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管灵光回到叶小紫的房间时候,叶小紫问道:“刚才那个范悦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管灵光笑了:“他说他活了七千年了。” “妖怪吗?”蔡文文呵呵笑了。 “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他是个很奇怪的人,有人说他不近女色的。比如,以前有个同学很喜欢他,他脸都不动一下的。淡淡的说,我心有所属。至于这话的真假,我也说不清楚啊。”叶小紫无奈的说。 “他起码是个好人吧。”管灵光说。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比如范悦的年龄。 “看你也挺无聊的。我们打扑克吧。”说着叶小紫从书桌的抽屉里抽出一副扑克牌。 而后四个人,包括丽丽都进来打扑克。蔡文文一边分牌,一边说:“我觉得这个范悦说不出的神秘。他有一次跟我说自己的考试成绩,那时候中考还没结束呢。他说自己会满分的。结果你看,果然满分了。他对自己充满了自信。让人叹为观止啊!” 叶小紫看自己的牌,说:“他这个人,不止神秘啊。而且很孤独的。我有一次去他的班级,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周围的人对他又怕又羡慕和尊敬。他为人算是独一无二的厉害,算得别人的事情而且很准确。我有时也觉得他的可怕,所以高智商的人总是孤独且可怜的。他没有朋友啊!我有时陪他出去吃饭,他就笑眯眯的拒绝了。说自己喜欢一个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总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啊!但是又觉得他自找的,干嘛不接纳个人呢?按他自己的地位,完全可以找到一个另一半的,不至于孤独的。”说着,叶小紫看着自己扑克,仔细打理。 管灵光说:“也许他真的心有所属吧。” “他会喜欢谁呢?”丽丽好奇的问。 “一个死去的人。”蔡文文哈哈的笑着:“要不要叫他上来一起玩扑克。” “他不会来的。”叶小紫说。 “是吗?我不信。”说着,蔡文文就出了房门对着下面的范悦说:“范悦要不要一起打牌?” 范悦回头笑道:“你们玩的开心,我就不必来了。我一个人习惯了。” 蔡文文哦了一声,回到房间里,对叶小紫说:“如你所料。” “他总是这样的。”叶小紫摇摇头说:“真不知道他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蔡文文说:“他或许真如管灵光说的,心里想着某个人?” “那个人是谁呢?”叶小紫高兴的说:“我今天赢定了,好牌哦。” 丽丽说:“一个可怜的,富有的人。” “他确实挺富有的,不止只是丰富,财富也是可以的。”叶小紫说:“他家里也是巨富的。他喜欢的人,估计是个叫柳萍儿的女孩子。我猜是她。我记得他很在乎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家境很好。也是可爱的女孩子。他总是很照顾她。是他的同班同学。我知道的时候,我问过他,你喜欢柳萍儿吗?他怎么说呢?他说喜欢的是她,对不起的也是她。我听的迷雾一片。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蔡文文又问:“他不是妖精或者修仙的人吧?” “没看出来啊。”叶小紫说:“他很正常啊。没看出什么不同啊?” “一对6”管灵光出牌了。 蔡文文也跟着出牌,她追问叶小紫:“他不会隐藏起来的吧?” “这不可能的。我打包票。”叶小紫出了一对K。 丽丽想了下,说不要了。不过丽丽也问到:“有些人其实很会隐藏的。”她本来想说管大哥也是修仙的人。但是欲言又止了。 叶小紫又问管灵光:“你下棋怎么样?” “比不过范悦。”管灵光说。 “范悦可是职业的,你怎么可能赢他呢?”说完叶小紫笑了。而后她说:“我知道这个范悦的大部分事情。当时棋院想招他,但是他觉得无所谓,就不了了之了。他的数学可是一绝的。连老师都害怕他的。他经常做一些超纲的数学题。令人叹为观止啊。” 蔡文文说:“他真是屈才了。那个柳萍儿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子?” “长相普通,为人斯文,没有突出的个性,也没有突出的能力,很普通的女孩子,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那范悦到底细化她什么呢?” “谁知道呢?奇怪的人,总是奇怪的爱情啊!”叶小紫说。 “也许不是爱情呢?”管灵光说。 蔡文文呵呵笑道:“难道是父爱啊?” “他……”叶小紫突然一愣:“确实有点像父爱啊!这么照顾她,下雨给她送伞,饿了送吃的。真是无微不至啊!” “不会吧,这范悦真的七千岁了。那不成老不死了。”蔡文文耸耸肩膀说:“这是难为他了。” 余下时间里,他们打了四圈扑克牌,而后管灵光看时间不早了。就下楼带着丽丽回家了。下楼时,没看见范悦,他可能走了。但是围棋上的棋子还在摆着,一副大战刚刚结束的样子。 管灵光看着棋盘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叶小紫去开门,看见管灵光一闪而过的沉思模样,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蔡文文手牵着丽丽,管灵光在后面跟着。管灵光想起了一些往事。这件事情跟萧诗诗有关的往事。 丽丽问蔡文文:“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蔡文文说:“曾经很喜欢一个人,但是运气不好,就散了。不过也不伤心。毕竟人还是想开点好。” 丽丽问:“会是谁呢?” “他就是一个人,混蛋但是不坏。”蔡文文哈哈笑着。 “姐姐你很乐观啊。” “分手了,还闹事情,哭哭滴滴的,不好吧。好聚好散嘛。毕竟有些事情,说不清楚的。记住哲学家说过,这个世界是属于你的,当然不仅仅属于你的,还可能是某个混蛋的。” “有哲学家这么说话的吗?” “我就是那个哲学家啊。哈哈哈……”蔡文文不得不笑了。