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祭是整个西方大陆被阳光普照的最全面的季节,花会开的很艳丽风会吹的很柔和。 离开西北地区已经一周左右了,每天的行程还并不算赶。对于两个大人和四个孩子的队伍来说,能离开西北地区已经是非常有效率了。 “芙达勒前辈你们接着下来,要前去哪里呢?” “估计,一直向东吧。” “东方吗,那边是不是比天祈更加美啊。” 这个问题问到了芙达勒,芙达勒很难回答上来这样的问题。毕竟自己也没有真的去过东方大陆,只从曾经去过东方的师傅和失踪在东方大陆的挚友口中得知过三四。 “虽然也只是听说,但那个地方好像存在着比魔法更为神秘的东西。好像是…” “喂北边的小鬼!”这个粗犷又不带一丝收敛的声音突然从亚瑟背后传来, “坐那么久了啊,到时间了来吧!” 亚瑟非常不耐烦这家伙的口气,但是没有办法,纳勒前辈让他好好跟眼前这个名叫萨达的同龄人学习技法,再怎么也只剩下紧紧一周的行程了。 “萨达!好好跟别人说,我跟你说过的。一定要待人礼貌!” 而萨达的眼睛都快翘上天了,显然没有听进去芙达勒的批评。 “亚瑟你别放在心上,还有时间,我后面再跟你说吧。”说完便拍拍亚瑟的后背转身离开了。 太阳攀升的时间开始变慢了,晨时和午时的交接点也变得有些炎热起来。 “来吧!”亚瑟对着眼前站在草地上的少年说道, “哎…”少年只是叹了口气,没有用太多的斗志去迎合眼前的亚瑟。这已经是这周以来第十次同样的演练,每一次都无一不被少年打的落花流水。所以他到底吸取教训了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少年脑中。 “我说你啊,目的不是很明确吗。” 亚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新的战术打法吗? “我说你啊!到底要自我逃避到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啊!”萨达的语气有些冲,不过对于他的性格来说确实并不意外。 “萨达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亚瑟收起了战斗的站姿缓缓歪过头,看来他跟不明白自己的现状。 少年迎面与亚瑟擦肩而过,慢慢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看在远处树荫下包着萨娜睡午觉的西莉。 西莉摸着枕在膝盖上的小女孩,她睡的很熟。谁能想这样的孩子,在不久前曾经被残酷的天祈福音虏获。而像她一样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在那所谓的天祈教团的征收下,强制征兵为国家服务。 “我可是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了啊…” 一阵反胃感突然席卷而来,西莉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不行,现在不可以! 她立马蹑手蹑脚的将萨娜放到草坪上,立刻冲向了附近的树丛之中。 “没有人忘的了那一幕吧。”萨达缓缓转头看着亚瑟, 是啊没有人能忘记那一天,天祈活活烧死那个少女的那一幕,以及飞龙降临的那一幕。 “我说亚瑟,你看到西莉满手鲜血的样子时候,你在想什么呢?”这句话镇住了亚瑟,他突然感觉自己没了力气,麻木的现在原地。 “当我第一眼看到那样的西莉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个人真的是西莉吗?但我看着她坚定不移的眼神我又再次肯定,那就是西莉。虽然那是多么空洞、寒冷、空虚而且虚弱的躯体,但她的眼里坚定不移的望着你,望着纳勒。就像我眼中小娜一样。”这话重重的砸在了亚瑟的心上。 他缓缓伸起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对于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用,难道以他这样的身躯?以他连眼前这个少年都打不过的实力?那就太好笑了。 看着这样子的亚瑟萨达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冲动,说的有些过头了。看着眼前更加颓靡的亚瑟,他更想告诉他的是对自我的坚定。 “我不知道…”亚瑟开口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直想现在她面前守护好她。但是…但是在那样的能力面前,我有怎么可能做到呢?!那可是…那可是龙啊!!” 亚瑟的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他努力的想要得到萨达的共鸣。在那样的距离下看到了龙的人,又怎么可能敢去相信这一切呢? 萨达知道亚瑟在畏惧,到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单单用力量就能衡量的事情。 “你还不明白吗亚瑟。没有人会因为自己突然而来的巨大能力而感到喜悦,更不会有人希望让自己喜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亚瑟看着萨达的背影,他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所做到的觉悟。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必须做好保护西莉的觉悟,因为这是没有人能代替他去做的,并且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水流溅起的水花溅湿了少女的裙摆,在这炎热的季节确实那么让人舒适啊。可少女苍白的表情却恰恰与这份舒适相反。 “别再想了,别再想了,别再想了。” 她反复嘀咕着这四个字,但却依旧没有办法摆脱什么的折磨。 少女缓缓坐到岸边的石头上,擦拭着脸上的水珠。她现在还不能回去,她不能让同伴看到她这苍白的面容。而她更不能说的,是她几乎已经把这一周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呕吐了出去。 她缓缓将准备的一些野果放到自己面前,想让自己激起一些食欲。但这根本没用,依旧还是 “吃不下啊…” 那一幕就像电影一般在大脑回放着,了这一切根本和利息没有任何关系,这根本不是她自己所做所看到的事情。 “马上就要到曼城水运了吧…”这些天的路程也终于要到最后的诀别了。 少女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到那个时候呢?