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月关自己并不清楚这些,他并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已经处于一场势力纷争的中心。只是漩涡内的他,漩涡中争斗的人们都不清楚,他才是最关键的一环。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计划,此时还潜伏在大陆深处。 等到时机成熟,整个斗罗大陆都会被重新洗牌,而这只洗牌的手,一只是月关,另一只,是他现在尚未接触到的强大敌人。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与之对抗的力量也在逐渐成长,无论谁胜谁负,结局都是颠覆性的。 三天后,三十天的闭关计划已经结束,经过了修炼和切磋,众人已经恢复了之前斗魂时的默契。与之不同的是,现在的晓光更加强大,更加成熟。 斗魂修炼正式开始,晓光一行人已经在清早就到达了斗魂场。根据事先商量好的办法,他们决定在上午各参加一场单人斗魂热身,毕竟和伙伴们切磋的时候为了避免伤到彼此,总会有些束手束脚。而下午他们会参加两场团体斗魂,试验之前做出的准备是否有效,并且总结经验。 月关戴着面罩,来到了自己的斗魂台上。他事先拿到了对手的资料,但他并没有去看。以后自己在外面闯荡的时候,可不会得到对手的资料,随机应变的能力尤为重要。如果一直依赖于消息的优势,总有一天会付出不可挽回的代价。 当然,除了锻炼自己以外,月关也是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三十六级在魂尊中相对较高,对手的修为就算比自己高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况且自己的身体素质要远超三十六级的水平,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和第三魂技状态下三十八级的戴岳阳近距离战斗的原因。论身体力量,再加上奇特的暗器手法,以及奇茸通天菊的强力魂技,他有信心横扫这个档次的对手。 当然,有两种情况是例外,一种就是和张曦桐一样的火属性武魂,属性的绝对压制会让他没有机会。另一种情况就是防御系魂师,或者像戴岳阳那个实力的强攻系魂师,让自己无法破防,自然就无法取胜。 他没有等待太久,自己的对手也已经从另一边走了上来。 月关没有做出任何观察,就是那么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待裁判发出开始的口令。他要的就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迎接准备充足的敌人攻击,从而锻炼反应速度。 在真实的魂师交手中,除非魂力有数个大层次的压制,战斗没有任何悬念,没人会这样正大光明地对战。偷袭,是他必然会面临的挑战,这个亏是早晚会吃的。 要么在斗魂台上在不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下吸取经验,要么是生死搏斗中面临,毫无疑问,前者更加合适。 “开始!” 在裁判开口的同时,月关才睁开眼睛。不是平淡的黑色,而是璀璨的金色。 在花神之瞳的作用下,他清晰地捕捉了对手的身影,速度不快,不是敏攻系。对手身材高大,肌肉壮硕,身上覆盖这棕色的毛。武魂是熊,魂环搭配三黄,没有千年魂技。 在武魂附体的情况下,他大踏步向月关冲过来。由于事先做了准备,此刻与月关的距离已经非常近,月关即将进入他的攻击范围。 在花神之瞳的作用下,月关迅速地判断出了对手的大部分信息。好巧不巧的是,由于他一直没有动作,反而让棕熊魂师不了解他的任何情况,对他的能力充满了未知。 这观察说起来慢,其实都是月关一瞬间就捕捉到的。就是花神之瞳这一瞬间的观察,得到的信息甚至比棕熊魂师还要多。 棕熊魂师心中已经充满了得意,在他看来这场斗魂已经结束了。他可没像月关那么随意,在斗魂前仔细查找了月关的资料。只是由于月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参加斗魂,这里的信息并不完整。 资料很简单,武魂为菊花,种类不详,威力巨大。擅长远程花瓣攻击,二环大魂师。他想当然的认为月关不过刚刚成为魂尊,虽然间隔了两三个月,但顶多也就是三十二三级,不会超过三十五级。而他魂力可是高达三十七级,魂力差距让他天然地就具有了优势。 并且近战是身为强攻系魂师的他最擅长的,而且他相信自己的防御力,那花瓣定然无法伤到自己。 见月关没有反应,他心中冷笑,在他看来,这个对手实力一般,而且警惕性很差,自己轻松就能击溃。 但随后月关眼中的金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却心中一紧,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连灵魂都被洞察的感觉。 虽然如此,他还是没有退缩,大喝一声,第一魂环闪烁,熊爪骤然变大,向月关挥砍过去。 可以说,他事先得到的不精准资料使他的判断出了很大误差,几乎是对月关没有任何了解。相反,月关通过花神之瞳在一瞬间的观察中,已经对他的实力有了相当了解。 眼见熊爪向自己挥来,月关终于释放了武魂。 带着灿烂光芒的奇茸通天菊横在二人身前。随着武魂释放,两黄一紫三个魂环从他脚下升起,自身气势骤然大增,奇茸通天菊就那么在旋转中撞上了熊爪。 棕熊魂师看着那一抹妖艳的紫色,以及月关身上突然增强的恐怖威压,已经是肝胆俱裂。 他还是没敢再近一步,月关带给他的感觉仿佛是面临一个魂帝或者是魂圣,他以右脚为轴,迅速转过身,想要先拉开距离在弄清楚情况。 以月关的眼力,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瞬间的破绽。棕熊魂师转身的时候只有一只脚用力,正是身体最不稳定的时候。 奇茸通天菊猛地砸出,发出一声闷响,狠狠地撞在了那未来得及收回的熊爪上,顿时让棕熊魂师身体一个踉跄, 同时月关快速后退几步,几枚花瓣分别以刁钻的角度飞向了棕熊魂师的要害。奇茸通天菊再次掷出,又一次砸在了他的身上,硬生生将那庞大的身体砸地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