那个丽丽也笑了:“真是想不通你们大人物。” “我们都是小人物啊。” 蔡文文又问:“你的大哥喜欢谁呢?” “不知道,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吧?”丽丽解释道。 “难道他出家了?不可思议啊。有种人是居家修行的,就是心里已经出家了。但是人还在尘世。但是心里早就远去了。” 管灵光插了一句:“我没出家。我只是没有考虑这些事情而已。” 蔡文文又问:“你平时想写什么呢?” 管灵光一时也难以回答,总不能说我在思考人生的去处,比我是谁?我在哪?我去玩何处的?这些说出来,会让人搞笑的。 管灵光又说:“也许你说的,我是个哲学家吧。但是不纯粹的那种。” “杂学家吗?”蔡文文说:“你在开玩笑吧?” 这时他们到来公交车站那里了。他们等公交车的时候,范悦开着他的豪车雷电出现了。范悦邀请他们上车,送他们一程。蔡文文呵呵笑着:“难得啊,一般的范悦不搭理人的。今天除外啊!” 范悦说:“我看好这个兄弟的。” 管灵光惊讶道:“我有什么可看好的?” 范悦说:“我的第六感很好的,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你会救我一命,而且我会欠你人情。所以现在要准备还人情了。” 蔡文文说:“你们说话都是听不懂的话啊!” 丽丽看见豪车,有点惊奇,拍拍车身说:“这车有点好看啊。” 范悦说:“限量版的,全球只有十辆,我有幸得到了一辆。” 蔡文文说:“你果然富甲一方啊!深藏不露啊。” 范悦说:“我就是一个爱好,收集汽车。我对汽车有种偏爱。” 蔡文文呦的一声:“果然有钱啊。” 他们上车了,范悦看着副驾驶座位上得管灵光说:“今天有意思吧?我记得叶小紫说过,她总是不理解你的意图。” 蔡文文插话道:“意图就是,管灵光喜欢这个叶小紫。” “我也觉得。但是管灵光兄弟为什么说自己不喜欢叶小紫呢?” 丽丽突然开口说:“我觉得大哥总是不理解自己,他更关心一些别事情!” 范悦笑了:“确实有些人不会深究自己的事情,而是关注其他问题。也许……”他冲管灵光笑了笑,又专心开车:“管灵光弟兄,你从来不考虑自己感情问题吗?你其实是喜欢叶小紫的,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你不敢面对,才说自己不喜欢叶小紫。我知道,你在留念什么?是不是那个叫萧诗诗呢?我知道一些情况,萧诗诗跟你是发小,但是你看见她总是有点说出的伤感啊?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管灵光有点惊讶道。 “就是萧诗诗的继母是我父亲的好友。你懂吗?” 范悦笑了,又想了一下说:“她知道很多你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她对你没有敌意,她告诉我的一些你的事情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些关于责任的事情。萧诗诗在堕落的边缘,而你想救她。是不是?” “我何德何能呢?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呢?” “不不不……你可以,你知道的,有些人肯为别人牺牲,但是却不会给自己买一件好衣服穿。这种人很二,也很善良,一种奇怪的感动。我看见你,我才知道世间还有真有这样的人。但是我还是劝你,离萧诗诗远一点。作为朋友,我想说,这个萧诗诗早晚会害了你的。真的。” 蔡文文问到:“是不是隔壁班的那个萧诗诗啊?我听闻过她一些事情,确实挺恶心的。有点堕落的。不值得同情啊!都是她自己选的道路。不管以前她怎么样,现在的她确实讨厌啊!” 管灵光沉默了:“我觉得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这样,总有原因的,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在没遇见叶小紫之前,你是不是喜欢过这个萧诗诗?”蔡文文追问道。 管灵光说:“她以前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觉得她是个挺不错的人,但是过来三四年,我又遇见她时,她变了个样子。我突然感觉到惊恐,她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回答我,你以前是不是暗恋她,你没有回答我。”蔡文文继续追问。 “没有喜欢,现在也只是觉得可惜加可怜她而已。”管灵光说道。 “人都是自己选择的,你何必干扰别人的生活呢?”蔡文文劝导道。 “我觉得,这里确实有猫腻。她不会用了什么魔族的什么东西吧?” “我想是的。但是找不到破绽。” 蔡文文问道:“魔族不是被封印在地下城了吗?” 范悦说:“总有漏网之鱼的。” 管灵光说:“我怀疑萧诗诗是个受害者。所以想帮她。” 范悦叹气道:“你帮不了她的,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因为魔族的东西,要不是人心里的欲望,魔族的东西也不会寄居在她心里。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啊!” 这时,范悦停下了车,他缓缓的说:“你们的小区到了。至于蔡文文应该也住在管灵光小区不远你的地方吧?就送到这里吧。” 他们下车时,范悦又叮嘱似的对管灵光说:“关心自己,要多关心与别人啊。毕竟人都是为自己活的,不是教你自私,是自爱啊!” 管灵光点点头,说:“多谢,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或者是好妖精吧!” “这年代了,人与妖精都是共存的,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啊!”说着,范悦摆了摆手,开车远去了。丽丽对管灵光说:“他真是奇怪的人,说出哪里奇怪。” 蔡文文呵呵笑道:“只要没有敌意,就是我们的朋友啊!” 管灵光舒展眉头说:“回家了。”蔡文文别了他们,独自往自己的家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