和我产生联系呢?” “为什么不呢?”女孩的眼神看得出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非常疑惑,“生活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和自己喜欢的人们交织在一起,我才会总是期待明天的到来。” 这不一样。 邓布利多窝在他柔软的沙发里,往事却如同突然被风吹翻起来的书本。他依稀见到了很多人。 有人认为他胜券在握,有人认为他所向披靡。有人在享受朋友之间的快乐时光。 在很久之前,他曾经透过一扇巨大的玻璃门,见到了幸福的群体。他置身于风雪之中,雪从他眼前细腻地飘过,里头和外头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那另一个世界的人突然透过玻璃看到了他,然后惊讶地从里头走出来:“求你了,阿不思,和我们待在一起吧!别走了!你不用一个人呆着!” 邓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他回答。 “所以我会觉得有点可惜。”克劳尼亚低声说,“没有人去看他,即使他死去之后。” 没有人为重型战犯清理残骸,甚至这风声也没有传播出去吗?这是很难的。 如果说伏地魔只是英国境内的麻烦,他的手怎么能够伸到德国去呢? 或许是格林德沃的死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件并不值得在意甚至值得庆幸的事情。 但这样的事情只可能发生在一种情况下。 邓布利多的心中逐渐升起了一个相当明朗的答案。 “如果你们的关系曾经那么好...”克劳尼亚又看了过来,眼睛里充斥了他不希望看到的内容。“阿不思...” “其实没有那么好。”他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问话,“或者是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矛盾最尖锐的时候。” “他恨我,这很正常。”邓布利多说,“我们的观念不和。” 话题又绕了回来。 克劳尼亚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她在尝试探寻他和盖勒特的关系,以推断出一个不好的答案。这答案会让人活在恐惧当中。 如果说作为一直以来最为强大的支柱都倒下了,那么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呢? 【至少不是现在。】邓布利多想。 他从小预言家的只言片语里见到了他自己的未来,但这未来不该太早在孩子的面前呈现出最为残忍的样子。 如果有一天那样的事件真的会发生,他自私地希望在那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在为这个事件的发生而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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