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夜色的不断加深,我的困意也一阵强过一阵,眼前阵阵波光涟漪,好几次都差点睡了过去。正在这时,遥远的夜空似乎出现了一丝的不同寻常。惨淡的月光下,一道黑色的巨大身影疾驰而来,顷刻间便悬停在教师公寓上方。 哼哼,我冷冷一笑,他终于来了。那晚被我扔了石子的小怪不过是个探子,此时的才是正主。但我仍然静静的躺在草坪上,注视着上方的一举一动。夜幕下巨大的兽身之上,隐约可以看清一道人影,虽然看不清脸,但那幽绿的眸子,不是白骨魔人还会是谁。 正在这时,人影忽然抬起一张手掌,一道灰白色的白骨骷髅光幕悄无声息的从天而降,直射向三楼的窗户,嘭的一声,玻璃窗上隐约出现一道金色的光晕,瞬间便化解掉了这道白骨骷髅光幕。那是龙哥和我提前布置的法阵。三楼的灯倏地一下亮了起来,紧接着窗帘被拉开,冰清出现在我视线之内,她此刻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睡衣,露出嫩白的颈肩和手臂,正一脸紧张的揪着胸前的衣服看向窗外。而这时又有几道灰白色的骷髅光幕再次从天而降,砸向三楼的窗户,冰清吓的尖叫一声,似乎是摔倒了,消失在我视线之内。 我赶紧掏出电话拨了过去,嘟嘟了许久她才接听。 “喂,冰清怎么才接电话,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别怕,我就在你楼下,我立刻上去。”说完我便从草坪跑了出来,冲入大楼。 而虚空中的人影见到我猛然一顿,停止了攻击。 当我冲到楼上时,冰清已经抱着小可怜开了门,小可怜长大了不少,灯光下,一身栗色的羽毛闪耀金辉。 “刚才,吓坏了吧,真的没有事吗?” “嗯,你怎么会在外面?” “我......我刚巧路过......” 正在这时,冰清突然脸色大变,惊恐的看向我的背后。 我立刻明白了什么,转手一劈,甩出一道雷符,而后迅速转身,将冰清护在身后,一道电弧顺着楼梯蜿蜒而下,顷刻之后,一道红色的身影魔气缭绕缓缓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方才的雷符显然并没有伤到他。 “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他微微低着头空洞的开了口,斗篷下一双幽绿的眸子叫人不寒而栗。 冰清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小可怜不安的扑腾着。 “哼,还想杀我吗?”我扬了扬头。 他却没在回答,一双眼睛如同一团鬼火,死死盯住我身后的冰清。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再次发问。 但令我惊奇的是,他竟然看都没看我,一甩斗篷转身离开了。 我迅速关上大门,随着那股魔气的消失,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后不禁愣住了。 此刻的冰清美极了,一身淡粉薄纱吊带睡裙,披散而下的秀发有些微乱,那裸露的光滑白嫩的肩颈,手臂,小腿,无不透着性感。她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清澈如水的眼神此刻正慌乱的看向别处。 正在这时,楼下突然又传来打斗的声音,我赶紧跑向窗口,当我望出去时,巨大的怪兽已经窜入夜色之中,只剩下一个异常熟悉高高帅帅的身影立在楼下。 “龙哥!”我脱口而出。而这时冰清也已经穿上了一件外套来到我身边。 这时,我心里才明白,原来我偷偷守着冰清的同时,龙哥也在偷偷守护着我...... “魔界异兽?”我和石兴异口同声,不由睁大了眼睛。而冰清则是一言不发温柔的坐在我身边,听我们讲话,不时看着我的侧脸。 龙哥点了点头,看着我长叹了一口气。“是祖师说的,并且他老人家十八年前经历的那场恶战当中魔界异兽就出现过。” “所谓魔界异兽,其实就是魔域中存在的灵兽,种类也比较多。由魔族人豢养,据说这魔兽的养成过程十分残忍,需要不断的屠戮同类,吸收同类魔兽的血肉魂灵,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吸收的数量越多,魔兽便越强大,越强大便越残忍。但它们对主人极其忠心,易主对魔兽而言便是死亡。” 天哪!无穷无尽的屠戮同类,我简直无法想象那虚空中的巨大身影是用多少同类叠加起来的。 “现在已经毫无疑问的,魔族已经来到了人界,我们已经交过手的白骨魔人在魔域中的实力才只不过属于中层而已,而上层的三大魔王之子,乃至于魔王,魔王母,会是多么恐怖的存在,我根本无法想象。”龙哥边说边定定的看了冰清一眼。 她立刻觉察到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道:“难道魔族入侵和我存在什么关联吗?或者说和我的家族有什么关系?” 我轻轻一笑,转过身来,看着她:“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冰清看着我神情有些感动。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顿了顿,想说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嗨,你们能不能考虑下我这个单身汪,当着我的面秀恩爱,想虐死我啊!”石兴抗议着。 而龙哥则是一副皮笑肉不笑很勉强的模样。 我狠狠的挖了石兴一眼,“就你事多!” “得了,龙哥,我看咱俩还是出去吧,省的给人当电灯泡。”石兴说完便起身拉着龙哥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凌霄,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冰清再次开了口。 “嗯,你说。”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自从遇到了我,就没少给你带来麻烦,还害你一次次的为我受伤,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我不知未来还会发生什么,但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再管我了,不要再为我而令自己身处任何危险好吗。”她边说边把手腕上的手串摘了下来塞到我手中。 “你是打算与我划清界限么?你讨厌我是吗?”我紧紧握着手串语气沉了下来。 “不是,不是,”她拼命摇着头,而后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