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家里有几本很古老的医书,上面是有所记载的,这食人树菌极其罕见,一般是盘踞于十分邪恶的魔鬼之地,有它存在的地方周围几乎没有活物,所有被它遇到的生物都会被它杀死,拖入泥潭中憋死,然后吃掉,不信你看看它周围,一个绿毛怪都不敢过来。”青青看着我十分肯定的说着。 我看了看点点头,还真是这样。 青青见我点头又笑了笑,再度开口说道:“不过这食人树菌虽然邪恶,但在它的树根内却是空的,里面孕育着世间十分罕有的珍贵药材血灵芝,传说这血灵芝可治世间一切顽疾,药到病除,起死回生,只要吃下一点点就能令人青春常驻,益寿延年,特别是那些修道修仙的人,甚至那些正在修炼的精怪,若能吃上这血灵芝,功力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可成倍增长,很快便能餐食日霞,吞饮日光,超尘脱俗,修炼成仙了。” “只是,不知这血灵芝刚才有没有被你打烂呢!”青青边说边挣扎了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那食人菌树走了过去,我赶忙跟在一侧护着她走了过去。 果然不出青青所料,正如她所说,这的确是一棵食人树菌,整个树冠以及树干都被我打的稀巴烂,树的根部是中空的,里面赫然孕育着一朵色泽艳丽,鲜红如血的巨大血灵芝,这血灵芝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吸收无数精华,明显已经有了道行,见我们靠近,激烈的晃了几下,似乎想要逃跑。 青青眼疾手快,操起短刀,手起刀落,连根都给它挖了出来,接着迅速掏出一捆红绳将这血灵芝整个缠住,又拿出一块用金线绣了符文的红布将它包了起来,如此一番操作才放心的将血灵芝塞入背包中放好。 “这下可跑不掉了。”青青十分开心的拍了拍背包,但她的笑容很快便在脸上僵住了,惊恐万分的看着四周围。 我立刻发现了她的异样,急忙也向四周看去,只见这食人菌树一死,那些沼泽绿毛怪没了天敌,便全都爬了出来,毫无顾忌的冲我们这边爬了过来,大有蝗虫过境,寸草不留的气势。 我急忙将背包往胸前一挂,手忙脚乱的拾掇了一下青青的东西,然后一把将青青背了起来,再次念动咒语,施展起御风奇术,往前飞去。 我这御风奇术本就不太熟练,只承载我一个人感觉还尚可,这下又多了一个人感觉就非常吃力,我俩在空中飞的是忽高忽低,左摇右摆,怎么都掌握不好平衡。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精疲力尽,支持不住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大片十分干爽的地面,我大喜过望,用尽最后的力气飞至那片地面上方便急忙落了下去。 我真是累坏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一落地便一屁股坐到地上,来不及感受这劫后余生的喜悦,接着便抬头望向青青,连珠炮般急切的开口问道:“青青,怎么就你自己?冰清呢?石兴呢?阿日阿月呢?你们怎么不在一块儿?你是怎么到这里来了?她们几个都去哪儿了?” 我连连发问,青青看着我脸色越发的奇怪,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我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接着她开口说道:“她们没和你在一块吗?我还以为就我自己被卷进来了,原来她们也......”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 “他们也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我心急如焚,紧紧盯住青青,要知道这魔窟当中危机四伏相当诡异,若是她们被卷入其中是相当危险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我甚至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那大厅中出现了那道白色人影,你和它打到了一块儿,我们并未走远,就待在大厅门口的角落里看着你,接着不知是谁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我们脚下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圆状白光,我一下就被吸了进去,有一种被龙卷风卷住的感觉,翻转了很久,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便到了这沼泽当中,又遇上了绿毛怪,为了躲避绿毛怪就被食人树菌拖到了淤泥黑水中,多亏及时遇到了你,不然我现在早就死翘翘了。”青青一口气说完,显然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脸色愈发变得难看起来。 我立刻站了起来,手握刺锏,脸色十分阴沉,甚至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现在的样子有多可怕,我整个思维都被冰清她们占据了,我要再入沼泽,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 青青连忙拦住我。 “凌霄,你冷静点,这魔窟十分的大,她们若是和我一同卷了进来,可是不一定会落在哪里的,这些人当中,除了欧阳老师,我的功夫最差,但尽管这样若不是遇上那食人树菌我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欧阳老师当时虽然状态不好,但小可怜跟个牛皮糖一样紧紧抱着她,她俩应该在一块儿,就算不然再不济她还有魔凰匕,魔凰匕的威力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石兴也不用担心,他的功夫不差,捆鬼藤令妖魔鬼怪闻风丧胆,阿日阿月实力也不差,刚才遇上你之前我已经在这沼泽中跑了很久,没有发现她们的蛛丝马迹,所以说她们大概率是不在这里的,你回去纯属浪费时间。”青青说的气喘吁吁,本就虚弱的她脸色更加苍白,嘴唇也变成了青色。 我一想青青说的很有道理,便不再矜持,望着那些不敢靠前,只敢在沼泽边缘地带徘徊的绿毛怪,逐渐平复了些情绪。 正在这时,我们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几声轰隆隆的巨响,可是我们转头看时,却并未有什么异常的发现,倒是那些绿毛怪像是见到了某种可怕的东西,掉转头没命的往回逃。 我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我立刻意识到,这群绿毛怪之所以不敢追过来,一定是因为这里存在着某种令它们忌惮的东西,甚至比那食人树菌还要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